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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


江霆眼睛发红的怒吼道,“你就是在放屁,我爹是不可能那么对我的,他最宠爱的人就是我,他……他绝对不可能那么对我!”


林晓闲闲的道,“年轻人,时间会告诉你,教会你,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自从林晓的话说出来以后,整个空间都为之一静。


坐在轮椅上的江述一言不发,气氛安静到了极点,只有江霆癲狂的叫声,在深夜中传出去老远。


守在门口的两个婆子被这叫声嚇醒,一个推了推两一个,“你听,这声音怎么跟四少爷的声音有点像啊?”


“你胡说什么,四少爷怎么可能去看江述那个丧门星,就是江述两口子把夫人给气病的,他不会的。”另一个婆子立即否认道。


她们以为不可能的江霆已经过了最难以接受的阶段,现在整个人都有点提不起精神,萎靡的坐在一旁的椅子里。


林晓见刺激给得差不多了,这才说道,“其实,你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萎靡的江霆立即来了精神,目光灼灼的看著林晓。


林晓勾了勾嘴唇,“如你所见,我能把你的弱症治好。”


“你……你有什么条件?”江霆还没有傻到以为林晓会无条件的帮他。


果然,林晓勾唇一笑,“我的条件是,你要听我的吩咐啊,这个期限就是,在我没有说以后不用你的时候,你都要一直听我的。”


江霆的脸色很难看,因为他听到林晓又说,“因为我能治好你,也能再次毁掉你。”


“你……你怎么这么狠毒!”江霆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控诉道。


林晓挑了挑眉,“你確定我狠毒?狠毒的人可不会出手救人的。”


“你……”


江霆拿手指著林晓,换来后者的撇嘴,“我可不喜欢被你用手指指著。”


江霆猛地收回手,“我……我答应你。”


林晓满意的笑了,“那就这样吧,明天把我需要的东西都送过来,惊不惊动別人,那是你自己的选择,我相信现在在这个江家,应该还没有人能反对你。”


说著话,林晓便递给了江霆一张单子,看清楚上面写的都是什么东西,江霆的脸猛地红了。


看著他慌乱离开的背影,林晓忍不住嗤笑,“小屁孩,跟你姑奶奶我斗。”


她一回头,就对上了从头到尾都在充当背景板,一言不发的江述的目光。


林晓被他看得心里毛毛的,不由咽了下口水,“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你会治男科病?”


不知道为什么,林晓觉得江述的语气幽幽的,她明明没做错什么,可就是像犯了天大的错误一样。


“我当然会啊。”她有点心虚的说。


“那你要亲自给江霆看病?”江述又问,语气不带任何情绪。


可林晓就是觉得,江述在生气,在生很大的气。


她更加心虚,“当然啊,毕竟这里除了我,也没有別的会看病的大夫了不是嘛。”


就听江述冷笑了一声,“不必你操心,明天我会让刘大夫过来。”


“刘大夫?”林晓一愣,隨即想到被关在云州江家地牢里的那个刘大夫。


“是当初害你的那个是吗?”


“就是他。”


江述承认,“他虽然人品低劣,但如你所说,他看病的手艺可不差,相信能治好江霆的病。”


看到他这么篤定的样子,林晓挑了挑眉,没有再说什么。


毕竟她现在说得再多,刘大夫没来之前,江述也不会相信,至於他能不能治病,那就拭目以待咯。


江述见林晓没再说话,终於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夜里,江霆故技重施,將东西送了进来。


林晓让月霜把东西拿下去,“辛苦你了,治疗五天后开始。”


毕竟从云州到江南,快马赶路最少也要五天。


听到这话,江霆的眼睛都瞪了起来,“你不是说从今天开始吗?”


林晓叹了口气,“哎,我也是受制於人,你三哥非不同意我给你看病,说是男女有別,其实在大夫的眼里,这些都是狗屁……”


就在这时,一直充当背景板的江述忽然咳了一声,林晓的声音顿时一停。


隨即,她很上道儿,很諂媚的嘿嘿一笑,“你三哥说得可真是太对了,毕竟你也不想让我碰你那个宝贝吧?”


这一句话,就把在场的两个男性说得一个面红耳赤,另一个虽然也红了脸,但是是被气的。


江霆深吸了一口气,“好,五天就五天。”


说完话,他离开,林晓小心的看了江述一眼,“那个,忙活了一天我也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


她刚溜到门口,不错所料,江述的声音响起,“等等。”


“啊?”


林晓翻了个白眼,转过头一脸諂媚的看著江述,“你还有什么吩咐?”


“没有別的,就是希望江霆是你第一个男病人,也是最后一个。”江述淡淡的说道。


林晓却觉得他这话是咬牙切齿说的,不禁有些汗顏,赶忙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等林晓走了以后,守在门口的听风才走进来。


虽然他不会武功,也没有听雨那么耳聪目明,但是刚才屋子里的对话並没有要避开人的意思,他听得清清楚楚。


“少爷,你真的要……让夫人给江霆看病啊?”


“刘大夫什么时候到?”江述忽然问道。


“按照时间来看,最快也要四天的时间。”听风下意识回道。


“那就四天,告诉赶车的人,要越快越好。”江述说道。


四天赶路,剩下一天的时间让刘大夫跟著林晓学一学,到时候就不用她亲自上阵了。


然而,江述想得很好,可他忘记了,有一句话叫做事与愿违,还有一句话叫做计画没有变化快。


就在飞驰的马车即將赶到杭州城的时候,天降暴雨,冲垮了云州方向通向杭州城的一座堤坝,河水暴涨,就连河面也都被淹了过去。


这个时候就算是用渡船,也是十分危险的。


刘大夫过不来,江霆的病就无人能治,林晓虽然有办法,可又有一个突发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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