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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血……


这个办法容成崇湳还是听说过的。


所谓的换血就是將另一个人身体里的血全部换到其体內。


只是说来简单做起来却是难上加难。


先不说要被换血的人要承受如何大的疼痛和痛苦,单说那个献血的人……


薛儒堂空洞著一双眼睛,看向容成崇湳的方向顿了顿又是道,“想来尊硕王爷已经是明白了,既然如此老夫就说的明白点,老夫要將你身上的血换到皇上的身上,虽然在换血的过程中我的徒弟会施针让皇上的本身再次造血,但是成功的几率究竟有多大却是未可知的,若是成功,或许只需要尊硕王爷身上的一半血足以,但若是失败了,怕是尊硕王爷的死才是皇上的活。”


“不可!”


还没等容成崇湳开口,老皇帝就是直接出言拒绝了。


他已经都是过了不惑之年,就算是真的平安让他活下去,他又是能够活多久?


可是小七才是多大……


薛儒堂也是不强求,只是叮嘱著又道,“现在唯一能够救皇上的就只有此法行得通,希望王爷能够尽快有个决断,若是待那丹药的毒素彻底攻心,就算是神仙怕也是无能为力了。”


“既是如此,朕就要提前好好想想身后事了。”老皇帝根本就不在打什么换血的主意,此番事情既是他走错了他理应是应该自己承担的。


况且现在的皇子们都是已经成年,若是当真传位下去也並非是什么难事。


至於后面他们要如何相爭,就已经不是他能够管的了。


“五日后换血。”容成崇湳说著,起身就是朝著门外走了去。


不给老皇帝犹豫,也不给自己犹豫的机会。


孟繁落看著容成崇湳离去的背影,漆黑的眸就是更深了。


既是容成崇湳有所决断,薛儒堂自然是要听从容成崇湳的命令,所以不管老皇帝如何的威胁和警告,薛儒堂就是跟没听见一样。


老皇帝看著薛儒堂走出龙华殿的背影,气的都是恨不得当场自尽。


结果八卿就是进了门。


“启稟皇上,属下奉王爷之命前来看护皇上。”


老皇帝,“……”


小七,你这又是何必……


孟繁落知道,容成崇湳一旦定下来的事情便是没有其他人能够改变,见老皇帝如此纠结与痛苦,就是起身抬手瞧在了老皇帝的睡穴上。


与此同时,一槿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孟繁落的身后。


“主子,你的暗卫在宫外。”


孟繁落点了点头,將这里暂时交给了一槿,就是起身走了出去。


一路朝著皇宫的门口走去,很明显能够察觉到督雋司的气息,远要比曾经的更加浓烈且危险。


难怪卫离无法进入皇宫,只怕容成崇湳又是在暗中於皇宫之中加派了人手才是。


宫门口,卫离正是安静地等候在暗处。


眼看著自家的主子出来了,才是飞身上前,“主子,孟家大夫人正是带著自己的表妹前往王府,试图要回小小姐。”


现在眾人口中的小小姐,正是茹芳菲。


孟繁落知道,以江盈秋的算计,务必会提前找理由將茹芳菲接走的。


现在的江盈秋已然没有任何再是能够牵绊住孟临鹤,若是等到春琴再是生下孩子,只怕她早晚都是会被孟临鹤扫地出门的。


孟繁落心里算计著,就是告知卫离道,“你现在回尊硕王府一趟,让青城速速前往三皇子府邸,告诉三皇子妃三皇子在外的女人此刻正在尊硕王府。”


卫离一愣,怎么都是没想到主子会请三皇子妃。


如果若是按照身份的,主子现在的身份明明比三皇子妃还要高出许多的。


若是孟家的大夫人当真想要撕破脸,主子断也是不会害怕的。


孟繁落自是不怕跟江盈秋撕破脸,但是她却不想。


杀人诛心,只有让江盈秋真的走投无路,才是她的心中所盼。


趁著卫离回府去找青城之际,孟繁落也是回到了皇宫里,將一会老皇帝所需喝下的药都是仔细地交代给了一槿之后,她才是动身回到了王府里。


多日不曾回来的王府,还是老样子,一切都是未曾改变的。


但是此刻坐在正厅里的孟繁落却知道,都城的天马上就是要变了。


按照上一世的时间来算,不管老皇帝这次能不能化险为夷,容成靖都是不会再继续蛰伏等待,而容成靖很快就是会亲自前往北方,与容成靖正面相抗。


雁菡在听闻府里的小廝来报,说是孟家大夫人来的时候还是难免诧异,就在她想著要不要找人进宫去通报小姐的时候,结果就是发现小姐已经坐在了正厅里的。


雁菡见此也是不敢再多做耽搁,赶紧就是將人给请进了门。


江盈秋带著江铃一进到王府之中,整个人都是为之一振的。


她知道无论是按照身份还是按照辈分,容成崇湳都是要比三皇子尊贵的,但是她怎么都是没想到这王府竟是修建得如此气派。


徜徉於这王府之中,简直是尤如漫步在山水之间。


与府邸相呼应的各路上均是一一个个的汉玉拱形石门相连,没处的小路上又是都有凉亭花园,其布局令人回味无穷。


再看王府的整个建筑,清新秀丽,古木参天,亭台楼榭,廊回路转,哪怕就在如此的深夜之中,也似別有一番洞天。


跟在江盈秋身边的江铃都是看傻了,“表姐啊,这尊硕王府也太气派了!”


江盈秋哼了哼,“走好你自己脚下的路!”


饶是她去过三皇子府邸,可是跟眼下的尊硕王府完全无法相比。


因雁菡这张脸江盈秋是认识的,为了避嫌,雁菡特意让府里的丫鬟一路將两个人引领到了正厅。


正是坐在正厅里的孟繁落看见二人,当先起身笑著道,“娘亲来了。”


一看见孟繁落,江盈秋就是收起了眼中所有的妒恨。


她如同一个可怜的妇人,冲进去就是握住了孟繁落的手,“繁落啊,如今娘亲可是就剩下你这么一个女儿了,还好你好好的,不然娘亲真的就是没办法活了。”


眼泪,顺著江盈秋的眼里夺眶而出。


可是其中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却只有她心里清楚。


江铃上下打量著孟繁落,虽是没有那么张扬,可是无论是身上穿著的还是戴著的,都是一顶一的好。


江盈秋见江铃失礼,就是责怪地嘟囔了一句,“就算你是繁落的长辈,也是不能如此无礼的,还不赶紧跪在地上磕头问安?”


江铃点著头,赶紧就是跪在了地上。


孟繁落故意没有阻拦著江铃,只是拉著江盈秋的手继续与其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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