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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孟繁落心里门清儿,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地坐下了。


有什么本事尽管都拿出来就是了。


来……


开战吧。


孟临鹤看著孟繁落那当先落在凳子上的屁股,气的胸口都疼,“孽障,三殿下还是没起身你就敢坐下?你好大的胆子!”


孟繁落拿起桌子上的筷子,在孟临鹤虎目圆睁的注视下,就是夹起一口菜扔进了口中,待咀嚼咽下,才是又道,“女儿知道父亲跟其他叔伯一向走动的不勤,却没想到父亲连基本的辈分都是模糊了,如今三殿下尊称我一声皇嫂,我若是不先坐下,三殿下又是该如何起身?”


孟临鹤,“……”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没错。


“还是说父亲就是故意不想让三殿下起身?”


孟临鹤嚇得脸都是白了,赶紧就是伸手去搀扶容成靖,“三殿下快坐。”


容成靖於起身之际压下了眼中所有的恨意,待抬头时仍旧是如沐春风,满眼噙满著的都是那如玉的温润。


“此番听闻三姑娘即將大婚,我来的匆忙便是没准备其他,若是三姑娘不介意,我便是以茶代酒,权当是敬未来的皇嫂了。”容成靖说著,就是当先举起了面前的酒盏。


孟繁落不动声色地也是举起了自己这边的酒盏。


只是刚一过鼻,一股很是別样的味道就是扑面而来。


这酒还真的是加了料呢。


不过按说,这容成靖也真的是下了血本,天下迷药分很多,实属蒙汗药最为常见。


但是容成靖这个则是用龙异花,爆炎茹,地心淬地乳,香蚀草以及青莲果提炼而成,味清色淡,说是无色无味也不为过的。


如此猛烈的药,只需一滴方可让人昏睡两个对时辰。


而眼下这杯酒她要是真的就这么喝下去,只怕不到明日天亮是根本醒不过来的。


“你这孽……你怎么不喝?”孟临鹤紧紧地盯著孟繁落,就是手心都攥了出汗的。


他自然知道这酒里面有什么,但是三皇子究竟想要做什么他確实不得而知的。


孟繁落漫不经心地一笑,就是看向了容成靖,“三殿下敬的这杯酒有点沉,我自然是要掂量好再喝的,不然若是真的一醉不起可就是不好了。”


容成靖被点在心尖上,莫名的一阵心虚。


不过很快他就是笑著又道,“三姑娘真会开玩笑,明日就是三姑娘大婚,我怎么能让三姑娘喝醉?不然届时就算是三姑娘大人大量原谅我的失礼,只怕皇叔也是不会放过我的才是。”


纯属放屁!


孟繁落捏著酒盏的指尖发凉,恨不得直接把酒尽数泼去对面那张脸上。


能把如此无耻的话说的这般道貌岸然,这容成靖也委实是个人才了。


不过……


孟繁落现在还真的是越来越好奇这廝究竟在憋什么屁。


容成靖面上仍旧是温润如初的,但是心里却早已是乱得可以打鼓。


他在买药的时候,那买药的商人明明以性命担保,这药绝对是不会被人所察觉的,可眼下看著孟繁落这模样似乎好像是知道了什么一样。


莫非……


就在容成靖愈发狐疑的时候,却见孟繁落大大方方地一饮而尽了。


容成靖的心,也总算是跟著落进在了肚子里的。


只要孟繁落不省人事,今日晚上的事情就是成了一半了。


如此想著,容成靖倒是也不著急了,酒这么跟孟繁落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著。


孟繁落今晚的脾气倒是难的的好,容成靖虚偽,她就是比他还要虚偽,容成靖会装,她便是比他还要会装。


如此的一番纠缠下来……


就是连一旁的孟临鹤都是打起了哈气,可再看孟繁落……


精神的好似坐到天亮都不知疲惫!


容成靖,“……”


这药效是不是也发的太慢了一些?


孟繁落不动声色地看著容成靖那外泄出的狐疑,桌子下的手就是快速將一直插在自己穴位上的银针收回到了袖子里面的。


药是好药没错,只是可惜用在了她的身上。


眼下別说是药效了,就是连酒意都是早已被她通过银针扎穴而排出到了体外的。


外面的天色愈发黑了下去,一直算计著时间的容成靖就是更加的急不可耐。


孟繁落將容成靖的著急与快要隱忍不住的惊慌尽收眼底,別提有多畅快了。


不过隨著时间的推移,她倒是也看够了,索性就是眼珠子一转地朝著面前的桌子上面趴了去。


若是想要见招拆招,总是要先行配合的才对嘛。


“砰——!”


一声闷响骤然响起。


一直都是在等著孟繁落昏死过去的容成靖,反倒是被嚇了一跳的。


孟临鹤也是被嚇得不轻,见竟是这个野种昏了过去,才松了口气地道,“三殿下,接下来您打算如何?”


容成靖交代了一声,“看好她。”


隨即起身就是朝著门外走了去。


孟临鹤看著容成靖那说走就走的背影难免失望,不过既然是三殿下交代的,他就算是再不情愿跟一个野种共处一室,也还是要继续坐著的。


院子里,早已守候多时的昊天见自家主子出来了,就是赶紧迎了过来。


容成靖则是冷声询问了一句,“什么时辰了?”


“回主子的话,刚刚过了亥时。”


“如此倒也还算是来得及,你现在就去给那边传消息,告诉她机会只有这么一次,若是想要让孟繁落身败名裂,就是绝对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是主子。”


昊天一个跃起就是飞跃出了孟家的围墙。


容成靖见昊天离去,自己便也是转身朝著孟幼薇的院子走了去。


接下来他只要冷眼旁观地看著热闹就好了,自是会有人帮著他收拾孟繁落的。


而他完全可以不沾染任何的,看著孟繁落从即將倒手的王妃之位置,一下子就是跌进深渊之中,永世都是不得超生。


深夜时分,离开的孟家的昊天一路飞簷走壁。


他绕过了漆黑的街道,更是走过了主街道,最终而是落定在了司马知府的府邸。


昊天刚是一绕到后院,就是听闻阵阵咳嗽声响了起来的。


“咳咳咳……咳咳咳……”


那声音干哑且急促,似是要把肺都给咳出来才是甘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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