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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外面。


楚清见都是已经离开了邱鄂的地段,后面的追兵也是不敢再那般的张狂了,就是跟二干商量著要不要將李志成给扔下去。


毕竟他们是要一路回到都城的,可是没有功夫再照顾一个敌人。


二干頷首,就是要將李志成给推下马车。


“等等!”


马车里,忽然就是响起了一道阻止的声音。


二干一愣,就是见六皇子从马车里面钻了出来。


六皇子看著惊慌失措的李志成,就是上前一步,连话都是没有的一拳轮在了李志成的脸上。


如此景象,就是楚清都惊呆了。


在的认知里,六皇子从小到大似乎连踩死的蚂蚁都是有数的。


六皇子也是没想到自己能有如此蛮横的一面,可是一想到孟繁落所遭受的一切,再想到孟繁落那疲惫到都是昏过去的模样,他的心里就好像有一把大火在焚烧著。


李志成也是没想到六皇子爆发起来竟如此的恐怖,估计也是被嚇著了,竟是连惨叫都忘记了,等六皇子收回手的时候,他都是已经被打成了猪脑袋。


楚清瞧著再打下去这怕是要出人命了,赶紧就是对二干示意了一眼。


二干一把拽住了李志成的衣领,就是將人给扔下了马车。


六皇子似乎还是有些意犹未尽,蹲在车辕上怒视著都是已经滚出二里地的李志成,眼睛里的怒火还在燃烧著。


楚清是真怕这孩子一个想不开也是跟著跳下去,赶紧就是按著六皇子的肩膀安慰著,“总是要给他留口气的,杀生这事儿太损阴德咱不干,你放心,等三皇子抵达邱鄂,第一个就是不会放过他的。”


六皇子听著这话,堵在心里的这口气才算是咽了下去。


楚清看著堆坐再自己身边的六皇子,就是难免好奇地道,“那李志成究竟是怎么虐待你了,把你气成这样?”


六皇子听著这话就是摇了摇头,“我也是今天才看见他的。”


他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是被人给灌了迷药,等醒来的时候就一直躺在床榻上,这么多天除了那几个来给他餵饭的私兵,他印象里是根本没有见过李志成的。


楚清听著这话就更好奇了,“那你干嘛往死里打他?”


“你没看见他是如何欺负皇婶的?皇婶怎么说也是个女儿身,他一个男人竟然连女人都欺负,如此畜生都是不如的人,没打死他都算是便宜他了。”六皇子说话的时候仍旧在咬著牙。


楚清,“……”


不是……


孟繁落真的算个女人?


二干,“……”


不算。


因为孟繁落直接就是睡了一天一夜,所以回去的时候所有路线都是楚清在安排,而楚清又哪里知道,苏玉枫正是带著李牧等在其中一个岔路口。


这条岔路口是苏家货运的路线,若是孟繁落走的话,自然是要选择这条的,毕竟她心里有数苏玉枫定是会提前安排,她们走这条路也会省劲不少。


但是毫不知情的楚清却是选择了另外一条路。


以至於苏玉枫就是跟孟繁落生生地错过了。


一晃两个时辰都是过去了,前后仍是不见任何的马车。


李牧就是看向苏玉枫道,“估计当家的是选择了另外一条路,苏家公子,咱们也是赶紧回去吧,算时间的话,三皇子应该晚上就该抵达邱鄂了。”


容成靖的到来,自也是让这些隱藏在邱鄂周围的商铺人心惶惶。


李牧必须要提前谨慎地安排好,如此才会不被三皇子所注意。


此番三皇私自囤兵的事情一经被揭发,自家当家跟三皇子也就是成了明面上的敌人,若是让三皇子知道在邱鄂的周边已布满了当家的名下的铺子,自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苏玉枫却是拉紧马绳道,“铺子的事情暂且交给李掌柜费心了,我要回都城一趟。”


若是其他的事情也就算了,但此番事情牵扯的太多了。


他知道自己跟孟繁落已再无可能,可是不见到孟繁落的平安他却始终无法放心。


李牧本来是想要阻拦的,可是看苏玉枫那绷紧著神经的模样,终是什么都没说。


回去的路远远要比去的时候近多了。


再者因为容成靖已经往北方逃窜,原本留在各个关口的士兵也是跟著容成靖一併撤退,孟繁落和楚清四日后就是平安进入了都城的城门。


都城还是老样子,依旧的繁华如初。


二干驾驶著马车行驶在街道上,孟繁落顺著车窗往外望去,见百姓们並没有露出任何的恐慌,心里就是知道老皇帝怕是將容成靖私自囤兵的事情给压了下来。


如此想著,孟繁落倒是也不著急了,就是吩咐二干道,“先回……”


话还没说完,就是见远处有一群人正是聚在一起闲聊著。


“你们说,这次皇上的病会不会如同前几年的一样?”


“就算是跟上次的病不一样,这次只怕也是轻不了,听说不单单是太医院的那些太医,就是连薛院判都是束手无策,不然怎么可能进宫这么多天了,皇上的病一直没有任何的好转?”


“你们说,皇上会不会……”


人群里的议论声还完全消退,就是见几个御林军走了过来。


很快,皇榜上就是被张贴了新的告示。


才刚还议论著的百姓们在看见那告示的瞬间,齐齐地鸦雀无声。


正是坐在马车上的楚清看著那告示,也是瞳孔一缩。


皇上病危……


孟繁落眯起眼睛直接吩咐道,“二干,进宫。”


如果老皇帝病危,那么容成崇湳此刻也一定是在皇宫里面的。


龙华殿的院子里,妃嬪们又是跪了一地。


如同上次一般,自从听见了老皇帝病危的消息,便是都赶过来以哭表示著担心。


皇后跪在最前面,其次是宛嫻贵妃和淑妃,再然后就是各个寢宫的贵人和答应,放眼望去很是別开生面。


只是与上次不同,除了已经被废除的几个皇子妃,四皇子妃和六皇子妃连同未来的七皇子妃也是一併跟著跪在一旁。


苏鶯萱跪的腿都是麻了,就是忍不住在一旁小声嘀咕著,“还要多久啊……”


孙雨墨听见这话,赶紧就是叮嘱著,“这是在皇宫里,话可是不能乱说的,你乖乖的不要瞎动。”


苏鶯萱委屈地点了点头,然后就是一脸哀怨的看向了跪在另一堆的七皇子。


忽然之间就是不想嫁人了。


七皇子,“……”


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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