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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不断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但是无论如何,只要一想到林陈氏那张哀慟的脸,便觉得很是难过。


还有林河,虽然接触不久也不深,但她知道,林河是很爱林晓的,当然,爱的是原主。


她伸手揉捏了一下眉心,闭眼沉思进入空间,想要借此来忘却这些令自己莫名烦躁的事情。


没想到一进入空间,入眼所及之处竟然都是自己隨意撒播种下的药材,甚至还有那两颗人参,竟都长成了,这是什么生长速度?


林晓一时间有些惊呆,半响说不出话来。


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伸手摘下了一株药材,是她在外头摘的一味‘生半夏’,只有一株,但是没有想到种在这里后竟然长成了一片。


‘生半夏’具有止血定痛的作用,研磨成药粉后带在身上,对治疗外伤有很重要的作用。


除了‘生半夏’之外,还有‘松香’和‘儿茶’,这两味药是用来调配金疮药的,因为原主还有林枫一直被林何氏打骂,所以有金疮药有备无患。


本来以为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收获这些药材,但是没有想到……


只是他一个人要把这些药材都採摘下来也是有点难度的,要是能够自动採摘就好了,比如所有药材自动掉落也自动归类放好。


想到这里,林晓便觉得自己有些异想天开。


但是没想到,她抬眼一看暗下决心准备亲自动手的时候,面前的药材,却全都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


她忍不住喃喃出声,目光在四处寻找著,生怕刚才都是自己的幻觉,不过幸好,不是……


所有药材,都在不远处堆积摆放整齐,分门別类,完完整整。


林晓当真是嚇了一跳,心想难不成这空间还能感知到自己想要和想做什么吗?


那如果自己想要这里都种满人参呢?


冒出这个想法后,林晓便一直紧紧的盯著面前的地,但是直到她眼睛都酸了也没有看到面前的地上有人参。


林晓皱眉,又冒出另一个想法,希望面前的土地能够自己耕地,恢復可以播种的状態。


她这个想法一出,面前的土地瞬间就变了个模样。


看来自己的想法,是要靠著这个空间存在的,空间里有的东西就能够被她隨意指挥,但是不能凭空捏造。


如此,这个空间还不算是逆天的,但是不知道將来会怎么样变化?也许將来有一天就能凭空捏造了呢?


林晓的目光落在不远处那片湖水上,突然想起,这湖水的效用如此之大,那要是用来熬制药物,当做药浴给江述泡澡的话,是不是会更加有效果?


想到这里,她嘴角立刻勾出一抹笑意来,神识一闪,便出了空间。


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回到床上,觉得心情松懈了一些。


恰逢此时听风刚好敲响了她的房门,她便把人叫进来了。


“少夫人有何吩咐?”


听风的態度明显恭敬了很多,甚至还对著林晓行了一个礼。


林晓看著觉得好玩,忍不住便逗他:“现在不叫我小狐狸精了?”


听到这话,听风的脸色瞬间就红了,支支吾吾了半响说不出话来。


“你这孩子,当真是有趣得很。”


林晓忍不住开口,殊不知她这样的样貌身段配上这样的话,只能让听风在肚子里腹誹,你自己不也是一个孩子吗?


她找了笔墨纸砚来,抬手就写下了一张药方。


“里头的白茴是重中之重,记住一定要寻最好的回来,其余的,便按照配方调配就好了,药买回来后拿来给我,我先熬制一遍,再调药浴的水。”


“好的,少夫人。”


听风的脸上满是欣喜之色,似乎是第一次,有人真的在用心的治疗江述,所以他神情很是开心。


林晓感觉出来了,摇头轻笑。


听风出去买药材,江述估摸著待在自己的屋子里,林晓闲来无事,便开始闲逛起这个江家来,她之后可是要在这里住上一阵子的,总得熟悉熟悉。


不过她也没有走远,毕竟人生地不熟的要是被当做坏人抓起来可怎么办?


所以她便只是在江述和她所居住的这个院子里走走逛逛。


谁知道运气这么不凑巧,偏偏就遇到了江恩。


江恩换了一身不同顏色但是同种类型的袍子,神情看起来依旧是那么的严肃正经,甚至於嘴角连一点笑意都没有,看到林晓的时候眼神竟闪过一抹厌恶。


林晓感觉出来了,不由觉得好笑。


“谁叫你出来乱跑的?没有人教过你规矩是吗?”


江恩语气低沉,带著一抹嘲讽。


林晓简直要被逗乐了,她挑眉:“难道不是你派人把我买回来的吗?那这规矩,不应该由你来教?”


“还是说,要让你家少爷来教?那我,究竟是你的人还是你家少爷的人?”


这话问得有歧义,既然嫁给了江述,那自然是江述的人,可是她却这么问了……


江恩把林晓买回来,原本是得了那些个人的命令,给江述娶一个乡下媳妇,看看能不能把江述永远的留在这里,所以才用冲喜的名义买了林晓。


但是这个女子好像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单纯,看来值得自己花一点心思去瞭解。


江恩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一些:“你是我买来的,那你自然是我的人。”


“是吗,那如此一来,我岂不是就要听你的话了?”


林晓眼底快速的闪过一抹嫌恶,但是面上的表情却很是纯稚,半响后,竟然开口询问:“那需要我帮你看住那位少爷吗?”


似乎没有想到她会问的这么直白,江恩一时间有些怔愣,但还是快速的反应过来:“那是少爷,是你的丈夫,怎么能这么说话。”


他专门做出这副姿態来,继而又语重心长的开口:“只是少爷现在还年少,確实需要一个贤內助好好的看著他,你年岁也小,又是乡下丫头,想必什么事情都是不懂的,如果少爷有什么事情,还是说给我听,叫我知道个大概再来给你们做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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