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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几个皇子妃的定夺,皇子的婚事也是愈发的逼近了。


每日都是能够传来皇子妃的娘家又是给谁谁下了帖子,邀请宾客前去道喜的同时,也不忘炫耀一番娘家给未来皇子妃准备的嫁妆。


很快,都城的百姓就是都知道各家皇子妃们的嫁妆是几何了。


正是因为这次皇子们扎堆成亲,所以皇子妃的娘家们也可谓是拼劲了所有的本事,將最好的,能给的都是添箱的加进了女儿的嫁妆里面。


江盈秋整日听著谁家又是给女儿添了多少箱的嫁妆,又是谁家给女儿准备什么名贵的嫁妆,都是愁的连门也是不愿意出了。


可她就是再是不想听见那些消息,总还是要接受现实的。


只是孟幼薇却根本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天天在自己的闺房里嚎啕大哭著。


孟繁落图个清静,索性就是去了西郊那边的府邸。


也正是她前往西郊府邸的第三日,就是见到了多日不见的容成崇湳。


此时的孟繁落正在库房里面忙著做药,见容成崇湳进门了,就是抬头道,“再等一会,马上就好。”


“好。”


容成崇湳也是不介意,就这么撩起袍子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


他就这么静静地看著她一点点的將所有的药材全部碾碎,然后又是都添加在了几个香囊之中。


以前他只是知道她医术很是了得,不曾想她倒是还有这种心思。


难怪百草汀的声音愈发的好。


她真的是在用心。


一晃,一个时辰就是这么过去了。


孟繁落將所有的东西都是收拾好了,才是將一个香囊递在了容成崇湳的面前。


“这个你戴著,防蚊虫和野兽,虽说都城没什么野兽出没,但蚊虫总还是有的,三个月內药味都是在的,等三个月之后我再是给你换新的。”


容成崇湳点了点头,自然而然地就是摊开了手臂。


孟繁落,“……”


明白,这是让她戴的意思。


孟繁落任命的將香囊系在了百里凤鸣腰间的玉柱旁,这才是又抬头道,“你打算出门?”


以前她还跟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就是经常会离开。


只是那个时候的她並没有权利过问他的去向,她只是知道,每次只要他离去前,他身上的杀气总是会那样的明显。


而这次,她也是在他的身上闻到那似曾相识的气息。


容成崇湳並没有打算隱瞒什么,“再过不久百里公主就是要抵达荒蛮,此番我亲自带人前去迎接。”


荒蛮……


孟繁落皱了皱眉,“去多久?”


“三个月內一定回来。”


孟繁落点了点头。


容成崇湳这个男人看似懒散不问世事,实则暗中所忙碌的事情一直都是不少的,这次他竟是会主动前往荒蛮,虽然有些出乎了她的意料,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百里公主此番所联姻的正是四皇子容成澈,若是联姻成功,对於四皇子容成澈来说,就是得到了百里的助力。


有著一个如此强大的后盾,以后对於容成澈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而容成澈又是容成崇湳一手栽培起来的,就算是为了容成澈以后著想,容成崇湳走这一趟也是势在必行的。


“既如此,就是要平安的去,平安的回。”


孟繁落从不会阻挠他什么,就好像他从来不会阻碍她一般。


在这个乱世之中,无论是她还是他,都有自己要去做的事情,若是能够相互扶持自然是最好,但若必须要单枪匹马,那她也就只有站在原地祈祷著他的平安。


当然。


若是有哪个不长眼睛的敢伤了她男人。


她必定杀了他全家!


容成崇湳看著孟繁落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意,就是笑了,抬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发顶,“不过就是离开三个月而已,很快就是过去了,等我回来你就是尊硕王府唯一的王妃了。”


“好,我等你回来就是了。”


孟繁落点了点头。


如这种直白的话,恐怕都城再是没有其他的女子好意思说出口的。


但是孟繁落不但好意思,更是说的清清楚楚。


既是认定了,那么就是要坚定不移的走下去,什么不好意,羞涩什么的……


那是什么东西?


能当饭吃吗?


况且等到皇子们大婚之后,爭储就是要进入到了白热化。


容成澈得到百里的支持自是天大的好事,不然以现在容成靖身边的奚家和江家还有个算几两重的孟家……


也是不好对付的。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


更何况无论是奚柏水还是江家的那个苏南提督,都不是吃素的。


想到这里,孟繁落就是看向容成崇湳又道,“四殿下可是要隨行?”


容成崇湳摇了摇头,“阿澈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你不打算告诉他?”


“楚清会告诉他。”


孟繁落,“……”


其实容成澈是你儿子吧?


不然你做什么对他这么好?


容成崇湳一眼就是看出了她眼中闪过的思绪,笑著道,“你的想法若是被宛嫻贵妃知道,宛嫻贵妃怕是要被活活气死的。”


孟繁落挑眉,“我只是好奇而已。”


容成崇湳则是顿了顿又道,“阿澈曾救过本王的命。”


孟繁落,“……”


就凭那个连我都打不过的小子?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皇宫里有人下毒谋害,看似是无差別的,所以才是最为可怕,第一个中招的就是晋郡王妃,虽然楚清也是喝了那杯酒,却终是没有晋郡王妃喝得多……”


那年,宫里面的皇子们不过才是豆丁一般的大小。


就是连楚玉肴也不过刚刚是会走。


过年关的时候,老皇帝按照惯例邀请所有人进宫吃团圆饭。


结果……


似乎是晋郡王妃有了某种意识,在楚清刚刚碰到酒杯的时候,將那杯酒抢下来自己给喝了。


毕竟是皇上敬酒,没人敢不喝的。


结果没想到……


当天晚上晋郡王妃就是惨死在了皇宫之中。


哪怕是薛儒堂也只能眼睁睁地看著而束手无策。


“楚清彻底崩溃,整整几年都是没能走出来,不过这些年楚清的身体里仍旧残留著余毒,薛儒堂几次三番的想要解给他毒,都是被他给拒绝了的。”


孟繁落点了点头,对於晋郡王的做法她是能够理解的。


谁也不知道下毒者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楚清已经失去了一个夫人,自然是要全力去保住自己唯一的儿子的。


可楚清若是重新站起来,只怕还是会让人察觉到威胁,从而对年幼的世子下手。


所以楚清为了打消所有人的顾虑,甚至这么多年都被余毒所缠绕著,只是为了保住自己儿子的安全。


“可那个下毒的人,真的是冲著晋郡王去的?”


“不,因为很快就是轮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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