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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没理会他的话,直直的朝江述走过去,凑到跟前,小声的说道,“少爷你看,少夫人回来了。”


林晓此时的样子是做了易容的,与之前的形象实在是差距太远,而且惟妙惟肖。


如果刚才不是林晓看到他,主动承认,就算是听雨也不会发现这个三十多岁,身材微胖的人竟然是林晓。


这一刻,他敏锐的意识到,林晓不仅有出神入化的医术以外,竟然还有这么绝的一手易容技术。


如果她的这两样本事让旁人知道了,一定会引来很多人的覬覦。


他们少爷现下受伤,之前的势力也有折损,如果贸然把林晓的事情宣扬出去,说不定连他们少爷都无法护住她。


这些话说来挺长,但只不过是听雨的几个闪念而已。


一听到这话,原本还皱眉沉思的江述忍不住错愕,抬头,就看到这样一位妇人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的目光怔怔的,有些回不过神来。


听雨的话,听风也听到了,只不过他一抬头……眼前哪有林晓啊。


“听雨,少爷正著急呢,你可別拿这事儿开玩笑。”听风一脸严肃,一幅‘兄弟,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儿’的神色看著听雨。


听雨转头看了他一眼,就对上了这样的目光,他不由抽了抽嘴角,算了,眼下不是跟他解释的时候。


林晓不知道这对兄弟的眉眼官司,她走上前来,就看到江述靠在轮椅上,不知道是不是经过了一天的提心吊胆,他此时显得孱弱不堪。


一股莫名心疼的感觉,让林晓的心里刺痛,此时她还不知道听雨的担心,动了动嘴角,刚准备说话。


就见江述一摆手,“好了,听雨你將这个妇人带回去,好好问问,如果能问到少夫人的下落,必好好感谢。”


听雨很上道,“是,属下这就去。”


听风还没看懂,被他们的话绕得云里雾里的,刚才不是说,少夫人已经回来了么,怎么又找刚才那个妇人询问?


为什么他有种脑子不够用了的感觉。


这头,听雨把林晓带走,到方便说话的时候,他才解释了一下,“还请少夫人不要怪罪,少爷这般做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著想。”


马车里,林晓换衣服的手不由一顿,她真是糊涂了,竟然忘记掩饰这么重要的事情。


“多谢你了。”林晓道了一声谢。


听雨可不敢应承,只是架著马车,“少夫人,咱们先回府,等一会儿少爷就会回来,你们有什么话,到时候再说。”


林晓没说话,算是无声的应答。


不多时,听雨便把马车赶回了江家。


路上他给还在全程搜索林晓下落的月霜传信了,他们回来的时候,月霜也是刚刚刚回来。


“少夫人,是奴婢护主不利,还请少夫人责罚。”月霜单膝跪地,拱手道。


看到她风尘仆仆的样子,林晓的眸光闪动,上前將她扶起来,“天要下雨,这种事情不是靠人力就可以避免的,或许我命中就该有这一招,这件事情与你无关,別往心里去。”


安慰了月霜一番,林晓进屋洗漱,没过多久,就听到江述回来的消息。


“少夫人,少爷说了,让你休整好了以后再过去。”月霜的声音在浴室外面传了进来。


林晓隨口答应,等她真正出现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了。


“过来,吃饭了么?”看到林晓,江述的声音也不自觉的温柔了许多。


‘吃过了’这三个字刚到嘴边,林晓忽然意识到,为了找她,江述应该这一天都没吃过什么东西。


“还没,我都要饿死了,你陪我吃点?”


对上她澄澈的目光,江述淡淡一下,“听风,传饭吧。”


不多时,林晓和江述的面前就摆满了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饭菜。


趁著等上菜的时候,林晓便简单的把她这一天的经歷都说了一遍。


“你说你是藏身在成衣铺的杂货间里?”江述的目光微闪,害怕林晓多想,他不动声色的转移了目光。


“不错,我藏身的地方挺隱蔽的,一天都没敢发出声音。”


林晓有些郁闷的说道,“谁能想到,江恩的人竟然这么快就找过来了,要不是我反应快,此时都不知道在哪了。”


江述眼中的温度冰凉,“先吃饭,等吃完饭咱们再审一审江恩。”


“別让他过得太舒服。”江述吩咐道。


听雨拱了拱手,转身下去完成江述的交代。


林晓虽然吃餛飩也吃饱了,可刚才又折腾了一下,肚子又空出来一点地方,她陪著江述吃了不少。


不过,吃完饭不能立即施针,要等一会儿才可以,趁著这段时间,江述便让听风把江恩给提了过来。


“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肯说吗?”


江述的声音淡淡的在头顶响起,此时,江恩身上的湿衣服还没有被换下来,在河水里挣扎了那么久已经废了他全部的力气。


这会儿,他就像是一条死狗一样在地上摊著。


“少爷,我说,我说。”江恩的声音气若游丝,將彭慧茹如何吩咐他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老奴也不想这般对待少夫人,可少爷,老奴没有办法,老奴的一家人还在夫人的手心里攥著,要是敢不听夫人的话,老奴的家人可就……”


可就怎么了,江恩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可听了的人都心知肚明。


看著江述沉著脸,江恩心里犹如擂鼓,颤颤巍巍的开口,“少爷,老奴一时糊涂,竟然不知道你跟我们盟主关係匪浅。”


听到这话,江述的眉头一挑,就看到江恩从怀里取出一个荷包,而那个荷包里装著的,赫然就是一块黑色为底的九州令。


“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少爷,老奴就是会盟里面的人。”江恩解释道。


江述又问,“那你又怎么知道,我也有九州令的?”


“上次彭小姐叫我去找跟她在绸缎庄里起爭执的人,老奴打听一番才知道的,不过老奴並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彭小姐。”江恩老实说道。


“原来如此。”


江述恍然,转而又问,“你现在把这东西拿出来,准备做什么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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