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囍房里,孟繁落吃的心满意足。


墨画和青城也是陪在一旁吃著饭。


青城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就是道,“对了,小姐还不知道吧?听说孟蕾的事情皇上大怒,直接就是把三皇子给关在皇宫里面禁足了。”


一提到皇宫,墨画就是下意识地闪躲了下目光的。


孟繁落想了想才是道,“如此看来,皇上这是相信三皇子的无辜了。”


青城点了点头,“小姐神机妙算。”


孟繁落就是笑了。


不是她神机妙算,而是她太瞭解容成靖了。


只是一封信而已,以容成靖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性格,自是要一口咬定是有人偽造了自己的笔记,现在孟蕾已死根本就是死无对证,老皇帝自然也是不会因为一个外人而真的对自己的儿子如何。


况且此番如此的闹腾,孟繁落本来也是没想要容成靖受到什么惩罚的。


她要的是孟临鹤跟容成靖的离心。


而等孟临鹤彻底孤立无援的时候,就是她从他口中挖出身世的时候。


孟家这边,孟临鹤忧心的简直是坐立难安。


他怎么都是没想到,三皇子竟然是想利用自己妹妹的死去嫁祸给那个野种的!


当然,他根本不在乎一个野种的死活。


但是他却在乎现在三皇子根本不搭理他的事实。


在听闻三皇子被禁足后,他就是亲自去了三皇子府邸,本来是打算要跟昊天套套近乎,顺便让昊天知道自己对三皇子的忠心不变,结果昊天连见都是没见他,就是让门口的侍卫的把他给打发了。


侍卫的態度就是昊天的態度,而昊天的態度很明显就是三皇子的態度了。


“叩叩叩……”


孟临鹤正是心烦气躁,就是听见了敲门声,本来他想要將人拒之门外的话都是要脱口而出了,就是看见虚掩著的房门被人推开了一个缝隙的。


紧接著,江铃就是一脸笑意地挤进了门。


“孟太师……”


孟临鹤皱了皱眉,“你来干什么?”


对於这个江铃,他简直都是厌恶死了的。


虽说当年江盈秋也是带著孩子来到的孟家,可是年轻时的江盈秋那张脸却还是拿得出手的,光是看现在的孟幼薇就是知道了。


可是再看看这个江铃……


要样貌没样貌,样品学没品学,还总是一脸算计討好的笑容,光是看著就是足够让人反胃。


江铃自然也是看出了孟临鹤眼中的厌恶,所以她赶紧就是让开了一步,又是从门外把茹芳菲给拉了进来的。


“孟太师息怒,听闻府里的小廝说孟太师心情不好,芳菲知道后那可真的是惦记的不得了,哭喊著的让我把她带过来。”


江铃说著,就是掐了一把低著头的茹芳菲,“赶紧叫人啊!”


茹芳菲疼的浑身一颤,低低地唤了一声,“孟太师。”


孟临鹤看著茹芳菲那模样,心里就是涌起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如今的他早就是已经过了风华正茂的年纪,身边的女人自然也是不再年轻的。


所以一看见茹芳菲,他就是能够想到自己年轻时候的风光。


“既然来了就坐吧。”孟临鹤对著茹芳菲招了招手。


茹芳菲站在原地没动,一双手紧紧地拉著江铃的衣服。


江铃见此就是涌起了一股怒气的,“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刚刚在屋子里面我都是白教你了吗?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受了天大的委屈,你可是要想清楚,咱们现在吃的用的可都是人家孟太师的。”


江铃说著,更是朝著茹芳菲抬起了巴掌。


茹芳菲嚇得直接就是闭上了眼睛的。


其实江铃举著巴掌是有私心的,她希望孟临鹤能够阻拦下来,如此她就是可以顺水推舟的把人推到孟临鹤的怀里。


只是孟临鹤却是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弹的。


他倒是希望江铃这一巴掌能够打下去的。


他又不是个瞎子,自然是能够看的出茹芳菲的不情愿的,但是他却懒得调教,所以若是有人能够帮忙出力,他自然是了不得的。


江铃见孟临鹤没有阻拦的意思,那扬起的巴掌也就是重重地落了下去的。


“啪——!”


茹芳菲被打得直接就是趴在了地上,脑袋都是撞在桌角撞出了血的。


本是要收回手的江铃见孟临鹤还是没有开口,只能咬了咬牙再次朝著茹芳菲拳打脚踢了去,“你这个孽障,我生你出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啊?现在就是连我都是没有个去处的,你以为以后又是有哪个好心人能够娶了你?我告诉你,若是我当真被你连累的连口饭都吃不上,你就滚去花楼给我伺候男人去!”


如雨似的拳头,接连落在了茹芳菲的身上。


茹芳菲疼的身体都是本能地开始颤抖了,可是她仍旧死咬著牙关不肯哼出一声。


这些年她跟在娘亲的身边,对於这种挨打挨駡早已是家常便饭,以前小的时候她真的是会哭的,只是每一次挨打的就是会更严重。


久而久之,她就是习惯了隱忍著的。


孟临鹤见茹芳菲打得都是快要站不起来了,才是象征性地抬了抬手,“好了,她不过只是一个孩子,你又何必如此的难为她?”


若是真的打坏了,他今晚岂不是又该无趣了?


总算是等到孟临鹤开口的江铃赶紧就是点头道,“孟太师说的是,只是这丫头委实是太可恨了一些。”


孟临鹤就是露出了慈爱的笑容,“女人总是生气对身体不好,不过我记得大夫人倒是很会调养的,你不如趁著现在去看看大夫人,至於芳菲就留在我这里,我帮你好好劝劝如何?”


这话是什么意思,已经是再明显不过的了。


江铃明白地点了点头,“孟太师说的是,我这就去,就去……”


她一边说著,一边朝著门外走了去。


话还是没说完,人都是已经出了屋子的。


孟临鹤看著趴在地上的茹芳菲,就是命令地开口道,“爬起来,別让本太师浪费多余的力气。”


茹芳菲小小的身体颤了颤,却还是咬牙站了起来。


孟临鹤则是又道,“过来。”


窗户外面,江铃看著如此一幕,才是露出了一丝贪婪地笑容。


只要过了今儿个晚上,明日她就是这孟家名正言顺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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