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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夫叫破玄天九针的名字,叫林晓愣了一下。


“你也知道这针法?”


老大夫没顾上回答林晓的问题,十分激动的问道,“是谁,是谁落下的这针?快让我见一见。”


江霆身边的小廝急得不行,紧张的看了一眼林晓,老大夫也不傻,目光落到林晓的身上,“原来就是你这个女娃娃?”


林晓勾了勾唇,“是又怎么样?不过,你要是把针拔出来,我也不介意。”


却没有想到,刚才还兴奋无比的老大夫这回连连摆手,“不了不了,这不是我能干的活儿。”


看到老大夫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江霆的眼睛都凸出来了,如果他能开口说话,只怕要痛駡上这老大夫三天三夜。


他的小廝最瞭解他,这会儿也顾不上別的了,“老大夫,你可是全杭州城最贵的大夫了,一趟出诊费就要五十两,你……你得对得起你这个价钱,你还得想一想,咱们府上都是什么人,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江霆性格霸道跋扈,在杭州城,除了通顺王府那几个是他不能轻易招惹的以外,其他人都得给他或多或少的面子。


他目中无人惯了,也就导致他身边的下人也是如此,小廝这会儿说起威胁的话来,简直是手到擒来,那说话的神態和平时的江霆也一般无二。


一旁的林晓看到这一幕,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江述。


江述对上了她的目光,神情不变,隨即却故作平常的移开了视线。


林晓勾了勾唇,越来越觉得这个江家真是有意思。


另一边,被小廝威胁的老大夫已经满头大汗,“不是的,不是老夫不想给这位少爷取针,而是这种针不是隨隨便便一个大夫就能取下来的,如果贸然的取了针,出现任何一丝偏差,那造成的后果都不是老夫能承担的,也不是这位少爷能接受的。”


他这番话,让在场的人越听越迷糊。


不过也成功的让小廝和江霆的脸上出现了忌惮的神情。


“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老大夫叹了口气,“这玄天九针,据说是一位神医独创的,能生死人肉白骨,就是即將咽气儿的人被扎上一针,也能够缓过来,不说能多活几年吧,但最少也能挺过一段时间,总之就是非常神奇。”


“这些功效都是我听说的,具体也没有真的见过。”


老大夫说到这里,看向林晓的眼神明显郑重了许多,“不知这位姑娘的玄天九针,师承何人?”


“你能看出来我的针法,说明你还是个有眼力的。”


林晓淡淡一笑,隨即这一丝笑意也没了,“但这是你能问的问题?”


老大夫神情一变,隨即拱手道,“是老夫冒犯了,还请姑娘见谅。”


江霆在一边都要爆炸了,一动不敢动,生怕他只稍微一点动作,就像林晓刚才说的那样,造成万劫不復的后果。


好在他的小廝没有忘记他,“你……你快点把我们少爷给放了,要不然你也没有好果子吃,我听说老爷就要回来了,老爷最疼的就是我们少爷。”


看著这个色厉內荏的小廝,林晓没忍住,噗呲一笑,“现在才想起来威胁我,是不是太晚了?”


不过,林晓確实没准备刚回来第一天,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她把目光落到江霆的身上,“其实,你如果刚才不上来挑衅,我是不会出手对付你的,你欺压別人的时候,也要做好被別人欺压的准备,不过我看到,你好像没有这样的意思,那作为你的嫂嫂,今天我就要教教你了。”


“给你拔针倒是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些事情。”


林晓也没看向別人,更没有跟江述请示,直接自己做了决定。


要是她做的决定,江述会反对的话,那她以后可就彻底不管了。


江述对此完全没有任何意见,真是还担心林晓多想,补充了一句,“咱们家的事情,你全权做主就好。”


林晓斜了他一眼,谁跟你是咱们家。


江述但笑不语。


另一边江霆的代言人——小廝已经开口了,“我们少爷说了,你想做什么就直接说。”


林晓也不介意小廝的语气恶劣,只见她竖起一根手指,“听好了,我要你们江家的任何人,在我和江述在江宅这段时间,都不许为难我们,厨房,针线房,浆洗的,任何下人都不许克扣,如果让我发现有任何一丝差別对待,下一次玄天九针就不止扎一个人,一个地方了。”


“而且,你们也最好听清楚了我的话,是任何一丝,一丝懂是什么意思吗?”林晓勾唇的样子,在江霆等人的眼中好像是从地府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简直是惊恐。


“还有,我不管你们心里想要怎么对付我,但是,如果我或者你们的三少爷,包括我们带回来的任何一个下人,要是受了任何一丝委屈,我都会算到你们少爷的身上。”


小廝被林晓这般极其不要脸,又极其霸道的话差点嚇傻在原地。


这他妈……什么玩意儿是一丝?


就算是当今皇上,也不可能不受一丝委屈。


这个林晓怎么不上天呢?


小廝覷了一眼江霆的神色,赶忙答应下来。


他答应的太快,明显就不是真心的,可林晓不介意,她有的是办法治这些人。


就听她道,“月霜,去取纸笔来,你记性好,把我方才说的话,一字不差的都写下来,然后拿给江四少爷签字画押。”


“哦,对了,再补充一点,我们的人如果受了委屈,我出手报復回去,他们不能有任何反对的意见,不然一次就给我十万两银子。”


要不是现在不能说话,江霆都要被气死了,一次十万两?


林晓这个乡下女人不愧是个泥腿子,简直都要掉进钱眼儿里去了,都敢开口要十万两,就是他阿娘都不敢这么开口。


这么想著,江霆的眼神就越发鄙夷,在林晓从他脖颈上把银针抽出去,他签字画押之后,才一甩手里的毛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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