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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成崇湳將茹芳菲的狼狈尽收眼底后,这才是也坐上了回城的马车。


对於孟繁落来说,茹芳菲就是她最不忍心下手的人。


不然茹芳菲那种一扯就碎的偽装,也是不会蒙蔽过孟繁落的眼睛。


容成崇湳並不知道孟繁落跟茹芳菲之间究竟存在著什么,但是不管是何种原因,他都是不会去干涉孟繁落所做出的决定。


就好像现在,他也同样没有杀了茹芳菲。


不过是让她生不如死而已。


他的夫人,连他都是不忍伤害,旁人自想都不要想。


正是坐在马车外面赶车的八卿,轻声开口询问著,“主子,咱们可是回宫?”


容成崇湳想了想却是道,“回府吧。”


皇宫的事情已经了结的差不多了,孟繁落那种无拘无束的人自是不会继续留在宫里面的。


片刻,马车就是停靠在了王府的门外。


正是站在王府门口的雁菡看见走下马车的容成崇湳就是笑著道,“小姐才刚说王爷会回来用午膳我还是不信呢。”


容成崇湳淡淡一笑,迈步上了台阶。


正厅里,孟繁落已是坐在了圆桌旁。


听闻见脚步声,她头也不回地就是道,“怎如此慢?赶紧过来吃饭。”


容成崇湳看著那清瘦的背影,便是宠溺一笑,“好。”


雁菡站在正厅的外面,看著那正是坐在一起吃饭的背影,眼中满是笑意。


这样的场面曾经在孟家是永远都看不见的,因为坐在一起的人总是各有自己的心思想要为自己谋划著什么。


可是再看现在的小姐跟王爷两个人,时而说笑时而静默,虽然看著並没有什么让人脸红耳赤的恩爱,但这种绵绵细雨一般的相处,怕只有相爱到极致的人才是能够做到如此才是。


接连的几日,皇宫那边都是在准备的新帝登基的事宜。


老皇帝这几日倒是难得的清闲,只是住够了皇宫的他倒是整日往王府跑。


有的时候只是为了下棋,便是能够在王府里面呆上一整日的时间。


五日后,二干那边传来消息,容成靖已是抵达了邱鄂。


曾经被容成靖私占的地方,现在却是成为了容成靖最后的归属。


容成靖怕是做梦都想不到,他曾经有多祸害邱鄂,现在就是有多的忙碌。


毕竟邱鄂已是他的封地,他自是不可能继续看著邱鄂这般荒废下去。


孟繁落让李牧等人將当初低价收购的地皮和铺子转让出手,因价格便宜,吸引了不少其他城池的商人前往邱鄂。


不过只是几日,那些原本还在其他城池躲难的百姓,就是有一部分回到了邱鄂。


因为新开的铺子需要人手和伙计,这些百姓回到了邱鄂之后,也是可以赚到银子的。


老皇帝更是给邱鄂送去了大量的物资,並且派了新的官员前往邱鄂。


只怕不出一年,邱鄂就是可以摆脱掉饥荒的吞噬,重新发展起来。


皇宫里,皇后已经成为了皇太后。


只是根本没有等到新帝的登基,老皇帝就是先行將皇太后送去了百合苑。


百合苑並不在都城之中,而是在距离都城之外的几十里的一处荒地附近。


当年修建百合苑是为了当避暑山庄的,只是皇家前往避暑山庄的次数有限,怕一年也就是一次而已。


老皇帝虽然对外宣称是让皇太后去百合苑养身体,可是谁都清楚,这根本就是架空了皇太后。


孟繁落对於皇家的事情已经不敢兴趣了。


趁著邱鄂那边的铺子都是转让出去了之后,孟繁落就是將李牧和夜驰擎等人都是招回到了都城,並且將都城的百草汀以及孟家的几家药铺平均分成了几份,完全交给了李牧和夜驰擎还有严彬去掌管著。


李牧和夜驰擎等人的年纪逐渐大了,他们也该是时候发展家族里面的人继承他们的衣钵了,主仆一场,孟繁落自是希望他们老有所依的,所以她將这些铺子给李牧等人的时候是没有要任何的银子的。


只是要求李牧等人每年按照铺子所盈利的三成交给她即可。


一来是她清楚李牧等人不喜欢收人馈赠,二来她也是希望能够给李牧等人的那些家族继承人一些压力和警示。


那些铺子是她给予他们的祖辈的,若是他们因铺子而放肆,她隨时都是会收回的。


五日后,新帝登基。


都城百姓都是站在每条街道的皇榜前,第一时间等待著新帝颁发的制度。


今日之后,老皇帝也是要动身离开都城了,容成崇湳一早清早便是进了宫。


孟繁落从来不喜欢那种死规矩的场合,所以等容成崇湳出了门之后,她便是前往了奉天府的大牢。


自从三皇子私兵被镇压,那些跟三皇子有所瓜葛的大臣们便是都鋃鐺入狱。


恶行严重的,如苏南提督直接就是被游街问斩,剩下那些人则是一直被关在牢狱之中,或许等到新帝开恩后,他们还有出来的那一日,又或许在新帝的遗忘之中,他们会老死在牢狱里面。


孟家三老爷正是在衙门里面整理著案宗,听闻尊硕王妃来了,赶紧就是带著衙役们走出了迎接。


眼看著孟繁落下了马车,孟家三老爷就是带著人跪在了地上,“微臣给尊硕王妃请安,尊硕王妃安好。”


孟繁落伸手將孟家三老爷给搀扶了起来,“三叔伯如此见外,可是跟我生疏了?”


孟家三老爷没想到多时不见,孟繁落依旧是不骄不躁,心里很是安慰,“微臣只是不愿逾越,更是不想给尊硕王妃的脸上抹黑。”


孟繁落笑著道,“亲人之间谈和逾越?若是三叔伯再如此见外,过几日我可是要亲自去三叔伯的府上跟三伯娘告状去了。”


孟家三老爷听著这话,就是知道孟繁落是真的没跟自己见外,再是不说什么客套的话,反而是跟孟繁落聊起了家常。


“听闻无暇在翰林院做到一直不错,只怕不就就是要升官了才是。”


“三叔伯可別是羡慕三哥,乔夫人都是愁死了,三哥到现在也是对自己的终身大事不热衷。”


“虽说男儿成家立业,可若是立业在前,以后想成家也是轻而易举的。”


“如果乔夫人能够如三叔伯这样想就是好了。”


两个人边说边走,很快就是到了牢狱的门外。


孟家三老爷只是猜到了孟繁落此番来是来看望自己那个不爭气的弟弟的,但是究竟是什么原因他却是不清楚的。


一想到自己的弟弟,孟家三老爷就是止不住地叹气。


同样都是儿女,怎得就是一碗水端不平了?


如果自己的弟弟能够早一些想开的话,怕现在也是不会落到如此结局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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