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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繁落將手中的茶盏递在江盈秋的面前,“自然是来看望娘亲的。”


江盈秋皱著眉,心里快速地算计著。


明明她不过刚刚从王府那边回来,这个野东西怎么就是跟回来了?


难道这个野东西也是知道三皇子那边派人过来闹腾的事情了?


如此想著,江盈秋当即就是拉著孟繁落的手哭诉道,“繁落你都是听说了的?娘亲真的是不知道你的那个表妹跟三皇子之间有关係啊,娘亲也是好心,想著给你的父亲身边找一个可心的人,可,可谁想就是闹成了这个样子啊?”


江盈秋知道,无论她如何在心里的厌恶和憎恨著这个野种,现在这个野种都將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繁落啊你回来的正好,你块石去帮我跟你父亲解释一下,娘亲真的不是有意的,若是娘亲知道你表妹跟三皇子的事情,定是不会如此糊涂的啊……”江盈秋哭的连鼻涕都是流下来了,充血的双眼更是因为情绪激动而流出了血泪。


如此的狼狈不堪,当真是可怜的让人心疼。


孟繁落记得,上一世江盈秋也是如此一次次的在她的面前哭的肝肠寸断,让她一次次为了孟家而放下自己所有的原则无条件的给予。


但是那个时候,孟繁落是真的將孟家当成了家,將面前的这个女人当成了娘亲的。


但是现在……


孟繁落只是如同看著笑话一样地看著江盈秋。


江盈秋哭了半天连嗓子都是哭干了,也是没见孟繁落有什么反应。


她诧异地抬起头,当看见孟繁落只是静静地看著她的时候,她就是彻底的爆发了,“我跟你说的话你都是没有听见么?我让你去找你的父亲!你赶紧去啊!我告诉你,我可是你娘亲,若是我落不得好下场,你以为你就是能有什么好下场了?就府里面现在那个春琴,渐渐就会將你父亲的心全部占去,还有那个乔春白……”


江盈秋因为心里面的焦急和走投无路,一张脸渐渐变得扭曲,“我知道你跟乔春白走的近,可是你真的以为那个乔春白就是靠得住了?我告诉你你就是在做梦,若是我真的完了,没有人再是能够帮你任何!”


“就是娘亲活著的时候,又是帮了我什么呢?”一直静默著的孟繁落忽然就是反问出口。


江盈秋一下子就是给问的愣住了。


她从头至尾就是没看上这个野种过,当年更是迫不得已才是將这个野种留下,后来更是因为太夫人才是硬著头皮让孟临鹤把人接回来的。


一看见孟繁落那张脸她就是恶心的不行,又怎么可能会帮?


好半晌,她才是咬牙道,“我是你娘亲,难道你还要跟我算计么?”


孟繁落就是笑著道,“自然是要算计的,不然娘亲以为,你走到今日这般又是因为什么?”


江盈秋听著这话就是心口一颤,“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孟繁落转身坐在了床榻对面的椅子上,双腿交叠看著江盈秋继续在笑著,“虽然我不知道大姐姐是如何对容成崇湳起了心思的,但却是我让容成崇湳进宫故意提起大姐姐的,如此皇后才会对大姐姐痛下杀手,而大姐姐的死也预示了孟家彻底在三皇子那边被除名,至於娘亲……”


孟繁落说著,上下打量了一眼江盈秋,“也是我派人让三皇子来到府邸的,娘亲不会真的以为以茹芳菲的本事真的能够跟三皇子相知相恋吧?一切不过都是我编造出来的而已。”


江盈秋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你,你你……”


孟繁落高高扬起的唇角就是渗出了一丝的冷意,“为的就是让娘亲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江盈秋觉得自己应该是做了一场噩梦的。


不然为什么这个一直在自己掌握之中的野种会说出这样的话?


不,不对……


江盈秋死死地盯著面前的孟繁落,心口忽然就又是重重一颤。


自从这个野种回到孟家,看似是面上与她相敬如宾的,可是实则她根本就是从来没有拿捏住这个野种半分!


不知是恐惧还是惊慌,江盈秋怒吼著又道,“孟繁落你简直禽兽不如!我可是你娘亲!薇儿可是你的大姐姐!”


都是到了这个时候,江盈秋仍旧想要拿著所谓的亲情压迫孟繁落。


孟繁落微微垂眸,似笑非笑地听著。


半晌,她才是笑出了声的,“你不是我娘亲,孟幼薇也不是我的姐姐,我根本就不是孟家的人。”


江盈秋原本狰狞的表情,忽然就是僵在了脸上。


孟繁落则是缓缓抬起眼,目光沉冷地看著江盈秋,“所以孟家的大夫人现在究竟是以怎样一种无耻的嘴脸,在我的面前一直不停地谈著亲情母女情?”


“你,你都是知道了?”江盈秋不敢置信地看著孟繁落,不停乱跳著的心臟仿佛都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当年的事情那般的隱秘,这个野种怎么可能会知道?


若是她真的知道了,她又是究竟知道了多少?


孟繁落看著江盈秋那闪烁著的双眼,不动声色地甩出了几个词,“百里女帝,失踪的孩子。”


一瞬间,江盈秋如遭雷击。


她因为过度的震惊而瞪大著眼睛,嘴巴都是合不上了。


这个野种真的知道了……


孟繁落並不知道,但她却知道若是不把江盈秋的最后一道防线击垮,江盈秋是绝对不会跟她说实话的。


所以在话音落下之后,孟繁落就是沉默了下去。


她看似是在等著江盈秋的主动坦白,可实则她却是也在赌。


赌江盈秋会因为承受不住而全盘托出。


屋子里,瞬间就是安静了下去的。


江盈秋直勾勾地盯著孟繁落,这个时候的她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更是在心里算计著孟繁落究竟知道了多少真相。


孟繁落知道江盈秋这种充满著算计人,完全就是无利不起早,所以她就又是给江盈秋下了一剂猛药,“孟家大夫人,现在江家已经將你当成了一颗废子,孟家是个什么局势你也是清楚的,现在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能够救你。”


果然,这句话让江盈秋看见了希望,“你又是如何能救我?”


“我既是能够將你拉下来,就是能够將你再扶上去,不然你以为春琴为什么能够保住孩子,你又是以为秦之南为什么能够坐稳这孟家的一半?”


江盈秋惊恐的浑身都是在止不住颤抖的。


原来一切都是她搞得鬼!


原来竟是如此……


似是下定了决心,江盈秋彻底跟孟繁落摊牌道,“我可以告诉你想要知道的一切,但你必须答应我,让我重新成为孟家的大夫人。”


孟繁落想都是没想就是笑著点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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