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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林晓的手上没有任何防护,就直接打开木匣子,拿了一株断肠草出来,听风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少夫人,你这……”


林晓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转头安抚道,“不用担心,我跟你们不一样,你们是普通人,不知道这断肠草真正的毒在哪里,我深知药性,更能很好的避开,再说了,若我不幸染毒,也能自己解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透出一股前所未有的自信,整个人都是光芒万丈的。


这样的她正好被推著轮椅,准备进来的江述看在了眼里,让从小到大便识人无数的江述也有些说不出话来。


不是无语的说不出话,是因为震惊,因为惊艳。


林晓並没有察觉到江述的出现,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面。


她没说的是,断肠草是剧毒又如何,曾经的她可是日夜与这种剧毒,甚至比断肠草还要毒十倍的草药相伴的,她瞭解它们每一种的特性,更能让这些毒物成为她手中最坚硬的武器。


经过上一次被江恩绑架的事情,林晓已经充分的意识到,她在这个以武功为背景的世界里面有多渺小了。


她早晚会离开江家,到时候她得有自己的谋生,或者准確的说,是保护手段。


这些毒药,就是她最好的利器。


利用给江述解毒这个机会,林晓准备再借助江家的手,多找到几样带有剧毒的草药,到时候就算她去闯荡江湖,也不怕了。


终於,林晓发现了在门口的江述,不由笑道,“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弄来了断肠草,我有些不放心,就来看看你。”江述一本正经的说道,仿佛並没有意识到他们如今的身份,说这些话有多么的曖昧。


虽然这番话不管是听风,还是一旁的月霜听了,都觉得耳根有些发热。


但两个当事人,一个一本正经的表达著关心,一个十分认同的点头,互相之间並没有情愫在流窜,却偏偏意外的和谐,真是不知道让人说什么才好。


然而,就在他们想东想西的时候,林晓和江述已经在讲下一个阶段治疗的方案了。


“你说,要用断肠草入药?”江述有些吃惊。


“对。”


林晓肯定的点头,“只有以毒攻毒,才会把你身上最后残留的顽固余毒逼出体外,过程会有些痛苦,要划开你十根脚指的指尖放血,还有一点……”


听风在一旁听了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种解毒办法,真是太毒了吧?


林晓的声音还在继续,“到时候你不能再做轮椅,或者准確的说,你除了躺著,吃饭,睡觉以外不能做任何事情?”


她又解释道,“因为除此之外的事情都属於运动,哪怕的及其轻微的动作,都会有可能造成你的血液加速流动。本就是以毒攻毒的法子,若是出现偏差,我担心你会提前去世。”


江述有些说不出话来了,心说林晓真的跟他混熟了是吧?怎么这样的话也能往外说?


不过他並没有介意,只觉得这样的林晓挺有趣的。


“好,到时候我一定乖乖听你的话。”江述脸上掛著一丝柔和的笑意。


几日后,又有新鲜的断肠草送过来,林晓挑了几株在空间里面种了下来。


提到空间,不得不说一句,之前听风给她买回来的种植,比如人参,灵芝的孢子粉之类的,林晓在空间里试著种了一下,现在竟然全都长出来了。


而且林晓发现,她的这个空间对这些草药格外的友好,一个月的时间,相当於这些草药在外面长一年的了。


但这些只是林晓的预估,具体的她还没有时间去验证,等她把江述身上的毒给解了,再等空间里的药材长得差不多了,就挖一株出来研究研究。


这些事情都搞定了,林晓就开始专注的给江述解毒,这是最后一个阶段了,等到余毒都被排除体外,江述就可以开始复健,然后就能恢復直立行走了。


一连几日,林晓都是泡在江述身边的,根本不知道毕老夫人的信件已经被送到了江南。


江南江宅。


门房接到了毕家的信,表面上看似恭敬客气,但內心里一点都不在意。


毕竟他们江家可是江南首府,每天送上门来的拜帖信件,就能有一指多厚,注意一下,是每天都有这么多。


一个云州毕家,虽然同江家还有些来往,但到底是不配被看在眼里的。


江宅后院,一个穿著一身华贵衣裙的美丽妇人正斜靠在软枕上,身后的婢女正半跪著用玉石打磨出来的刮板,在给美丽妇人篦头发。


“夫人这头发真是又黑又亮,难怪老爷爱不释手。”婢女忍不住羡慕的说道。


美丽妇人勾了勾唇叫,“怎么,这是想爷们儿了?要不要夫人我给你找户人家,把你嫁出去?”


婢女忍不住大惊失色,连忙跪倒美丽妇人的脚边,连连磕头,“夫人开恩,奴婢知道错了。”


说著话的时候,她额头抢地,咚咚咚的磕著头,不多时额头上便已经青紫一片,甚至还隱隱的泛出血跡来。


终於,美丽的妇人听够了这富有节奏的声音,微微睁开一丝眼眸,“行了,瞧把你嚇得,起来吧。”


那个婢女不敢放松,恭恭敬敬的起来,站到一边。


美丽妇人这才满意,“行了,以后当心一些,本夫人和老爷的事情也是你们这些下贱蹄子敢打趣的?”


那个婢女再次跪地,连连討饶。


就在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的妈妈走了进来,“奴婢见过夫人。”


这人是美丽妇人身边的心腹,这会儿进来,看她神色,明显就是有事要说。


美丽妇人一挥手,“都下去吧。”


等下人们鱼贯而出,冯妈妈才上前,从袖袋里拿出了一封信。


“夫人请看。”


美丽妇人一低头,上面写著的是江老爷亲启,她不由嗤笑,“这是什么人写的信,值得你拿到本夫人的面前来?”


冯妈妈说道,“夫人,这信是从云州来的,那个狼崽子如今可不就是在云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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