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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惜文蜷缩在自家三姐的怀抱里,好像只有这里才能够让她安心一般。


耳边,是皇子妃们无休无止的讥讽和猜疑。


眼前,是容成澈紧紧抱著百里晨曦的画面。


孟惜文鼻子一酸,眼泪就是止不住地往下流著。


其实她是不在乎別人如何说她的,她真正在意的是为什么容成澈什么都不说。


跟她相处如此长的时间,她是什么人,难道他不清楚吗?


“四殿下,人带来了。”


小廝带著一个小丫鬟走了过来。


小丫鬟一看见这么多主子都是在的,直接就是跪在了地上,“奴婢柳翠给各位主子请安。”


孟惜文在看见柳翠的瞬间就是诧异了,“柳翠你来做什么?”


孟繁落皱了皱眉,“你认识她?”


孟惜文下意识地就是点头,“嗯啊,她是服侍在我身边的丫鬟。”


孟繁落听著这个回答,右眼皮就是重重一跳。


因为就在刚刚跑进百里晨曦院子里传话的,正是这个丫鬟。


果然,柳翠听见孟惜文的声音就是嚇得颤抖了起来,更是不敢看向孟惜文,只是对著容成澈不停地磕著头,“四殿下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求求您让奴婢走吧。”


孟惜文看著柳翠如此模样,更加的好奇了,“柳翠你做什么?可是被谁欺负了?”


柳翠却是如同没听见,仍旧对著容成澈磕头。


孟惜文拧了拧眉,倔脾气也是上来了,她挣扎的就是要伸手去抓柳翠,结果她的手就是先一步被另一只手给握紧了。


孟惜文诧异的抬头,这才是发现容成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面前的。


在看见容成澈的瞬间,孟惜文就是更加的委屈了,张口就是要说什么,只是根本不等她开口,一把黑影就是朝著她的眼前笼罩了来。


孟惜文下意识地就是闭上了眼睛。


等了半晌,意料之中的疼痛並没有袭来。


待孟惜文再次睁开眼睛,就是看见三姐的手臂挡在了她的面前,而被三姐手臂挡在另一边的,赫然是容成澈的手。


一瞬间,孟惜文只觉得天都是塌了。


“你,你要打我?”她仰著头,不敢置信地看著那只手的主人。


这只手曾经牵过她的手,更是紧紧地將她搂在怀里过,就在大婚那日,她还想著要握著这只手走过一生,结果现在却是……


容成澈的目光发冷,话却是对孟繁落说的,“尊硕王妃难道要连我府內的事情都要管不成?”


孟繁落听著这话也是冷冷一哼,“四殿下想要处理家事,我自然是管不了的,但你要是想要在我的面前打我的妹妹,起码也是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实力。”


孟繁落站起身,將都是已经傻掉的孟惜文推给了一旁的青城,隨后才是垂眸看向了在场的其他人。


“今日的事情,究竟对还是错,在没有仔细查明之前,谁若是敢擅自定夺就是污蔑我妹妹,估计平时是我对你们太客气了,才是导致你们好像出现了某种不该有的幻觉,不过现在你们知道我是何人也不晚。”


孟繁落说著,就是一把將那跪在地上的柳翠拎了起来。


她漆黑的眸子里闪烁著的都是刺人的寒光,就是连语气都如同结了冰一般。


“接下来的话你最好好好的说,不然死的可不单单只是你一个人那么简单。”


孟繁落说著,就是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小廝,“去將她的家人全部给我带来!一刻钟后我要看见所有跟她有关係的人!”


小廝一愣,转眼就是看向了自家殿下。


孟繁落当即厉声道,“怎么?难道本王妃办事还要看一个皇子的脸色不成!”


小廝一个激灵,转头又是跑没了影子。


孟繁落则是拎著那柳翠,转头看向其他的皇子妃,“诸位若是有兴趣,大可以跟著来看看,若是没有兴致的也可以现在就离开,只是在事情没有查明之前,若是明日我听见任何的流言蜚语,別说本王妃亲自登各家皇子妃的府门討个说法!”


语落,孟繁落根本不再看向眾人,转头就走。


在场的皇子妃们均是被这种气势压迫的大气都不敢出。


那日在凤仪宫,她们可都是感受过这位尊硕王妃的牙尖嘴利。


江湘阳忍不住道,“明摆著就是想要偏心自己的妹妹,却还想堵住我们的嘴?”


鲁艺瑶却是冷笑一声,“大皇子妃若是不怕尊硕王妃登门,尽管回去就是。”


若是明日都城真的起了什么流言蜚语,自是今日先行回去的人嫌疑最大,虽眼下谁都是不愿意跟著凑热闹,可是一想到尊硕王妃真的堵上门,在场的谁都是要抖上一抖的。


眼看著眾人都是跟上了孟繁落的脚步,江湘阳也只能不情愿地走了去。


四皇子府的正厅灯火通明著。


孟繁落捏著柳翠坐在主位,容成澈带著百里晨曦站在左边,青城陪著孟惜文在右,其他的皇子妃坐下下首。


不多时,就是有几个男男女女年纪不一的人跟著小廝进了正厅。


被孟繁落扼住脖子的柳翠,在看见那些人的瞬间忽然就是激动的挣扎了起来。


小廝则是如实道,“启稟尊硕王妃,这些都是那柳翠家人,也都是在四皇子府里做著不同活计的下人。”


柳翠的家人一看见柳翠被尊硕王妃死抓著,心里也是知道事情不好,纷纷跪在地上將脑袋紧紧磕在地上,连大气都是不敢出的。


孟繁落倒是也没难为柳翠的家人,而是转头看向青城道,“你带著孟侧妃去偏厅,仔细询问一下刚刚事情发生的经过。”


“是,小姐。”


青城说著,已是搀扶著孟惜文去了偏厅。


孟繁落则是又看向容成澈,“至於四皇子妃这边就是要麻烦四殿下仔细询问了。”


容成澈点了点头,也是陪著百里晨曦朝著里屋走了去。


柳翠並不知道这究竟是要做什么,满眼惊慌地就是看著孟繁落。


孟繁落猛一甩手,將柳翠惯在地上。


剧烈的疼痛让柳翠瞬间闷哼出声。


孟繁落却像是完全没有看见一般,只是微微垂眸又道,“现在你可以说说当时在池塘边的时候你看见了什么。”


柳翠听著这话就是一愣。


难道尊硕王妃將所有人支开,就是为了想要问她经过?


可若是想要问经过的话,又何必把人给支开?


其实不单单是柳翠,就是周围的皇子妃们也是看的阵阵诧异著。


她们一个个拧著眉,实在是想不明白孟繁落究竟要做什么。


而柳翠因为顾忌著家人,在一片的沉默之中就是道,“当时奴婢离得远了些,虽没有看清楚事情因何而起,但是奴婢却亲眼看见孟侧妃將四皇子妃给推进了荷塘里,奴婢一著急就回头去喊人了。”


孟繁落不动声色地问,“既是离得远,你又如何能够一眼看得清荷塘边的人就是孟侧妃和四皇子妃?”


柳翠一愣,很快就是又道,“因为奴婢,奴婢侍奉在孟侧妃的身边,所以对孟侧妃是熟悉的,再加上这段时间四皇子妃也是总来找孟侧妃聊天,所以奴婢对四皇子妃也就是熟悉了。”


“你可是记得当时你站在哪里?”


“就是荷塘边的一块巨石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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