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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繁落觉得下毒的那个人肯定是疯了。


不然谁吃饱了撑的给容成崇湳这种变態下毒?


一来是得不到任何的好结局,二来容成崇湳无子无女,就算他活著又跟皇位无缘,好端端的杀他不是找虐是什么?


“那毒下的很是高明,就在我的枕头上,且无色无味,就是连我都不曾察觉,但是当时尚且年幼的阿澈却是察觉到了。”


孟繁落皱著眉。


年幼的孩子能够察觉到常人所不能察觉到的异样並不稀奇。


但若是一种毒就是连容成崇湳都察觉不出来,就未免有些蹊蹺了。


“你们怀疑是皇后所为?”


容成崇湳是真的很欣赏孟繁落的洞察力,几乎不用他多费口舌,她就是能够想到。


“当初下毒一事,所有人都是被波及到了,唯独凤仪宫天下太平,如此的巧合就算是想不怀疑也难。”


“可有查到什么?”


“只是查到了一个下毒的小宫女,只是那小宫女被抓的同时就是咬毒自尽了。”


“皇上可是还打算继续追究?”


“並不曾。”


孟繁落点了点头,倒是也能够理解老皇帝大事化小的心情。


抓到一个小宫女虽是没有牵扯出幕后的那个人,但若是再深究下去,恐怕皇宫之中更加是会人心惶惶,那个时候小皇子们都是还那么大点,若是再严加追查,只怕那贼人是要狗急跳墙对年幼的皇子们不利的。


“所以你才会將容成澈一直带在身边?”


容成崇湳点了点头。


其实对於皇宫里的皇子,在他看来都是一样的。


所以在三皇子容成靖年幼的时候,他也是没有排斥过的,可是这次的事情,却让他不得不划分出自己的界限。


到底容成澈是救过他命的人,他將容成澈带在身边培养也是无可厚非。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孟繁落將自己拉回到现实。


人不能总纠结在过去的,况且那个过去跟她还没半毛钱的关係。


容成崇湳则道,“五日后,听闻你的一个哥哥这次会考的成绩还是不错的,刚好我的身边也是缺个军师,我打算將他带走歷练一番,你觉得如何?”


孟繁落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听容成崇湳如此说法,估计她三哥是高中会元了才是,毕竟出了成绩之后,第一份名单是要送进皇宫里的,所以容成崇湳先知道也是正常。


但是她怎么都没想到容成崇湳要把自己的三哥给带走!


荒蛮此行確实险恶,但容成崇湳既是敢把人带走,就一定能把人给带回来。


可等到自己的三哥平安归来就不同了,一个被尊硕王爷重用过的人,只怕是会元之后再不参加科考,那也是要平步青云的。


“容成崇湳,我这算不算是走后门?”


“算是吧。”


孟繁落点了点头,“那就走吧。”


开玩笑。


有如此好事她自是要惦记自己三哥的。


肥水不流外人田懂不懂?


容成崇湳也是笑了,“待百里公主一经抵达都城,皇后那边就有的忙了。”


孟繁落心知肚明容成崇湳的意思。


皇后就是给自己儿子招再多的儿媳妇,那也是比不过百里公主一个人的身份的。所以皇后若是想要拿容成澈如何,就要先把百里公主这根刺给剔除了。


可人家好歹也是百里的公主,真的就那么好任由皇后拿捏吗?


皇后自然是知道百里公主不好拿捏的,再加上这次召见的事情,从来没有跌过跟头的皇后摔得门牙都是差点没了,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所以趁容成崇湳正忙著准备前往荒蛮的时候,她则派人悄悄联系了宫外的江家。


而很快,孟繁落就是收到了消息。


孟家在都城的几家铺子均是被砸了。


本来百草汀也是无法倖免的,庆倖那日严彬在铺子里守夜,听见动静后就是单枪匹马地冲了出去,將那些想要祸害铺子的人都是给撵跑了。


不过铺子是保住了,严彬却是受了伤的。


孟繁落听见消息就是马不停地赶到了西郊的府邸,就是看见了浑身是血,连一双眼睛都是肿成了一条缝的严彬。


严彬看见来人赶紧就是要往起站,“当家的,一点小伤而已,怎么就是把您给惊动过来了?”


范清遥一把按住严彬的肩膀,“別动,我先给你处理伤口。”


严彬是真的疼的有些受不住了,也是不再勉强,又是坐回到了床榻上。


雁菡在听闻小姐到了之后,就是赶紧著人把小姐惯用的药箱给拎了过来。


范清遥也是没再说话,专心地处理起了严彬的伤势。


严彬是夜驰擎和李牧等人之中年纪最长的,更是因为年轻的时候受过一些重伤,以至於这么多年都是没养过来。


正是如此,范清遥才是一直將严彬留在了自己的身边。


可谁曾想留著留著就是留出了祸端的。


屋子里安静的很,康乐捂著嘴巴连哭都是不敢大声的。


雁菡静默地站在一旁看著,也是满脸的愁容。


一直到孟繁落把伤口都是处理好,她才是看著严彬道,“不过就是一些不值钱的货罢了,你又何必如此拼命?究竟是命重要还是东西重要?只要有我在,就算是那些东西被抢走了我也是能做出来的。”


这话说的没有一丁点的感情,更是谈得上十分严厉的。


可浑身是伤的严彬听得却是异常的暖心,仿佛就是连身上的伤口都是不疼了。


严彬笑了笑道,“那些货都是当家的心血,怎么能是被那些贼人给糟蹋了,都怪我年纪大了,若是再年轻个几年,他们一个都是別想跑了!”


康乐听著这话都是无奈了,“师父,这都什么时候了,您就別吹了。”


严彬哈哈一笑,也是不解释。


可是孟繁落却知道严彬並不是在开玩笑的。


想当初她认识的严彬,那可是一言不合就开打的人,在盐城都是出名的,就是年轻时的李牧都是吃过严彬的拳头的。


“你可是確定那些人真的是奔著咱们的货来的?”


严彬是年纪大了,可还不至於如此的不经用才是。


严彬听著这话就也是一愣,“当家的意思是?”


孟繁落则是看著严彬道,“你再是好好想想究竟发生了什么。”


严彬皱了皱眉,就是回忆起了两个时辰前发生的事。


他就是记得当时的他都是快要睡下了,然后就是听见了楼下传来砸门的声音,等他跑下楼一看,刚好就是看见几个蒙著脸的人正凶神恶煞地看著他。


然后……


严彬两手一摊,“就是当家的您看见的样子了。”


“你说你当时还没睡下?”


“確实是没有,我……”


严彬把话说到一半,就也是说不下去了。


是了,如果真的是铺子里面召贼了,怎么可能会有贼明知道屋子里面还燃著烛火的时候,还硬往里面冲。


那不是找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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