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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成崇湳听著孟繁落的纠结,並没有给出处理的办法,而是问道,“你可有怀疑过,那个透漏给老三消息的人究竟是谁?”


孟繁落一愣,继而摇了摇头。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是她一向的准则。


她相信在她的身边绝对没有叛变者。


容成崇湳见此,也是不继续逼问,而是顿了顿又道,“皇宫那边我会安排,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將自己收拾妥当,今日的宴席百官的家眷都会到场,没理由尊硕王妃不露面。”


孟繁落点了点头,却是忽然道,“我將茹芳菲找到了。”


容成崇湳不意外,只是沉默地看著孟繁落。


孟繁落则是又道,“留在王府里怕是会不安全,我打算带著她一起进宫。”


容成崇湳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


孟繁落本来以为容成崇湳並不会同意,所以她连接下的说辞都是想好了,结果没想到他答应的竟然如此痛快。


眼看著时间也是差不多了,孟繁落就是站起了身的。


虽说今晚註定不会太平,可她现在这个容成唯一的王妃,也是不能丟了人才是。


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孟繁落忽然就是停顿了一下脚步,“童总管今晚也是打算跟著容成崇湳一起出席?”


坐在椅子上的童贯忠就是点头道,“自然。”


孟繁落听著这话就是笑了,“那就有劳童总管擦亮双眼好好地看看,什么叫做人生百態了。”


午时刚过,尊硕王府里就是忙碌了起来。


因为没有墨画在,所有无论是青城还是雁菡,都是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青城虽跟在小姐的身边时间跟墨画一样久,可是她那习惯拿刀的手別说是盘鬢发了,就是连那木梳都是别扭的分不开五指。


好在雁菡曾经是在孟幼薇身边服侍著的,虽孟幼薇的打扮跟小姐的穿衣打扮完全是两种风格,但稍微用的时间长一些,雁菡总是能够搞定的。


“再是去打盆水来!”


“小姐的耳环呢?谁看见小姐的耳环了!”


“再来几个人去给小姐熨衣服,赶紧的!”


主院里,不断响起青城扯著脖子大喊的声音。


下人们手忙脚乱地在主院子里面进进出出著,乱糟糟的场面堪比打仗。


唯独坐在铜镜前的孟繁落闭著眼睛靠在雁菡的怀里睡得舒坦。


今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在此之前她定是要养精蓄锐的才是。


从中午忙碌到太阳落山,一直叫嚷声不断的主院终是安静了下来。


青城捂著自己那疼到不行的嗓子,沙哑地催促著孟繁落,“小姐啊,您还打算睡到什么时候啊?”


孟繁落闭著眼睛就是道,“完事了?”


青城点了点头,“完事了。”


“马车可是也准备好了?”


“还没有。”


“那就再等等。”


话音落下,孟繁落又是靠在雁菡的怀里没了动静。


青城,“……”


放眼整个大都城,如此不在乎自己形象的怕也只有自家的小姐一人了。


又是过了差不多一刻钟,小廝才是走进院子找到了青城,“马车已经准备好了,王爷也是已经先行上了马车,不知王妃……”


话还没说完,小廝就是看见孟繁落走出了屋子。


青城指著自家那精神气爽地小姐道,“王妃也准备好了。”


小廝点了点头,赶紧就是走在前面给孟繁落引路。


王府门口,马车早已静静地等候著。


七绝和八卿连同一槿也是整齐地站在马车旁边。


当孟繁落从王府里面走出来时,几个人都是怔了下。


孟繁落只想著趁进宫这段路程再是睡一会,便是也没在意几个人的表情。


反倒是七绝看著钻进马车里的孟繁落,就是跟身边的八卿小声嘀咕著,“这女的谁啊?这么大的胆子敢往王爷的马车里面爬?咱们要不要去阻止一下?不然等一会王妃出来后,咱们岂不是都要跟著被扒皮?”


七绝说著,就是要往马车的方向走。


八卿一把將人拦住,“那个人就是王妃。”


七绝,“……”


他好像听见了比见鬼还要惊悚的事情。


七绝又是看了看八卿,隨即就是哈哈大笑了起来,“怎么可能!你跟我开什么玩笑?刚刚那个女人怎么可能是王妃?那女人要屁股有屁股,要什么有什么,再看看咱家王妃,除了就会杀人之外,还……”


话还没说完,一只鞋就是从车窗户飞了出来。


面对那急速而来的鞋,七绝连闪躲的时间都是没有的。


“啪!”


鞋底直乎在了七绝的面门上。


八卿看著脑袋上印了个鞋底的七绝,就是叹了口气,“你要是再叭叭下去,王妃那双除了会杀人就是会杀人的手,一定会拧下你的脑袋。”


七绝,“……”


不是……


那个人真的是王妃?


一槿憋著笑,捡起掉在地上的鞋举起在车窗,“主子,您的鞋。”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就是顺著车窗接过了那只鞋。


隨即,容成崇湳的声音就是淡然响起,“走罢。”


马车里,仍旧在靠著容成崇湳闭眼养神的孟繁落,翻了个身继续睡。


容成崇湳宠溺地看著怀里熟睡的人儿,敛目微笑著,“等到处理了手头上的事情,咱们也离开都城吧。”


孟繁落闭著眼睛轻哼,“去哪里?”


容成崇湳想了想才是道,“去一个你喜欢的地方可好?”


孟繁落静默著半晌,才是点了点头。


一炷香的功夫,两辆掛著尊硕王府牌子的马车就是抵达在了宫门外。


此时的宫门口已经是聚集了不少的女眷,更是还有刚刚走下马车的。


眾人正是想要结伴往宫门走去,就是看见尊硕王府的马车打开了车门。


碍於礼数,所有的家眷都是停在了原地,等候著问安。


马车里,容成崇湳宠溺地將瘫软在自己怀里的人儿抱起来,將手中一直拎著的鞋子仔细地穿在那人儿的脚上,才是埋头在那白皙的耳廓边轻声道,“可需要让我抱著你进宫?”


根本就是没睡实的孟繁落顺势睁开眼睛,起身就是往马车下跳。


容成崇湳但笑不语,也是紧跟其后。


正是等候在宫门口的一眾官家女眷,看著那前后走下马车的两个人,是惊艳的,更是暗自红了面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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