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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之中,上一世孟繁落是见过宛嫻贵妃的。


但是那个时候的印象却是跟现在截然不同的。


那个时候她是三皇子妃,是皇后身边的人,所以宛嫻贵妃在看她的时候更像是在看一个陌生的敌人,满身的防备和疏远,就是连掛在眼里的笑容都是不直达眼底的。


但是现在,宛嫻贵妃却如同一个很是开朗的长辈说著玩笑话。


容成崇湳似早就是习惯宛嫻贵妃这样的调侃了,倒是也不在意,將孟繁落放在了宛嫻贵妃的面前后,就是走到了容成澈的身边。


容成澈按照惯例,就是开始低低地汇报著这段时间自己的所学也所见。


宛嫻贵妃见此,就是將孟繁落拉到自己身边的软榻坐下,先是招呼著身边的宫女上茶,隨后才是道,“无需搭理他们,一见面不是说正事就是谈学业,整日无聊死了的,咱们说咱们的,不然只怕一会咱们就是要听得睡著了。”


孟繁落见宛嫻贵妃如此的自在,自己倒是也不再那么拘谨,“贵妃娘娘说的是,男人家的话永远都是万变不离其宗的,好在男女授受不亲,不然若是男人和女人能够聚在一起聊天,只怕就是咱们女子噩梦的开始了。”


宛嫻贵妃早就是听闻了这位孟三姑娘的不拘小节,可没想到她竟如此的敢说。


不过惊讶虽惊讶,宛嫻贵妃却还是眉开眼笑地道,“孟三姑娘这脾气,果然是合本宫的心意,本宫又是忽然可惜孟三姑娘不是本宫的儿媳妇了。”


“贵妃娘娘如此这般说,我可就是要伤心了,跟面前的这位姐姐比起来,我可真的是自愧不如,只怕都是不用比就已经输了呢。”


一道清脆的声音忽然响起。


孟繁落循声侧过面庞,就是看见坐在对面的百里公主依然站起了身的。


“给尊硕王妃请安。”


“百里公主无需如此客气的,况且百里公主马上就是要成为四皇子妃的人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若是还如此客气就显得见外了。”


孟繁落这话说的很是婉转,却也颇具深意。


若是稍微有些心计的女子,只怕听了这话要露怯的,生怕得罪了尊硕王妃。


可是百里公主却如同一个单纯的小丫头一样,起身就是凑到了孟繁落的身边,更是不生分地拉住了孟繁落的手,“尊硕王妃倒是跟我想到一处去了的,我也是没想到尊硕王妃如此年轻,既早晚都是一家人,我是真的想要叫尊硕王妃一声姐姐了,就好像称呼宛嫻贵妃一样。”


宛嫻贵妃听著这话就也是眯眼笑了,“你这孩子,以后你可是要叫我母妃的,怎么可以叫姐姐?”


百里公主就是嘟嘴道,“谁叫贵妃娘娘如此年轻,就跟尊硕王妃一样,真真是让我羡慕得紧,不像是我母后日夜操劳,真的是跟贵妃娘娘和尊硕王妃比不得的。”


宛嫻贵妃听著这话,就是笑的更加弯起了眼睛的。


百里公主的母后岂不是百里的女帝?


虽宛嫻贵妃不知这话的真假,可光是听著都觉得万分舒心。


午膳的时候,孟繁落和容成崇湳是在芙蓉宫吃的。


吃饭的时候,百里公主光是顾著嘰嘰喳喳的聊天,就是连手边的汤碗都是没注意。


说到兴奋的时候,更是不小心撞翻了那汤碗。


一碗汤都是洒在了百里公主的裙子上,虽已经不烫了,却还是將百里公主嚇得红了眼睛的。


孟繁落见此,刚是想要检察百里公主是不是烫伤到了哪里,就是见容成澈已然起身走到百里公主的身边又是蹲下了身子的。


“怎么样?可是哪里疼了?”


宛嫻贵妃听了这话就是急著道,“还问什么?赶紧传太医啊!”


百里公主就是赶紧摆手道,“没事的,我又没那么娇贵。”


容成澈拧眉看著百里公主,眼中的担忧异常明显,“真的没事?”


百里公主笑著点了点头,更是安慰地握住了容成澈的手,“真的没事的,我母后说了,百里女子是天,所以女子生下来就是要比男子坚强的,尤其是皇家的女子更是要不喊疼不叫冤。”


容成澈听著这话就是更加的心疼了,只是碍于孟繁落和容成崇湳还在场,所以没是再说什么,只是在坐回到椅子上的时候,眼中的心疼之意仍旧清晰可见。


明明只是一个小女儿而已,却要变得跟男儿一般坚强。


孟繁落不动声色地將在场几个人的表情尽收眼底,继续静默著吃饭。


待是过了午时,孟繁落才是跟容成崇湳与宛嫻贵妃告別的。


百里公主亲自陪著宛嫻贵妃送孟繁落出了正厅,眼看著孟繁落要走出芙蓉宫,她忽然就是朝著孟繁落跑了过来。


孟繁落一愣,就是见百里公主撞进了自己的怀里。


孟繁落,“……”


这是做什么?


百里公主埋头在孟繁落的胸前,就是闷声道,“我是真的很喜欢王妃您的,若是您不嫌弃以后就是叫我晨曦吧。”


孟繁落看著百里公主半晌,才是摸了摸她的头道,“我有一个妹妹,倒是跟你年纪相仿的,很快她就是要成为四皇子的侧妃了,她的脾气与我相当,想来你也是会喜欢她的。”


孟繁落说著这番话的时候,一直都是在观察著百里晨曦的反应。


结果就是看见百里晨曦毫无防备地点头道,“那可真的是太好了。”


语落,就是急匆匆地跑回到了容成澈地身边,撒娇似的道,“不如我们明日就成亲吧,如此尊硕王妃的妹妹也是能够赶紧嫁过来陪我的。”


容成澈无奈地道,“哪里能那么快。”


说完,就是有些心虚地看向了孟繁落。


孟繁落却是已经转过身,跟著容成崇湳出了芙蓉宫的。


一路无话,等两个人到了宫门口的时候,墨画都是已经等在马车边了的。


见墨画的眼睛有些发红,孟繁落就是道,“怎么了?”


墨画摇了摇头,“没事,就是风有些大迷了眼睛。”


孟繁落心里想著孟惜文的事情,便是就没有再多问,跟著容成崇湳以前一前一后的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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