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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馆里的百姓们听著这话就是一愣。


他们一直都是怪自己倒楣,今日在大皇子门口看了热闹的。


如今听著一个小丫头的话,才忽然觉得事情好像不大对劲。


他们不过就是去大皇子的门前看了个热闹而已,不过只是说了实话而已……


凭什么就是被打了?


就算是大皇子妃打他们又是需要个理由的吧?


百姓们越想就越是生气,有身上的伤势不那么严重的百姓,直接就是出了医馆。


不行,他们必须要去要一个说法去!


这个医馆的百姓们出来的时候,刚好又是看见其他的医馆也是有人走了出来。


如此百姓们想要要一个说法的信念就是更加的坚定了。


甚至是有人直接跑去了那几个死了女儿的人家,將今日的事情说了个明白。


穷苦人家卖女儿,大多一家子都是指望那么一个女儿赚钱养家,如今竟是被告知他们的女儿死了?


那他们以后这一家老小又是该何去何从?


一时间百姓们彻底暴动了。


今日的事情若是大皇子妃不给他们一个交代,他们就是死在大皇子府邸的门前!


很快,大皇子府邸的门外就是再次被一群百姓们给包围了的。


还在府邸里面的江湘阳怒不可歇,当即就是下令道,“给我打!继续打!”


前来传话的小廝却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大皇子妃打不得啊,打不得……”


江湘阳怒砍向小廝,並不明白小廝口中的打不得是什么意思。


眼看著小廝站在原地,怎么都是不肯去传自己的话,她索性就是自己出了院子的。


大皇子的府邸外面,此刻围绕著密密麻麻的百姓们。


人山人海,熙熙攘攘。


一眼望去根本看不见头!


江湘阳一迈出府门口就是傻眼了。


那些正是跪在大皇子府邸门口台阶上的百姓们在看见江湘阳的同时,就是带著自己的妻儿,携著自己的一家老小开始痛哭流涕。


“我的女儿死的好惨啊!还没有王法了啊!”


“我的女儿不过是年前才刚送进大皇子府邸的,本想著大皇子仁心仁义,就算將女儿卖进去我们也是放心的,可这怎么才不到一年,就,就……”


“听说我女儿一直侍奉在大皇子的身边,很受大皇子器重的,怎么大皇子妃这一来我女儿就是死了?”


跪在大皇子府邸门前的那些百姓们哭的有多撕心裂肺,站在后面的那些百姓就是有多义愤填膺。


尤其是那些今日上午被大皇子府邸里的侍卫们无故殴打的百姓们,更是破口大駡,扬言让大皇子府邸必须给一个说法。


江湘阳被骂的脸都是青了,看著那些站在门口的侍卫们就是怒斥道,“你们都还愣著做什么?打!给我打!一群刁民竟是敢如此对我不敬!”


门口的侍卫们看著那些都是要杀人的百姓们,站在原地没动。


如今那拥挤在外面的百姓一眼都是望不到头的,若是他们当真动手的话,谁打谁这事儿还真的就不好说。


况且想著大皇子妃那盛气凌人的模样,侍卫们如何不后怕?


连城中百姓都是不顾的人,若是他们当真被打死了,大皇子妃又怎么会顾及他们?


江湘阳看著那些站在原地没动的侍卫们,又是气又是怒。


再看那拥挤在府邸门口都是快要暴乱的百姓们,江湘阳哪怕就是再生气也是开始要后退了。


最后她索性头也不回地跑回到自己的府邸里,对外面的百姓视为不见。


只是面对如此震天响的討伐声,江湘阳能够装作看不见,但皇宫里的人却不能。


御书房里。


老皇帝正是在跟自己的几个儿子商量著北方饥荒。


此番六皇子確实是已经抵达了北方,但按照六皇子来报,北方的饥荒远要比最开始的时候更加严重,有许多的城池早已看不见一个百姓,荒如废地。


经歷过上一次丹药的事情,老皇帝仍旧在后怕著。


他害怕自己真的倒下了之后,这个容成的江山该怎么办。


所以现在的他准许了所有的儿子摄政,想要看看他们的本事,更是在心里已经考虑起了立储君的事情。


只是眼下站在老皇帝面前的几个皇子里,除了四皇子和三皇子能够时不时进言外,其他的皇子们就跟封闭了口目似的。


看不见,听不著,完全就是响当当的摆设。


老皇帝越看越是生气,真是恨不得將这些不中用的皇子全都扔去战场。


而相对于老皇帝的愤怒,坐在一旁的容成崇湳却是一脸的淡然。


只是此刻他那双眼睛,却不断地在观察著御书房里每一个皇子的表情。


督雋司来报,刺杀三皇子的那把匕首並非是容成之物,有极大的可能来自百里。


还有老皇帝所服用的丹药,他也是亲自给薛儒堂看过了,薛儒堂更是跟他说,那丹药其中的几位药材根本不会在容成所生长,他曾经游歷百里的之后,倒是在百里见过那几位药材。


又是百里……


如此容成崇湳就是不得不去考虑,现在容成的几位皇子里面有跟百里私联的人。


只有將跟百里勾结的那个人揪出来,才能顺藤摸瓜地知道那个在百里与其接应的人究竟是谁。


而根本就不知道容成崇湳正在暗自打量他们的皇子们,则是还在一心为了北方的饥荒討论著。


四皇子容成澈就是道,“儿臣以为,应继续应援,如此才能让百姓们心甘情愿地守在自己的城池之中,而不会继续一路往南赶饥荒。”


三皇子容成靖则是讥讽一笑,“四皇弟此话说的倒是轻松,现在朝中为了北方饥荒的事情已是费财费力,那些还有百姓们的城池还照顾不来,又如何还能继续往那些已是快要荒废的城池上搭钱搭人?”


现在在那些空费的城池之中,都是有他暗自所屯的私兵,他自是不想这个时候朝廷派人过去的。


老皇帝面对爭执不休的两个儿子,转头看向了大皇子容成燁,“你有何看法?”


不管如何,这都是他的长子,他自是希望这个长子能够担当大任的。


只是面对自己父皇的问话,大皇子容成燁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自从知道了孟幼薇病死之后,大皇子一直都是郁郁寡欢,又哪里有心情再去想其他的事情?


老皇帝看著一个字都是说不出来的儿子,就是皱起了眉头。


大皇子容成燁在自己父皇的盯视下,冷汗都是流了出来的。


刚巧此时,一个侍卫匆匆站在门外稟告著,“启稟皇上,主城中百姓暴动,可是要派兵镇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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