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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家闹得动静不小。


下人来回搬东西的声音更是將春琴给吵醒了的。


春琴打著哈气走到窗户边,刚好就是看见不远处的院子,正是有一堆堆的下人进进出出著。


“这是怎么回事?”春琴询问著身后的丫鬟。


丫鬟如实道,“就刚刚大……夫人回府了,听说还是带回来了一对母女,老爷仁慈,不但是让將那对母女安排了进来,更是让府里的下人继续称呼大夫人,说是跟三夫人都是当家主母,一个主內一个主外的。”


春琴听著这话就是冷冷地笑了。


什么仁慈?


就孟临鹤心里的那点算计,真的当她不知道?


只怕不是看上了大的就是看上了小的了。


“你去一趟落院,將这事儿告诉给三姑娘。”


现在她的肚子都是已经快要遮不住了,这个时候自是不方便出面的。


丫鬟听著吩咐来到了落院,墨画在听说了此事后也是惊讶不止的,等是將丫鬟打发了之后,她就是把青城叫到了身边。


“你赶紧去一趟西郊那边,把府里的事情跟小姐说一声。”


青城点了点头就是出了屋子。


只是孟繁落並没有在西郊的府邸。


盐城那边有不少的人得了风寒,且传播迅速。


盐城那边传消息过来的时候,已是有半城的人得了风寒了。


孟繁落在得知此事后就是直接赶往了盐城的。


青城无奈,只能无功而返了。


孟繁落去的匆忙,就是连招呼都是来不及跟容成崇湳打的。


深夜时分,她骑马奔出城门,一路朝著盐城疾驰而去。


当年盐城的那场疫病还歷歷在目,当时的盐城所因病而死的人足有几万。


朝廷派人將盐城圈禁,老皇帝更是下令要焚毁整个盐城。


如今虽盐城那边来报说只是风寒,可孟繁落却不敢掉以轻心。


当初的盐城既是她保全下来的,那么现在她就一样要保到底!


只是孟繁落並不知道,就在她前往盐城的同时,盐城风寒一事就是也是传到了老皇帝的耳朵里的。


御书房里,老皇帝愁云密布。


几位重臣都是排排而站,就是连多日不见的楚清都是披著夜色进了御书房的。


对於盐城此次的风寒,大臣们都是人心惶惶。


毕竟当初有疫病那次摆在前面,现在试问何人能不怕?


再有几日就是年关了,若是这个时候盐城真的出了疫病,那……


后果根本无法预知!


楚清自也是知道盐城疫病的严重,“既如此,倒是不如先派兵將盐城看守起来,再是派薛儒堂等人即可前往,至於究竟该如何抉择,皇上不如看看再说。”


老皇帝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盐城毕竟是容成的一部分,若是能够保全他自是不想割舍的。


楚清离宫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


他並没有回到自己的府邸,而是直接前往了尊硕王府。


里厅,容成崇湳正斜靠在软榻上,身边散落著的是一盘解到一半的棋局。


楚清坐在椅子上就是忍不住调侃,“你倒是飘飘欲仙了,却不知皇上为了盐城的事情都是愁白了头。”


容成崇湳仍旧看著面前的棋局,半晌才是询问道,“结果如何?”


“结果就是我提议先派重兵看守,想来这个时候薛儒堂已经是带人在前往盐城的路上的,我瞧著皇上的耐心不多,只怕等过了年后薛儒堂若是再没进展,盐城就是保不住了。”


“就算薛儒堂保不住,有人也会去保的。”


楚清听著这话就是一愣。


容成崇湳则是淡淡而笑,“她绝不会看著盐城沦陷的。”


楚清瞬间了然,“你说我义妹?”


经由容成崇湳这么一提起,楚清倒是也想起来,孟繁落在盐城確实呆了很多年的。


只是……


“此番盐城的风寒並非而已,只怕就是她……”


“两个时辰前她已经出城,天亮怕是就可以抵达了。”


楚清,“……”


就算是说走就走也不用真么快吧?


楚清想著孟繁落那个脾气,倒是很快就了然,可是再看看眼前的人就……


“你什么时候知道她走的?”


“她出城的时候。”


“那你还让她一个人前往?”


楚清都是从椅子上站起来了,说不出是惊讶还是不敢置信的。


如果是他的女人前往如此危险的地方,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就算真的要去那也是必须要一起的啊!


容成崇湳缓缓坐起身,拿起身侧的茶杯,轻轻地抿了抿,“这个时候若我不动,就算是皇兄知道她只身前往也只会感动她对容成的一片赤子之心,但若是我尾隨前往,皇兄的感动就会大打折扣。”


督雋司得到的消息往往都是最为快的,这点皇上心里是清楚的。


但皇上心里清楚是一回事,真的把事情放在摆台上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皇上给的他可以不要,但是皇上想要占为己有的,他就是连靠近都不能。


如今这么多双的眼睛盯著盐城,一旦盐城真的守得云开,那么所有的焦点就都会在他的身上,就算皇兄面上不多说什么,心里也定是不会舒服的。


皇上的功劳和瞩目,没有人敢抢夺。


哪怕就算是他也要守好自己的本分。


楚清静默了半晌,也想明白了,只是对於孟繁落他仍旧是不放心的,“你就如此確定她真的能够平安回来?你可是別忘记了过完年礼部就是要派人去孟家了,到时候你难道迎娶空气不成?”


容成崇湳迎向楚清的目光,“无论她在哪里,都是我的王妃,至於盐城……若是连她手束手无策,那就只能是天意了。”


在意一个人,並非是要真的將她拴在身边的。


况且孟繁落本身就不是一个寄附在男人身边的女人。


如果连基本的尊重和自由都是无法给予的话,那他还有什么资格站在她的身边?


担忧自然是有的。


但更过的却是相信。


况且,他还有他的事情要做。


“八卿。”


“属下在。”


“派人去查盐城此番风寒的源头,越来越好。”


容成崇湳话音落下的同时,八卿就是已经消失在门外了。


楚清听著这话就觉得有意思了,“你觉得此番盐城是人为?”


“是不是人为,总是要查过才知道。”容成崇湳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杀意。


楚清这次倒是觉得新奇了,“没看出来,你倒是还有一份赤子之心。”


容成崇湳这人他再是瞭解不过,天高皇帝远的事情永远是高高掛起的。


没想到此番他倒是能够对盐城的事情如此伤心,若是皇上知道了,怕是一定要感动的老泪纵横才是。


容成崇湳则是淡然一笑,“我的女人在前面冲锋陷阵,我自是要安分地守好后方迎接她凯旋归来。”


楚清,“……”


秀恩爱散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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