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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春白都是要嚇死了,死死地抓著孟繁落的袖子,牙齿都是在打颤的。


若非不是放心不下那还在昏迷著的女儿,只怕她早就是嚇昏过去了。


孟繁落的视线快速从那些冲过来的人面前一一扫过。


这些人一身匪气,面目狰狞,完全就是市井无赖的做派。


很明显,他们並不是四皇子府邸里的小廝。


眼看著那些男人朝著自己愈发靠近,孟繁落就是抱紧了怀里的孟惜文,忽地高喊一声,“一槿!卫离!”


还站在府门口等著的一槿听见自家主子的传召,一个踮脚就是跃进了王府。


一直隱藏在暗处的卫离也是悄无声息地挡在了孟繁落的身前。


“主子。”


“主子!”


孟繁落看著那些已是快要冲到面前的男人们,冷声吩咐道,“给我打,狠狠地打!”


在这都城之中,还没有人能拦住她的路。


卫离和一槿领命,转身就是朝著那些人迎面而上。


一个是游跡在江湖的屠夫。


一个是督雋司的九杀之一。


无论是对於一槿还是卫离来说,面前的这些人都是不足为据的。


別说是几十个,就是几百个他们也不会有任何的退缩。


只是碍于身后主子的命令,一槿和卫离两人並不单单只是开路,他们更是將那些人死死地踩在地上,直到那些人再是不能动弹了为止。


四皇子府邸的下人们都是要嚇死了。


眼睁睁地看著尊硕王妃抱著四皇子侧妃,从一眾人之中杀出了一条出路,纷纷跪在地上连大气都是不敢出的。


他们早就是知道这位尊硕王妃不是个善茬……


可是从没想到狠到如此地步啊!


试问敢在四皇子府邸如此大刀阔斧的,只怕也就是这尊硕王妃一人了。


孟繁落在一眾下人的提心吊胆之中,抱著孟惜文带著乔春白走到了付门口,结果还是没等走下台阶,就是见卫离拎著个人落在了面前。


“主子,这个人要如何处置?”


一槿看向那个带头闹事的男大夫,眼中就是闪过了一丝狠厉,“不如让我一把拧断了他的脖子,也好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死有余辜!”


那男大夫嚇得裤子一湿,竟是当场尿了。


一槿不耐烦地捂住鼻子,满眼地厌恶。


男大夫却是顾不得那么多,当即就是看著孟繁落求饶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还请几位大人放我一条出路,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啊……”


孟繁落冷冷地看著在自己面前都是快要嚇哭了的男人,还是没等说话,就是看见一辆掛著四皇子府邸的马车停在了台阶下。


在莫谦的搀扶下,才是从宫里面赶回来的容成澈正是下了马车。


那男大夫在看见容成澈的瞬间,就是变换了另外一张的嘴脸,更是大喊道,“四殿下救命啊,这些人疯了,她们不但擅闯府邸,更是还想要劫持四皇子侧妃啊!”


一槿看著那男人说变就变的嘴脸,既是震惊又是恶心著。


男大夫却是不管不顾,仍旧大喊著,“四殿下赶紧杀了这些贼子,她们根本就是想要害死四皇子侧妃啊!”


男人喊得声嘶力竭,不知道的怕真的会把孟繁落当做蛮横无情的歹人。


如此的顛倒黑白,就是连卫离都拧紧了眉头的。


孟繁落却是看向那男人,颇为心平气和地道,“喊完了么?”


男大夫没想到到这个时候,孟繁落竟还是能够如此淡定,就是愣了愣的。


结果还没容他想太多,就是见孟繁落又是冷冷地笑了,“若是觉得喊太吃力的话,不妨我送你一程,让你去四皇子的面前仔细说明可好?”


语落的同时,孟繁落就是一脚踹在了他的侧腰上。


男人给踹的直接从台阶上飞到了台阶下,重重地趴在了容成澈的脚尖前。


男人摔得闷哼出声,费力地抬起头看著容成澈,颤颤巍巍地指向孟繁落就是又道,“四,四殿下,您,您都是看见了……”


容成澈也是顺著那男大夫的手抬起了头的,在看见孟繁落怀里抱著的孟惜文时,脸色也是有些发沉的,“尊硕王妃这是何意?”


尊,尊硕……


王妃!


才刚还是满心期待著四皇子能给自己做主的男人,听著这话险些没是昏过去。


一股凉意就是从心底直达四肢,若非不是身体太疼了,他哪怕直接就要嚇死了。


孟繁落看著容成澈就是冷冷地笑了,“我五妹伤势如此严重,四皇子不出面也就是罢了,可却作何找这么一个赤脚的大夫来给我妹妹诊治?四皇子在问我是何意之前,倒是不如先告诉我你究竟是何意?”


容成澈听著这话就是一愣。


六皇弟已是抵达了北方的,这段时间他几乎都是在宫里面跟父皇商討著北方的饥荒究竟要如何控制。


孟惜文出事的时候,他確实是听见了府里面的人来稟报的。


但是他怎么都是没想到会是如此的严重……


“看样子四皇子是无话可说了,既然如此,我便是先將我妹妹带走了,等到四皇子什么时候知道该怎么说了,再是来我府上亲自说明也不迟。”孟繁落说完,连看都是不再看向容成澈一眼,直接就是上了马车的。


乔春白自是没有孟繁落那个底气敢跟当今的四皇子如此说话,但是看著自己那昏迷不醒的女儿,她却是连行礼问安都是省了的,也是沉默地坐上了马车。


隨著尊硕王府的马车扬尘而去,容成澈的身体都是绷紧成了一条直线的。


那跪在地上的男大夫望著疾驰而去的马车,下意识地就是更加搂紧了容成澈的大腿几分。


他怎么都是没想到刚刚那个人就是尊硕王妃的,若是他知道就是借他一百个胆子也是不敢的啊……


容成澈微微垂眸,看著趴在自己脚边的男人,“是谁让你来给孟侧妃诊治的?”


男人不敢撒谎,赶紧开口道,“是,是您的正妃……”


若非不是四皇子妃请他来府內医治,他又何其敢如此的理直气壮?


容成澈又是静默地看著那男人半晌,才是甩开男人的手臂迈步朝著府邸走去。


只是就在他即將迈过门槛的时候,却是又喊了一声,“莫谦。”


“属下在。”


“做的干净一些。”


“是。”


还趴在地上的男人眼看著自己的衣领被莫谦握紧,嚇得连话都是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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