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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成的规矩,若是皇上在驾崩时並不曾立下遗詔。


那么当朝的文武百官便是会连同王爷一起参议究竟谁能够成为新帝。


就算皇后心里清楚,容成崇湳肯定是要支持四皇子的,但是她也不怕,以三皇子现在手中握著的兵权,朝中哪个大臣不忌惮?


到时候就算是容成崇湳再怎么辅佐四皇子又有什么用?


容成的皇帝一向以仁治天下,若是满朝的文武大多数都是支持三皇子的,就是容成崇湳再不想也无用。


只要容成崇湳敢动用督雋司,那么她儿子便是可以顺理成章的发动五万私兵了。


到时候,也是容成崇湳谋反,容成靖镇压而已。


皇后一回到了凤仪宫,便是马上让人去给容成靖传消息。


然后又是將隱藏在凤仪宫暗处的暗卫叫到了自己的面前,“你现在速速前往皇陵,通知赫连家族可以动身前往都城了。”


这些年,赫连家族虽一直被镇压架空在皇陵,但是赫连家族却一直没有放弃过。


一直跟赫连家族暗中通信的皇后更是清楚,现在在赫连家族的手上,同样还握著两万的兵权。


如此,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容成靖身上的时候,赫连家族就是可以暗中抵达都城,一旦容成靖真的发动五万私兵,赫连家族便是可以打所有人个措手不及。


如此想著,皇后就是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玉佩递给了那暗卫,“拿著这个玉佩给赫连家族的族长看,他们自然会相信你的话。”


暗卫点了点头,很快就是消失在了凤仪宫。


看在院子里的嬤嬤忽然进门道,“皇后娘娘,婉先贵妃到了。”


皇后一愣,拒绝的话还没等说出口,就是见婉先贵妃哭红著一双眼睛地走了进来。


皇后看著婉先贵妃那假惺惺的模样,就是拧眉道,“皇上已经驾崩,你又是在做戏给谁看?本宫可是没心情看你装腔作势,还是赶紧收起来吧。”


后宫妃嬪之所以会哭诉皇上的死,是因为那些身份低且没有子嗣傍身的妃嬪在皇上死后,要么就是跟著一同陪葬,要么就是家里面的人花上几乎所有的家当,將人给带出皇宫。


只是那些被带出去的女子,已並非完璧,就算是真的离开的皇宫,以后也根本没有人家会要。


所以一般的人家都是不会將那些妃嬪赎出来。


那么等待著他们的就是剩下了死一条路。


但是作为宫里面的皇后和已经有了皇子傍身的贵妃,皇上的死其实对她们的影响並不大,若是皇后所出的皇子登基,那么皇后就是理所应当的太后,而若是妃嬪的皇子登基,皇后也仍旧是皇后,只不过后宫里还是要多一个母皇太后。


也就是新帝的母妃。


曾经先帝还在那会子,宫里面就是有一个皇太后和一个母皇太后。


虽然皇太后是从皇后晋升的,但是终究比不过先皇的母妃。


所以皇太后在先帝登基后没几年就是郁郁寡欢而亡。


皇后自然是不希望自己也走上他人悲惨的道路,所以才是一直想要扶持自己的儿子当新帝,如此这个后宫才真正的只有她一个人说的算。


“臣妾只是担心皇后娘娘而已,没想到都是已经到了这个时候,皇后娘娘还这般的厌恶臣妾。”婉先贵妃擦著眼角的泪光,幽幽地道。


皇后听著这话就是冷冷地笑了,“除非新帝已登基,或许本宫到了那个时候真的会不计前嫌,但是现在……本宫可没有那个闲心跟你在这里装什么姐妹情深。”


婉先贵妃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想到皇后娘娘对臣妾的怨念既如此深,既皇后娘娘一定是认定了等新帝登基,那臣妾便是提前在这里祝福皇后娘娘所想心想事成吧。”


语落,婉先贵妃也不再多留,起身跪安。


宛嫻贵妃是走了,可是皇后的心却是久久无法平静。


皇后一直都是在琢磨著婉先贵妃的最后一句话。


什么叫做祝福她心想事成?


莫非是……


皇上的驾崩还有诈?


“来人!速速將太医院的徐太医给本宫叫来。”


“是,皇后娘娘。”


一刻钟后,徐太医就是带著几名太医来到了龙华殿。


皇上驾崩,自是要有人给皇上整理妆容的。


本来这件事情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是躲闪著的,毕竟先帝已经驾崩,这个皇宫很快就是要迎来新帝登基。


一般的新帝都是会膈应曾经给先帝整理过仪容的太医,毕竟没有皇上不多疑,也没有新帝能够容忍跟先帝走的太近的人。


所以大部分给先帝整理过仪容的太医,在新帝登基不久都是会告老还乡。


这已经成为了皇宫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所以当徐太医提出要为皇上整理仪容的时候,太医院里的太医们都是跟著松了口气的。


只是没有人知道,徐太医在给皇上整理仪容的时候,又是仔仔细细地给皇上检查了一遍,这才是匆匆离开了龙华殿。


只是一个时辰后,不单单是皇后確认了皇上已死的事实。


一直都是在芙蓉宫里等著消息的婉先贵妃,同样也是了然地一笑。


婉先贵妃並不知道徐太医究竟跟皇后说了什么,不过她知道只要皇后那边没有动静,就是证明徐太医已经证实皇上已死的事实。


“如此看来,现在皇后就是在等著三皇子回来之后,直接带著那五万的精兵逼宫了,说到底朝廷里的那些官员都是安逸习惯了,若是三皇子真的带兵前来,只怕那些求安稳的大臣,会毫不犹豫地支持三皇子的。”婉先贵妃说著,就是朝著自己的身后扫去了一眼。


此刻站在婉先贵妃身后的人却是冷漠地开口道,“您想如何?”


婉先贵妃冷冷一笑,“自然是想要让我的儿子坐上那把椅子,你別忘记我將你留在身边时,你曾经答应过我的事情,只要我能够隱藏好你的身份,並且让你一直在皇宫里自由行走,你便是会保证我儿成为这容成的新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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