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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晨曦见容成澈都是如此纠结,更加相信了自己的猜测。


“开棺!来人赶紧开棺!”


隨行的宫人们不敢轻举妄动,看著静默地皇上举棋不定。


容成澈则是看向孟繁落道,“不知尊硕王妃作何感想?”


这话中试探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如果孟繁落真的答应了,容成澈自是会毫无顾忌的开棺,如此才是能够继续让队伍顺利朝著黄陵的方向去,也好赶紧打消了那些一直盯著孟惜文的眼睛。


但若是孟繁落拒绝,容成澈心里也有了章程。


那么不管百里晨曦如何的怀疑,他都是绝对不能打开棺材的。


“不能开棺!”


未曾等孟繁落开口,一道清冷的男声忽然响起。


只见穿著著白袍的孟无暇走出队伍,站定到孟繁落的身边,对著容成澈跪下了身子,“舍妹本就是死的淒惨,皇上怎能还让旁人如此玷污舍妹的尸首?难道舍妹就算是死也不得安寧么!”


走在后面的乔春白也是冲了过来,“不能开棺,绝对不能开棺啊,求求皇上看在惜文好歹也是侍奉过皇上的份儿上,给惜文留下最后一分的体面吧!”


孟繁落见乔春白和孟无暇都是开口了,自己索性就是站在了一旁冷眼旁观。


其实不管是孟无暇还是乔春白,都知道现在躺在里面的人不是孟惜文。


正是如此,无论是乔春白还是孟无暇,才是绝对不能让百里晨曦开棺!


虽然孟繁落已经告知了她们孟惜文是找了替死的人,但是谁也不保证百里晨曦再次开棺之后会不会看出什么倪端来,如果百里晨曦真的发现了什么,那么现在在晋郡王府里面那个连记忆都是没有的孟惜文,岂不是更加的危险?!


百里晨曦见这么多人阻拦著自己,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她跪在容成澈的面前,哭得声嘶力竭,“皇上,臣妾也是为了德贵妃好啊,如果德贵妃的尸体真的出了任何的问题,臣妾也是愧疚难当啊……”


百里晨曦哭喊著,忽然就是朝著自己的肚子抚摸了去。


她的孩子跟孟繁落肚子里的孩子月份差不多,微微隆起的小腹隨著百里晨曦的抚摸,便是更加的让人不得不重视。


容成澈一把拉住百里晨曦,忙喊著,“太医!太医!”


孟繁落当先走到百里晨曦的面前,一把捏住了百里晨曦的手腕。


经过刚刚百里晨曦的故意震动,百里晨曦的胎象確实出现了不稳。


若是再闹下去……


孟繁落是恨百里晨曦,但是从来没想过要无辜的生命去承受这一切。


“既然熹贵妃如此执著德贵妃,那就开棺吧。”孟繁落说著,松开了百里晨曦的手腕。


她终究是没有百里晨曦狠毒,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连未出世的孩子都敢拿出来赌!


乔春白见此,就是再次张开了嘴巴,“皇上……”


孟无暇则是拦住了娘亲。


既然三妹妹要求开棺,应当是万无一失才是。


就算她们不相信百里晨曦,也是要相信三妹妹的。


容成澈如何不知是百里晨曦肚子里的孩子,让孟繁落松了口。


看著孟繁落的目光多了一层感激,容成澈才是吩咐身后的宫人,“开棺吧。”


宫人们都是震惊了,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送棺途中中途开棺的呢。


只是面对皇上的吩咐,谁也不敢不从。


在钱茂春的带领下,几名宫人就是將那棺材围绕了起来。


叮叮当当的一阵敲打,所有的棺材钉被卸了下来。


钱茂春又是看向了皇上一眼,见皇上又是点了点头,这才是跟身边的人开口道,“大家切记一起用力,万万不可损伤了德贵妃的棺槨才是。”


宫人们点著头,一点点地抬起了厚重的棺材盖。


百里晨曦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那被打开的棺材,一直到棺材彻底被打开,仍旧易容著孟惜文脸庞的墨画,便是彻底显露了出来。


百里晨曦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怎,怎么可能……”


乔春白听著这话就是哭喊著,“熹贵妃此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熹贵妃还真的希望德贵妃的尸首出事不成?”


百里晨曦的耳朵被乔春白震得嗡嗡想,只是看著那好端端在棺材里的尸首又是百口莫辩。


她刚刚明明清楚地看见了那趴在马车外的人啊,怎,怎么会是这样的……


如果这棺材里的尸体一直没有被人动过的话,那么刚刚她看见的又是什么?


难道真的是鬼不成!!


孟无暇也怕节外生枝,赶紧开口道,“皇上,既然舍妹的尸首无任何问题,是不是可以让舍妹安息了?”


容成澈朝著百里晨曦看去,见百里晨曦目光涣散,没有阻拦的意思,才是吩咐宫人们道,“小心照顾好德贵妃的棺槨。”


语落,容成澈则是不动声色地看向了孟繁落。


如果说刚刚趴在马车外的並非是死人的话,又会是谁?


莫非……


孟繁落自然感受得到容成澈的打量,但是现在的她却只算计著心里的计画。


想要让百里晨曦相信鬼神之说並不是简单的事情,所以她才是会如此的大费周章,如今百里晨曦怕是已经开始往鬼神的方向去想了,但是却还不足以让百里晨曦彻底崩溃。


只是孟繁落所有的算计都在都城,一旦出了都城,只怕在前往皇城的路上,百里晨曦还是会冷静下来。


如果当真是如此的话,那么皇城的那重头戏就毫无用处了。


孟繁落皱著眉,心思念转。


得想个办法继续拖延住送丧的队伍,如此才是能够更加的刺激百里晨曦就范。


“皇,皇上,您瞧,那,那是什么啊?”钱茂春忽然惊呼出口,伸手颤颤巍巍地朝著城门的方向指了去。


容成澈眺望而看,长眉皱紧。


那是……


齐王?!


容成朗为了报復孟繁落,让孟繁落不得安寧,早就是带著人守候在了这里,如今在看见送丧的队伍停下来后,他更是亲自带著身后的人马遥遥而来。


而正在愁如何能够拖延住送丧队伍的孟繁落,眼睛就是亮了。


齐王么……


来的正是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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