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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楚清也知道,容成崇湳这种自信並非是空穴来风。


想当初容成崇湳带著督雋司的几个手下横穿荒蛮,未曾损伤一兵一卒。


这件事情就是哪怕到了现在那都是容成的一个神话。


“你就是这么走了,可是有想过四皇子那边?”


最近他可是发现容成澈那小子愈发的努力上进了,不然也是不会对迎娶百里公主一事如此的上心。


很明显,容成澈这是在追赶著容成崇湳的脚步。


其实楚清觉得这是好事儿,毕竟没有人能够永远陪著一个人往前走的。


可是此番容成崇湳亲自前往荒蛮,容成澈得知后未免不会觉得亏欠。


而这种东西,往往是帝王最不需要的一个东西。


亏欠会使人变得更加优柔寡断,根本不会坐稳那把椅子的。


容成崇湳抬头看向楚清,“所以我打算留下你。”


楚清,“……”


我靠,我长了一张很是会安慰人的脸么?


容成崇湳则是不给楚清还口的机会,將最后一枚黑子落下。


“你输了。”


“……”


楚清是真的无奈了,顿了顿才是又道,“那孟家三姑娘那边……”


容成崇湳淡淡一笑,並不曾回答。


都城內是愈发的热闹了。


各个皇子妃的人选已经定下,被选中的府邸都是忙著给女儿准备著嫁妆。


其他的远亲近邻虽都是羡慕的很,却也是不忘趁著这个时候好好的上门去道喜顺便奉承几句。


一时间,都城內都是被沾染上了一层浓浓的喜气。


唯独孟家这边却是异常的冷清著。


孟幼薇跪在孟家的门口整整三天,最终体力不支的昏死了过去。


江盈秋抱著都是瘦成一把骨头的女儿嚎啕大哭,声音洪亮刺耳。


孟临鹤当初责罚孟幼薇不过只是一时生气,他也不是真的想要弄死自己的女儿,听闻见女儿昏倒了之后,就是赶紧让人把女儿送去了院子,更是亲自前往看望的。


孟幼薇昏迷了不知道多久,才是幽幽地睁开了眼睛,眼看著父亲就站在自己的床榻边,她说不恨是假的。


可哪怕就是再恨,现在的她也是不能够表现出来的。


她本就是一个侧妃,若是再没了娘家这边的扶持,那她以后的路还要怎么走?


孟幼薇压下心里的恨意,就是哑著嗓子道,“父亲无需自责,都是女儿的错,女儿愿意自己承担,就是惹得父亲和母亲的担忧了,是女儿的罪过。”


江盈秋听著这话,再是忍不住哭了出来的,“老爷啊,您看看女儿都是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啊,您就算是再有气也是不能如此的啊!”


孟临鹤也是心疼的要命,叹了口气的道,“你放心,父亲绝不会亏待了你的。”


孟幼薇听著这话,心里总算是舒服了一些。


这心一是放松,人就又是昏了过去的。


孟繁落进门的时候,就是看见江盈秋嚇得脸都是白了,抱著自己的女儿不停地晃悠著,“薇儿啊,薇儿你怎么样啊,你別嚇唬娘啊!”


孟繁落见此就是忍不住开口道,“大姐姐现在肯定是没事的,但若是再被娘亲如此折腾下去,就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了。”


真当人是拨浪鼓呢?


想怎么晃就怎么晃?


江盈秋一看见孟繁落,就是连平日里的恨都是忘记了,赶紧就是拉著她往床榻边走,“繁落你来的正好,你赶紧看看你大姐姐吧。”


孟繁落既是来了,自然就是不能见死不救的。


她是不希望孟幼薇好过,但她却是比任何人都希望孟幼薇活下去的。


毕竟只有活下去,才能够迎接未来的生不如死。


只是眼下看著江盈秋那担心的模样,孟繁落的心却是说不出来的一紧。


若是她真正的亲人还在的话,会不会也会如此著急她的生死,关心她的安慰?


会不会也是会在她疲惫的时候为她挡风遮雨?


可是她真正的亲人又是在那里呢?


深深地看了江盈秋和孟临鹤一眼,孟繁落则是將手按在了孟幼薇的手腕上。


不管她真正的亲人在哪里,孟临鹤和江盈秋是现在唯一知道这一切的人。


而她若是想要从这两个人的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就还要继续的折磨他们。


一直到他们主动愿意开口告诉她为止。


她是著急的。


但却必须要等待。


孟幼薇不过只是劳累过度昏迷了而已,孟繁落简单的开了几副药,就是起了身。


不过她没有马上离开,而是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袋的银子,“这些是这几个月府里面省吃俭用省下来的开支,娘亲还是赶紧拿著去给大姐姐准备嫁妆添箱吧。”


江盈秋看著手里的银子,差点没是哭了。


这,这……


这也太少了吧!


“繁落,你大姐姐出嫁,你真的就如此狠心一毛不拔?”得知女儿平安无事之后,江盈秋对孟繁落的恨意就又是涌上了心头的。


孟繁落一脸忧愁地道,“最近铺子的生意也是惨澹,娘亲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查看帐目的,若是娘亲真的觉得太少的话,女儿倒是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把孟家其他的铺子变卖掉。”


“不行!”


“绝对不可以!”


根本没有任何的犹豫,不但是江盈秋矢口否决,就是孟临鹤都是严词拒绝的。


现在的孟家就是靠著那几家铺子在支撑著,若是真的把铺子都是给卖了,女儿是风光大嫁了,可是他们两个人又要怎么办?


难道是组团在孟家和西北不成?


孟繁落看著仍旧將自己摆在第一位的两个人,心里就是冷冷地笑了。


所谓的亲情,还真是脆弱到不堪一击啊。


所谓的关心,不过都是建立在自己利益的基础上的啊。


不过她是所谓的,反正她早就是见识过江盈秋和孟临鹤这种自私的嘴脸了。


至於孟幼薇能不能接受,她就是不知道了。


如此想著,孟繁落就是朝著床榻上的孟幼薇看了去的。


不过她什么都没说,迈步就是走了。


只是躺在床榻上的孟幼薇,却是暗自抓紧了身下的被褥的。


一早就是醒过来的她,將刚刚父母的话都是听了进去的,虽然她知道孟家现在不如从前,可是她怎么都没想到父亲母亲竟如此的狠心。


既如此,她就是更要爭一口气。


一定要在三皇子的府邸坐稳更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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