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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老奴没有別的请求,只求少爷看在老奴也是受人唆摆的份上,不要把老奴赶出去。”


江恩跪在地上,诚恳的说道。


而江述单手把玩著手里的黑色权杖,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这一抹笑容,整个屋子里只有林晓看到了,她不由微微一愣,就听江述说道,“自然可以答应你的请求……”


他的话还没说完,听风就忍不住激动道,“少爷,他……”


江述一抬手,打断听风的话,“虽然可以留下你,但你確实做了有损江家的事情,这个管家的位置你暂时空出来吧,最近就做个闲人,若是哪天戴罪立功了,本少爷再考虑让你‘官復原职’如何?”


江恩连连扣头,“谢谢少爷,多谢少爷大恩大德。”


处理完了江恩,还有一个彭慧茹。


“少爷,不管怎么说,这个彭慧茹都是京城忠勇伯府的人,少爷你……恐怕真是不好就这么处理了她。”听风说道。


一旁的林晓听到这里挑了挑眉,看样子江述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这个念头刚一生出,她不由就笑了。


也是了,江述若是没有故事,他又怎么能中那么恶毒刁钻的毒?


江述一转头,就看到林晓嘴边的这一抹笑,“在笑什么?”


“没什么。”


林晓摇了摇头,“就是觉得,有些人明明知道结果,为什么还要一如反顾的去做坏事?是不是都没有准確的估量过自己的能力?有一种盲目的自信。”


江述也跟著笑了,他知道,林晓这番话说得是江恩和彭慧茹。


“既然你说这个彭慧茹比较蠢,那就先不处理她。”


江述转头吩咐听雨,“找个偏僻一点的院子,將彭慧茹关进去,每日粗茶淡饭,不可给任何油水,其他的也不必做,只是要除了京城之外,切断她和任何人的联系。”


“少爷这是何意?”听风有些听不明白。


林晓笑了,“你们少爷的意思是,他一个大男人也真的不屑跟一个弱女子计较,用这种困兽之法最为合適,人一旦被关起来,若是真的能沉淀下来,也许会过得不错。”


“但用这种办法对付那种心里不安分的,只怕比杀了他们还让他们难受。”


江述的这种手段就叫做软刀子割肉,虽然一时之间不会致命,但长久下来,人会疯掉的。


听雨拱手抱拳,“是少爷,属下这就去办。”


搞定了这两个人的事情,林晓也消食得差不多了,便洗了手,取来了针包。


看著林晓手里这一套,已经有些旧了的银针,江述的目光微闪,“辛苦你了。”


对於这一声突然的感慨,林晓眉头都没动一下,“这有什么辛苦的,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不过我有一件事情好奇。”


“什么事情?”


“你明知道江恩对你的心不诚,就凭他找来的那个刘大夫给你开的药就知道,他想彻底让你死,刚才为什么还那么轻松的放过了他?”林晓不解的问道。


江述凉薄一笑,“自然是为了钓大鱼,你以为凭江恩他就有胆子这般害我了?幕后黑手就远在京城,现在留著他,不过是我还无暇分心出来对付京城的人,至於江恩,也是留著以后做一个人证的。”


“那你要怎么应对那个刘大夫?”


林晓问道,“刚才我已经看过了,刘大夫最近给你开的药,药量已经加大了,最迟也就这几天,你的身体情况便会衰败得更严重。”


听到这番话,江述不由沉思,过了半晌之后,他才再次抬起头来,“你可有办法策反那位刘大夫?”


“策反他?”林晓不由一愣,这个想法她还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


“不错。”


江述说道,“我观察了那位刘大夫一段时间,他应该不算是大奸大恶之人,只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而且他既然能看出来我身上的毒怎么解,就证明他有些本事,这种人若是用好了,也是一柄利器。”


江述没说的是,他现在还不想让人知道林晓医术过人的事情,这是为了保护他自己,也是保护林晓的安全。


有这个刘大夫在,等日后他真的痊癒了,就可以把事情都推倒刘大夫的身上,也可以解了林晓身上的危机。


毕竟他的这双腿,可太多人不希望它们能好起来了。


听了江述的话,林晓不由沉思,“那我去试试吧。”


又过了一个时辰,林晓给江述取了针,时间已经將近子时了,林晓交代他几句便带著月霜回去休息了。


回到房间,等林晓脱衣睡下,却发现月霜竟然守在她的门口。


她心下有些不忍,“月霜,你真的不必把今天的事情放在心里,你看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若是一般人,可能还不会发现月霜心里的纠结,可林晓是距离她最近的人,也一样心细。


“今日的事情若不是我的过错,少夫人就不必受这种委屈。”月霜的声音里充满了自责。


林晓叹了口气,尽管她一再表示此事与月霜无关,就算有,她也不在意。


可她却还这般计较,让林晓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等到明天,找江述来解决这个问题了。


然而此时,被林晓交代要早睡的江述还坐在烛台下。


“少爷,你交代的事情,属下已经办好了。”听雨回来覆命道。


刚才他已经亲自把彭慧茹主仆关到城郊的庄子上了,还派了人严加看守。


“很好。”


江述淡淡的开口,“还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做,去查查江恩的九州令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


他看著就摆在桌面上的,那个比麻將牌也大不了多少的黑色牌子,目光有些发沉。


“是。”听雨应声道。


等听雨离开后,听风见江述还在沉思,不由走上前来,“少爷,夫人让您早些休息的,你若是这般,身体又要熬坏了。”


听到林晓,江述的眸光微动,“也好,那就就寢吧。”


一夜无话,第二天林晓到天光大亮的时候才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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