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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府邸里。


容成澈刚是走到院子里,就是听见了正厅里百里晨曦的哭声。


“怎么办啊?我也是没想到会变成这样的,如此繁落姐姐是不是怪罪我了啊?”


围在百里晨曦身边的丫鬟们就是劝著,“四皇子妃您別想那么多,孟侧妃从阁楼上摔下来又是跟您没关係,咱们都是看见了的,是大皇子妃先动的手。”


“可到底是在咱们府邸里面出的事,也是不知道惜文怎么样了,不然我现在也跟著去尊硕王府吧,这样就是能照顾惜文了。”


丫鬟们,“……”


就冲著刚刚尊硕王妃爱抢人的架势,您还是別了吧……


容成澈进了正厅,一眼就是看见额白晨曦那哭红了的眼睛。


摆了摆手,示意丫鬟们都是退下去,他才是走到了百里晨曦的面前。


伸手,轻轻擦拭著她那满脸的泪光,容成澈轻声询问著,“究竟出了什么事?”


百里晨曦一看见容成澈就是更委屈了,“阿澈,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原本我跟惜文在阁楼里面坐著的,然后就是听闻丫鬟来报说是大皇子妃来了,惜文就是先一步地出去迎接,结果等我出去的时候,就是看见大皇子妃將惜文给推到了阁楼下面……”


大皇子妃?


江家的二姑娘?


容成澈微微蹙眉,对於江家跟孟家之间的纠葛,他倒是知道一些的。


大皇子妃一直跟尊硕王妃不对付也並非是什么秘密。


如果说大皇子妃当著孟惜文的面,说了什么尊硕王妃不好的话,以孟惜文的脾气跟大皇子妃打在一起也不是不可能的。


“阿澈,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什么?我见繁落姐姐来的时候好嚇人,连我找的大夫都是一併给打了的……”


百里晨曦红著一双眼睛,委屈地像个孩子一般。


容成澈见此,所有责备的话最终都是化成了一句叹息,“没事的,我去亲自去跟尊硕王妃解释的,放心吧。”


百里晨曦听著这话,才是扑进了容成澈的怀里沉默地点了点头。


容成澈想著就算他真的要去解释,也是要等孟繁落的气消了之后,而想来只有等到孟惜文醒来,孟繁落的起才是能够消下去的。


“莫谦。”


“属下在。”


“去盯著点尊硕王府。”


“是。”


容成澈想的没错,现在能够让孟繁落唯一气消的办法,就是孟惜文的苏醒。


但是容成澈没有想到的是,整整三日都是过去了,孟惜文依旧没有醒来的跡象。


顶著一身凉风的孟无暇在雁菡的引领下,来到了尊硕王府的偏院,结果不过刚刚一进门,就是看见了母亲那瘦骨嶙峋的背影。


再是往屋子的里面望去,就是看见了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孟惜文。


往日里那活泼的妹妹,现在竟是如此的安静,孟无暇只是一眼就是攥紧了双手的。


乔春白听见声音,诧异回头,当看见孟无暇就是站在自己的身后时,登时泪流满面,“无暇啊你快过来喊你的妹妹起来了,以前你的妹妹最听的就是你的话,你让他起来她定是会起来的啊……”


孟无暇浑身一颤,迈步走向到自己的娘亲身边,一把將娘亲搂在怀里,终是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乔春白躲在孟无暇的怀里放声大哭著。


孟无暇亦是什么都不说,就这么安静地陪著。


不知道过了多久,乔春白还是哭的睡了过去。


孟无暇將母亲抱起放在了软榻上,又是仔细地盖好被子。


看著母亲那憔悴不堪的脸,孟无暇就是心疼的胸闷,本来他还想多陪著母亲呆一会的,可不知道怎么,那原本清明的眼睛忽然就是变得模糊了几分,就是意识都是开始昏昏沉沉的了。


孟无暇咬紧牙关起身朝著门外大步走去。


他是来这里看望母亲和妹妹的,並不是来这里偷懒睡觉的。


院子里,孟繁落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正是坐在石凳上喝著茶。


听闻见脚步,她头都是没回就是开口道,“三哥果然是比曾经更加稳重更加小心了,我在大夫人房间的香里面添加了一些让人快速睡觉的东西,若是三哥再晚出来一会,怕是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已经是天黑了。”


孟无暇愣了愣,半晌才是大步而来,话还是没说就是现行抱拳行大礼。


母亲现在那般模样,若非不是强制的手段,定是无法让她好好睡觉的,虽然三妹妹並没有说原因,可是他又怎能不懂?


孟繁落指了指身边的凳子,“三哥坐吧,你我之间无需这般的客气,今日我让人给三哥传信,其实是有事相求。”


孟惜文之所以迟迟醒不过来,是因为脑袋里面存了淤血的。


她虽是一直用药物化解著那些淤血,更是每日施银针让那些淤血一点点的从孟惜文的口鼻之中排出,可是其收获的效果是微乎其微的。


可是人不能总一直睡著,尤其是脑袋里面存了东西的人。


若是一年內无法苏醒,怕就是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或者说就算是醒过来了,这人也怕是要成为痴儿的。


孟无暇虽不知孟繁落所求何事,但是听闻这话还是连想都是没想的就道,“三妹有事尽管开口就是。”


孟繁落点了点头才道,“听闻三哥前些时间被调去了司天监?”


孟无暇苦笑一声,“不过是临时调派而已。”


翰林院看似在朝中並没有什么实权,但翰林院里的人可都是个顶个的心高气傲。


他进入翰林院半年,在翰林院之中仍旧人言轻微。


再过十日就是容成一年一度的卜天算。


所谓的卜天算,就是站在祭天台上,根据当天的星辰八卦去占卜未来一年的凶吉。


所以此番皇上下令让翰林院派人去给司天监作,帮忙那日的记录工作。


孟无暇见孟繁落半天没有说话,就是疑惑地又道,“三妹作何如此问?”


孟繁落转头,漆黑的眸直直地盯著孟无暇,“因为我要那日的老天爷看我的脸色办事。”


孟无暇,“……”


他是不是幻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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