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
孟临鹤。


一想到那三个字,孟繁落就是攥紧了袖子下的一双手。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去见见自己这位父亲了,顺便问问当年所有的真相。


但是孟繁落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江盈秋的死,未必不会在孟临鹤的心里落下什么阴影。


只怕对於当年的那个秘密,孟临鹤会守得更加严谨了。


而她想要从孟临鹤的嘴里套出真相,就必须还要等。


等到孟繁落濒临绝望,彻底走投无路的时候!


“你们为什么都是不听我的话?我跟你们说了,我的女儿就是被三皇子放在心尖上的人,你们敢如此的笑话我,三皇子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酒楼的门前,江铃还在大呼小叫著。


孟繁落转身回到了酒楼里,走到了掌柜的面前。


在掌柜的诧异的注视下,孟繁落套出一袋碎银子扔了过去,“给外面的那个女人送些吃的东西,再是找人给她买一身的衣服。”


掌柜的刚刚就是已经看出孟繁落是尊硕王妃了,如今听著孟繁落的交代,自是点头哈腰地道,“尊硕王妃尽管放心,我这就去让人办。”


不管是孟繁落的身份,还是孟繁落给的银子,都是足以让掌柜的乖乖办事。


孟繁落这才是走出了酒楼,朝著马车的方向走了去。


马车上,茹芳菲就是看著容成崇湳好奇地道,“繁落姐姐怎么还不回来?”


容成崇湳淡然一笑,却是所问非所答,“正常人,应该有很多事情是绝对不会忘记的。”


茹芳菲听著这话就是愣了愣。


容成崇湳则是隨手拿起了软榻上的书卷,仔细地看了起来。


仿佛刚刚的话根本就不是出自他的口。


马车里,一下子就是安静了下去的。


一直到孟繁落坐上马车,茹芳菲才是笑著扑了过去的,“繁落姐姐你去哪里了?”


孟繁落揉著茹芳菲的小脑袋,又是朝著车窗外看了一眼,才是笑著道,“没事,回府吧。”


车轮缓缓滚动,朝著尊硕王府的方向行驶了去。


一直等候在府门口的严彬,见掛著尊硕牌子的马车渐渐而来,赶紧就是迎了上去,以至於下了马车的孟繁落还是没来得及跟容成崇湳说上一句话,就是被严彬给拉到了府里面的帐房中。


严彬小心翼翼地关上了房门,才是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


那信是李牧派人送来的是,说的也都是北方现在的情势。


孟繁落看著手中的信,眉头就是渐渐地皱了起来的。


她知道容成靖在北方的势力已经发展的很大了,上一世的这个时候,容成靖光是在北方所囤的私兵就是超过了三万。


但是她怎么都是没想到,容成靖的胆子竟是大到了如此的程度。


竟是架空了前去的六皇子!


李牧信上所说,现在的六皇子完全就是一个空壳,不但是被当地的官员控制在了衙门里,更是连跟皇上的通信都是断了的。


而一切的信都是容成靖假意借由六皇子的名义,让人传给皇上的。


李牧更是在心中直言不讳,有一行神秘人已是抵达了北方,只是现在这些人的身份还不曾查明。


“主子,此事要不要告知王爷,让王爷明示皇上?”严彬拧眉道。


他们在皇上的面前没有分量,但若是尊硕王爷出面的话,皇上自是相信的。


孟繁落却是摇了摇头,“给李牧传信下去,告诉他想办法在暗中保住六皇子,再是让苏玉枫以商人的身份继续在北方收地。”


容成崇湳的话,老皇帝自是要相信的。


可一旦现在就是將此事捅出去,势必是会要打草惊蛇的。


容成靖能在北方囤私兵,在其他的地方自然也是能的,如果因为这次去老皇帝面前的揭发,而让容成靖彻底隱藏在暗中的话,对她们来说是万万不利的。


况且李牧在信中提起的那一行人,才是重中之重。


只怕……


赫连家族已经有了动作才是。


“六皇子怎么说都是皇子,就算是容成靖现在再怎么居心叵测,也是不敢杀了六皇子灭口的。”孟繁落微微眯起眼睛。


没有人比她更瞭解容成靖的骄傲和自负,在他眼里,六皇子根本就是不足以让他动手剷除,所以现在的容成靖不过是打算一直扣押六皇子在北方,等到大局已定再是將六皇子放回到都城里。


如此,既是能够展现出了他所谓的仁慈,更是能够让人见识到他的手段。


毕竟只有被人见证,才能更加满足一个人所谓的虚荣心。

-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