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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幼薇对江湘阳的话很是受用,更表现出了一脸的善意,“別这样说,繁落是我妹妹,这是我应该做的。”


江湘阳皱眉,看著孟繁落就是更加的厌恶了。


上次在江家池塘闹出的事情,后来孟幼薇可是都跟她说了,本来那孟家的四姑娘想要伤害的是孟繁落,结果孟繁落欺负孟幼薇不会水性,索性就是將孟幼薇推出去挡刀。


她虽然没有看见孟幼薇脸上的伤口,可光是想想就觉得后怕的。


一想到孟幼薇所遭受的一切,再一想到现在还要照顾一个凶手,江湘阳这心里就更是愤愤不平了。


抬眼,她就是朝著孟繁落看了去,“真是没想到孟三姑娘打扮起来也还能见人。”


忽然出口的一句话,將周围的几个官家小姐弄得都是一愣的。


不过很快她们就是反应了过来,所谓的孟家三姑娘不正是经常在府里面欺负幼薇,更是导致了幼薇毁容的凶手吗?


如此,本还对孟繁落比较好奇的几个小姐,也都是嫌弃地皱起了眉。


孟幼薇赶紧拉著江湘阳为难地道,“湘阳你这是做什么?都是自家姐妹。”


话是这么说,可是她眼里藏著的笑意却是那样的明显。


人都是维护弱者的,她越是表现的善良,所有人就越是会为她打抱不平。


皇后娘娘是叮嘱她要照顾这个野东西的,她也是照做了。


至於其他人如何去为难这个野东西,就不是她能扣控制的了。


果然,江湘阳一看见孟幼薇那委曲求全的模样,只当是孟幼薇在府里也是吃了孟繁落不少苦的,胸口的怒火烧的就是更旺了。


“孟三姑娘长得倒也是標誌,可怎么就喜欢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还希望孟三姑娘不要忘记了才是,不管如何幼薇都是你的姐姐,她也是孟家名正言顺的长嫡女,说句不好听的,若不是当初幼薇容得下你,你以为你能回孟家?”


江湘阳这话说的狠且解气。


她就是看不上孟繁落那总是欺负孟幼薇的模样。


说白了就是孟家养在外面的一个野种罢了,装什么装?


周围的小姐们也都是在暗自为孟幼薇抱不平,听了江湘阳的话,哪个不是满眼幸灾乐祸地看著孟繁落?


孟繁落扫视了一下周围人的目光,心里就是冷冷地笑了。


她就知道孟幼薇没憋好屁。


原来是打算让她成为眾矢之的啊。


半晌,孟繁落將目光就是落在了江湘阳的身上,很是理解地道,“我这人一向记性不大好,或许我刨过江家的祖坟,亦或是抱著江家二姑娘的哥哥弟弟什么的跳过井,若是我当真做了,江家二姑娘如此恨我那也是情理之中的。”


江湘阳,“……”


这话怎么越听越像是在骂她?


“我在说幼薇的事情,跟江家有什么关係,你少在那里打马虎眼!”江湘阳咬了咬牙,绝对不会这个野种任何转移话题的机会。


孟繁落就好奇了,“大姐姐过去的很好啊。”


她说著,还不忘看向身边的孟幼薇,“是吧大姐姐?”


孟幼薇咬了咬唇,佯装无奈地点头。


这个野东西的嘴皮子厉害的狠,她可是不想在这个时候跟她对峙什么。


江湘阳就是看见了孟幼薇的表情,再是开口道,“你还说你没欺负幼薇?”


孟繁落笑了,“江家二姑娘还真是仗义执言,为朋友两肋插刀啊,不过我奉劝江家二姑娘有空的时候还是开几副药补补脑子的好,若是有一日被朋友插你两刀的话……那结局可是就不美丽了。”


顿了顿,孟繁落则是再次看向孟幼薇,“大姐姐你说是吧?”


孟幼薇听著这话,本能的就是一阵心慌,就是连脸都是白了几分的。


此番挑拨的如此低调,这个野东西应该不会看出来才是。


可她刚刚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孟幼薇不知道如何回答,更不敢真的跟孟繁落对峙什么,垂眼刚好见江湘阳的手就在身边,她就是悄悄地握住了。


江湘阳只当孟幼薇是真的害怕了,直接就是开口道,“孟家三姑娘如此欺负自己的姐姐,当真就没有一点的愧疚么?”


孟繁落看著江湘阳那一脸义愤填膺的模样,心里只剩下了两个字。


蠢货!


忽然,孟繁落就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且一脸认真地看向了江湘阳,“江家二姑娘有空的话还是去孟家的药铺看看吧,你放心,只要你提我的话,孟家的铺子定是会给你便宜的。”


江湘阳一愣,似是根本没跟上孟繁落那跳跃性的思路,“我好端端的去孟家铺子做什么?”


“自然是去看病。”


“我哪里有病?”


“轻度妄想加重度癔症,不是有病是什么?”


“你……”


“江家二姑娘应当还记得自己姓江,既如此,怎么就对孟家的事情如此瞭若指掌了?不知江家二姑娘眼下如此信誓旦旦的质问我,指责我,是亲眼看见我欺负我大姐姐了,还是亲耳听见我痛駡我大姐姐了?”


江湘阳被问的好一阵语塞。


孟繁落则是顿了顿又道,“既没看见又没听见,何以在这里说的冠冕堂皇外加理直气壮的?江家二姑娘不要以为你跟我是表亲就可以凭空捏造,若你再血口喷人,我倒是不怕跟你一起去奉天府当面对峙。”


江湘阳都是惊呆了。


怎么说著说著就跟奉天府扯上关係了?


孟繁落再次看向了还在装可怜的孟幼薇,“当然了,若是真的前往奉天府,定也是要劳烦大姐姐一起的。”


孟幼薇,“……”


瞬间就是松开了江湘阳的手。


“三妹妹说笑了,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得那么厉害?湘阳就是如此的脾气,你莫不要往心里面去。”孟幼薇掛在脸上的那副可怜相,隨著她的话音落下而全部收了起来。


她当然不敢去奉天府的。


先不说她能不能真的对峙过孟繁落,若是真的传出去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闹进了奉天府,她以后还怎么做人?


很明显,江湘阳也是想到了这一点。


一旦闹到奉天府,她根本没办法收场。


孟繁落看著宴息旗鼓的两个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果然是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哏赳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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