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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元勋看著孟繁落先是一愣,“你来这里做什么?”


孟繁落吹了吹额前的刘海,“自是来看看江家二老爷的现世报。”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猜呢?”


江元勋就是又愣住了。


看著孟繁落那眼中狡黠的光芒,他一瞬间就是犹如醍醐灌顶!


是了,为什么他下的那些药开始还好好的,怎么就是到了后来就统统都是不好使了,若是一切都是孟繁落搞得鬼……


没错!


孟繁落的医术可是连皇上都要夸讚的!


再者此番皇后算计孟家,孟繁落就算是报復在他的身上也是情有可原的!


半晌,江元勋才是肯定地道,“是你做的!”


孟繁落正把玩著自己的发丝,听见这话,才是惊讶地看向江元勋又道,“江家二老爷才知道是我么?这反应……嘖嘖嘖,难怪能把江家的铺子都是给拿出去做赌注了。”


江元勋,“……”


所以那个和尚也是孟繁落安排的?


“孟繁落你还真是好歹毒的心,你如此算计江家你又是能得到什么好处?你別忘记了,江家可也是你的外祖家!”


“外祖家?可是你们谁又是真的拿我当过亲人呢?”


江元勋就是被说的一梗。


江家对孟繁落確实是没有任何的感情的。


不单单是因为孟繁落很早就是去了盐城,更是因为江盈秋对孟繁落的態度,所以使得整个江家也是没把孟繁落放在眼里的。


孟繁落缓缓蹲下身,看著牢房里的江元勋,“我出生的时候你可曾来看过我?或者我应该问你,你確定我真的是江盈秋生的么?”


江元勋都是被问懵了,“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孟繁落就笑了,“意思很简单,我根本就与江家没有半点血缘关係!”


江元勋,“……”


这怎么可能?


孟繁落拍了拍裙子站起来,垂眼看著江元勋就是又道,“你不知道没关係,但是你记忆里总有能够记得我是不是孟家人的片段。”


语落,孟繁落从怀里掏出了一根银针。


奉天府的地牢自是没有皇宫里天牢守卫森严,就连牢房里的锁也是出奇的敷衍。


几乎是眨眼的功夫,比拳头还是要大上一圈的锁头就是应声掉落在了地上。


江元勋看著大步走进牢房的孟繁落都是惊呆了,“你,你想要干什么?”


孟繁落又是从衣襟里摘下几根银针,“你很快就知道了。”


“你,你別过来……”


江元勋嚇得起身就要要闪躲的,可他的速度哪里比得过孟繁落。


几乎是刚转过身,就是看见原本站在他身后的孟繁落又是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江元勋,“……”


这是魔鬼么?


孟繁落看著江元勋那惊恐的模样,幽幽一笑,手腕翻转的同时,快速將几根银针插入进了江元勋头顶的几处穴道之中。


本还是极力挣扎的江元勋,一下子就是僵硬在了原地。


就是连目光都跟著一併呆滯住了。


孟繁落看著江元勋,就是慢慢將自己的声音放缓了,“你可是还记得我出生那年的事情?”


江元勋愣愣地看了看孟繁落,隨后就是缓慢地点了点头,“记得。”


“说说看,你都是记得一些什么。”


江元勋,“……”


在孟繁落的引诱下,思绪一下就是回到了十几年的那天。


他记得那年都城的桃花开的尤其旺盛。


正是如此,百里女帝才是不远万里的前来容成欣赏桃花。


皇后得知消息,就是给江家传了口信,让江家先行拿著五百两进宫。


江家自知皇后不愿在百里女帝面前丟了面子,所以江元勋就是带著银票进宫了。


江元勋记得,那时皇后的气色很是不好,整个人看著都是要比前几个月萎靡。


他不过就是假装关心地问候了一声。


结果没想到皇后竟是勃然大怒,拿走银票后就是將他撵出了宫的。


江元勋郁闷至极的回到江家,刚好就是撞上了前来看望母亲的妹妹江盈秋。


他记得那个时候的江盈秋已经怀有身孕一个月了。


因到了孟家后第一胎生下了孟幼薇,所以这一胎,一心盼望著能生下儿子,所以那整日拉著母亲陪著她去寺庙祈福。


再是后来没多久,百里女帝就是抵达了都城的皇宫。


那日所有的都城百姓都是前去围观的,只是百里女帝始终坐在马车里,谁也是没有看见其样貌的。


后来江元勋还是听说了,百里女帝就是在皇宫里的时候,也是一直以厚重的面纱示人,就是连前去探望过几次的皇后都是没能见过百里女帝那张脸的。


而百里女帝所住下的寢宫,更是將皇宫里的宫人全部撵离,只剩下百里女帝亲自带来的人在寢宫里侍奉著。


江元勋只当那百里女帝是架子太大了,没想到那百里女帝竟是在都城呆了一年!


孟繁落看著江元勋那双呆滯的眼睛,就是问,“你为何会对百里女帝如此上心?”


江元勋如实回答,“因为就在百里女帝离开都城的当日,你就是出生了。”


“你確定?”


“自然是確定的。”


江元勋就是想要记错那也是不可能的。


因为百里女帝离开之前,都城內接连有不足月的孩子失踪,此事在都城闹得沸沸扬扬,都城的百姓也是人心惶惶。


都城整日都在戒严之中,可饶是如此,每晚都城內仍旧有丟失的孩子。


当时江家的老夫人十分担心江盈秋,亲自让江元勋去孟家看望的。


“好在那个时候妹妹还是没有生下你,所以你是安全的,只,只是……”


“只是什么?”


孟繁落盯著江元勋,不放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江元勋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似乎是发现记忆里的某处很是不对。


纠结了好半天,他才是又道,“正常来说,那个时候你应该已经九月,可妹妹的肚子却,却好像反而是小了,而且妹妹的精神似乎比以前还要萎靡了,就是连最开始想要期盼儿子的精神头似乎都是没有了……”


孟繁落听著这话,心里就是一紧。


如此说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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