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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成靖也是被跪的有些眼晕。


眼看著周围所有百姓的眼睛都是朝著他看了过来,容成靖赶紧就是开口道,“司马宏璋你这是做什么?”


司马宏璋红著眼睛,简直是悲痛欲绝,“下官要做什么难道三殿下不清楚吗?”


容成靖拧著眉,“荒唐,本殿下哪里知道!”


跪在一旁的司马蔓雯忽然就是抬手指向了容成靖,“你还我的娘亲,你把娘亲还给我,都是你害死我的娘亲啊!”


司马家小姐的生身母亲,那不就是司马知府家的大夫人吗?


也正是孟家的姑奶奶!


面对如此震惊的消息,就是连孟临鹤都是有些懵逼了。


他的妹妹怎么了?


他的妹妹不是应该好端端的在司马家呢吗?


司马蔓雯见出了孟临鹤的惊讶,就是哭著又道,“舅舅,舅舅您一定要给我做主啊,都是三皇子威胁逼迫我娘亲,才是导致了我娘亲死不瞑目的啊……”


孟临鹤脚下一晃,不敢置信地就是朝著容成靖看了去的。


他虽然一心想要爬上三皇子的那条船,甚至是为此不惜付出了一切的,就是连女儿都是搭进去成了一个侧妃。


三皇子对他不放在心上他还是可以接受的,但若是三皇子真的杀了他的妹妹……


这让他如何能接受?


只怕是个人都是无法接受的!


容成靖听著司马蔓雯的话,就是怒斥出口,“放肆!本殿下乃是堂堂的三皇子,怎么会跟一个臣妇纠缠不清?”


司马蔓雯被如此一吼,真的是给嚇到了,白著一张脸不敢再开口。


可是已经豁出去的司马宏璋却是开口道,“人赃並获,三皇子如何还要狡辩?”


容成靖一愣,“你说什么人赃並获?”


“就是到现在,下官夫人的尸体还掛在司马府的门口,三殿下还想说什么?难道真的要下官把所有的证据都拿出来,三殿下才是愿意承认吗?”


“你,你说孟蕾的尸体在司马家?”


“没错!”


容成靖,“……”


顿时就是觉得眼前一黑。


这怎么可能!


司马宏璋看著容成靖那张青白的脸,就更是理直气壮了,甚至是红著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容成靖,连所谓的恭敬都是扔在了一旁的。


孟蕾的死,对他来说其实是一件好的。


毕竟父亲那边已经给他找好了媒人,就等著孟蕾病死之后迎娶新夫人进门了。


可坏就坏在他走的是官途。


若是自己的夫人当真是病死的,按照伦理他是要空房半年才能续弦的。


但是现在不同了,一切都是不一样了!


就在今天早上,下人就是发现孟蕾吊死在了司马家的门口。


本来司马蔓雯是惊讶更是心虚的,可就在他想方设法想要掩盖掉孟蕾尸体的时候,却是在孟蕾身上发现了一封信。


而这封信,正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三皇子所写的!


“既然三殿下不愿意承认,下官也只能將此信公开了。”司马红章说著,就是把那封信举了起来的。


容成靖看著那封信上面的字跡,心口就是狠狠一震。


这封信確实是当时他想要联手孟蕾的时候,悄悄让昊天送去的。


百姓们看著那封信也是阵阵好奇著。


只是眼下他们离得太远了,根本看不清楚那上面究竟是写了什么的。


都是已经坐进了花轿的孟繁落,就是掀起了红盖头的一角,对著青城使了个眼色。


青城领命的同时,於掌心之中推出了一股凉气。


与此同时,那封被司马宏璋双手托举著的信就是刚好飘落在了墨画的脚边。


墨画弯腰捡起,正是想要还给司马宏璋,却忽然就是故作惊讶地惊呼了一声,“怎,怎么会,会是这样的……”


孟临鹤就是迫不及待地拧眉询问著,“那封信上写了什么?”


墨画看向孟临鹤,似是纠结了很久,才是將信全都打开缓缓地读了出来,“司马知府夫人,我知你因孟繁落而郁郁寡欢,既你我志同道合,倒不如联手一招,只要此番计成,孟繁落就会彻底成为眾人討伐的对象,我听闻你已病入膏肓,不如择取孟繁落大婚之日吊死在孟家门口,如此方足以指正孟繁落的不孝,三殿下容成靖笔。”


此信一经读出,孟家门口的百姓们瞬间就是炸开了锅的。


“没想到三殿下看著风度翩翩,实则却是如此的阴险狡诈!”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也不知道孟家的三姑娘究竟是哪里惹了三殿下,竟让三殿下不惜连同三姑娘的姑母一起以死陷害三姑娘于不义。”


“好在那孟家的姑奶奶是个知道里外的,估计也是被三殿下逼迫的不行了,才是选择吊死在了自己的府门口,以此想要保全著孟家三姑娘的名声啊。”


百姓们的话如同一根根针一般,扎得容成靖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著。


当初为了证明自己跟孟蕾联手的决心,他確实是亲笔写下了这封信,结果没想到孟蕾那个死女人为了防备著他竟是留了后手,將信保存了下来。


虽然现在他不知道究竟是谁去司马家通风报信,更是谁找出了这封信,但他可以肯定,若是此事不给出一个说法的话,只怕都城百姓们的口水就是淹都要淹死他的!


坐在花轿里的孟繁落,很是心满意足地欣赏著容成靖那张惨白的死人脸。


孟蕾的尸体自然是她昨夜让卫离送回到司马家去的。


但是那封信就……


孟繁落狡黠一下,就是借著头顶上的红盖头朝著那坐在马背上的背影看了去。


昨日比卫离先发现孟蕾吊死在孟家门口的人,应该说是容成崇湳。


孟繁落真的要讚赏容成崇湳的先见之明,在得知容成靖带著孟幼薇回到孟家,他就是猜到了容成靖必定是有所预谋的,结果就是给他查到了不久之前容成靖跟孟蕾之前是有所联系的。


督雋司的鼻子可不是摆设,只要是有联系,哪怕隱藏的再是隱秘也一定是能够查出倪端的。


然后就是很简单了,她让卫离將尸体连夜送回到了司马府,容成崇湳则是让八卿在孟蕾屋子里找到的信塞到了孟蕾的尸体上。


如今司马家带著人上门来闹,倒也算是人赃並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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