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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一连翻的疑问。


真的是把贺著文给问的怀疑人生了。


再是看向孟惜文时,他那原本充满著兴趣和包容的目光,就开始变得复杂了。


没错啊,他身边的朋友们说的都是没错的。


孟惜文看著倒是哪里都好的,可实则却是个连字都不认识的庶女。


若是这样的人以后真的成为了他的妻子,那他岂不是还要被嘲笑?


孟幼薇忽然就是开口道,“贺公子,你做什么如何看著我的妹妹,我五妹妹就算是从小目不识丁,从不知诗词歌赋为何物,那也是我孟家精心养大的,贺公子如此怀疑,岂是在嫌弃我五妹妹不成?”


这话看著是在维护,实则却是將孟幼薇的缺点再次画了重点的。


贺著文身边就是有朋友开口问道,“这位可是孟家大姑娘?”


孟幼薇含笑点头,“正是。”


那朋友看了看孟幼薇,又是看了看孟惜文,虽然没有再说什么,可是那明显赏识珍珠和厌恶鱼目的目光,却是深深地刺痛了贺著文的心。


江湘阳观察到了贺著文的表情,就是看著孟惜文道,“孟家五姑娘,我们现在可是都等著你对诗呢,若是你再是不说的话,我们可就是要当你真的不会了。”


江燁蓉就是冷笑道,“对什么对?只怕就是等到半夜也是等不到的。”


孟惜文看著她们两个那幸灾乐祸的样子,就是攥紧了拳头的。


孟幼薇知道,孟惜文还是在忍著的。


因为无论是江燁蓉还是江湘阳,都是没能一语扎在孟惜文的心口上。


所以孟幼薇就是顿了顿又道,“你们都是快別说了,五妹妹年纪这么小又是懂得什么呢?有时间等我回去跟父亲说说,让三妹妹少找五妹妹一些,省的五妹妹不分善恶,竟是学到了一些不该学的。”


孟幼薇口中的三妹妹,自然就是孟繁落了。


只是今日在场的都是官家中比较有身份的小姐,她们可以竟让几位未来的皇子妃,但是却根本不把孟繁落放在眼里的。


一个连皇子妃都不是的东西,她们有什么可怕的?


所以眼下对於孟幼薇的话,大家就是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自然那左一句右一句的,都是对孟繁落的怀疑和贬低。


孟惜文听著这话就是不干了,“孟幼薇,你瞎说什么呢!”


孟幼薇似是惊嚇到了,好半天才解释道,“我也是好心,五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孟惜文被恶心的差点没吐出来,“你少在那里假惺惺的,你是个什么心思,我难道还能不知道?我警告你別想著污蔑我三姐姐!你不过就是一个三皇子的侧妃,又在这里得意什么?”


江燁蓉就是开口道,“就算是侧妃,怕也是轮不到孟家五姑娘置啄吧?”


江湘阳也是点了点头的,“不管幼薇是什么身份,在孟家你可都是要叫幼薇一声大姐姐的,出了门就更是要帮忙维护著自家姐妹,可你再看看现在的你,长幼不分,竟是敢如此跟你大姐姐说话?”


孟幼薇听著这话,低头就是眼含起了泪水的,“你们快是別说了,怎么说她都是我的妹妹,况且五妹妹从小就是如此脾气的,我忍忍也就是好了。”


孟惜文气的脑袋都是热了,“孟幼薇你还没完了你?你信不信……”


“够了!”


一声暴怒的呵斥声,直接就是叫停了孟惜文没有说完的话。


孟惜文听著那声音不敢置信地转回头,就是对视上了贺著文那双忍无可忍的脸。


一看见孟惜文跟贺著文的视线对上,江燁蓉连同江湘阳,甚至就是孟幼薇都不再开口说话了。


很明显,她们的目的达到了。


今日她们如此折腾,为的可不是跟孟惜文打口水仗的。


她们要的是让孟惜文的这个定亲夫婿,亲眼看清楚孟惜文是个怎样的人。


贺家怎么也算是家大业大了,怎么可能让孟惜文如此便宜的就高攀了?


孟幼薇也是冷冷地看著,佯装擦著泪痕的。


同样都是要嫁人的,她既是心里不舒服,自也是不能让孟惜文舒服了。


不过就是一个庶女罢了,根本没资格比她过得好。


古灵灵和苏雪莹见此,也是躲在一旁看起了热闹。


眼下她们都是已经卖给了几个皇子妃的好,不看热闹看什么?


至於其他的官家小姐,自都是幸灾乐祸地看著的。


在她们的眼里,嫡庶之分自来就是很明確的,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庶女罢了,若是在她们的府里那都是要吃下等饭菜的,如何能跟她们坐在一起吃饭?


单纯的孟惜文,自然是察觉不到周围那些冷眼旁观的恶意的,她只是愣愣地看著贺著文有些回不过神的。


今日她將自己防备的如同一个刺蝟一样,为的就是不被欺负了。


或者说就算她被欺负了也没事儿,反正从小到大她也已经是习惯了的。


可是有別人说她骂她的份儿,这个贺著文现在又是在干什么?


孟惜文就是不甘心地询问著,“贺著文,你刚刚说谁够了?”


贺著文看著孟惜文那扬起的脸庞,是有些心虚的。


不过想著自己朋友们刚刚的话,他就是再次开口道,“孟惜文,你怎么如此不可理喻?”


无论是他身边的朋友,还是周围的这些官家小姐们,似乎都是看不起孟惜文的。


若是这个时候他好言相劝的话,那么他是不是也就是成为了被別人看不起的人?


不行,他被人仰望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被人看低。


尤其还是因为一个女子。


孟惜文听著这话就是觉得不可思议了,“贺著文,你认识我的那日,我就是如此的,那个时候你怎么不说我是不可理喻了?哦,现在知道我嗓门大,字都是不认识几个的,就开始嫌弃我了,那你早心思什么来著呢?”


贺著文,“……”


真的是被懟的有些懵啊。


就是他的母亲跟父亲吵架的时候,也都是要谦让著父亲的,可这孟惜文怎么……


贺著文身边的朋友就是再次开口道,“著文,我们早就说过了,是你不听。”


“就算她不知礼数怕也是情理之中的,毕竟连自己的姐姐都是敢如此对待的。”


“著文啊,这次你算是看清楚她的真面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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