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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述一身鲜红的新郎装,俊朗挺拔,虽然坐在轮椅上,可一点也不影响江苏的气度。


后面的听风推著轮椅,走得不疾不徐,江述一点也没有因为残疾而自惭形秽,而是面带喜色,气定神闲。


周围围观的人都七嘴八舌的议论。


“你们看看,这就是江家少爷,真是气度不凡仪錶堂堂呀。”


另一个看热闹的撇撇嘴。


“再好也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你看看,大婚还坐轮椅,都不知道今晚的洞房花烛能不能同房。”


说完周围眾人哈哈大笑,这些话停在江述耳朵里,江苏不由得弯了弯嘴角。


同房么,他能不能行,他的小娘子应该最是知道。


大门口,江述远远地就看见穿著大红嫁衣的林晓跪在林氏夫妇面前。


林父一脸欣慰,林母则用帕子不住地擦著欢喜的眼泪。


林枫来到林校面前,半大男孩眼圈红红的


“姐,吉时已到,我背你上花轿,姐夫已经在外面等著了。”


林晓团扇遮脸,也遮不住脸上点点幸福笑靨。慢慢伏到林枫背上,由弟弟背著出门。


林枫一路走得很慢,边走边小声对林晓说:“姐,江家虽然是世家大族,你也別怕,咱可是嫁过去做正经三少奶奶的,等弟弟学业有成,定能护著姐姐,在夫家扬眉吐气。”


林晓怎会不知道,这个时代虽说女子出嫁从夫,可娘家家若没本事没实力,少不得男人三妻四妾甚至宠妾灭妻。


在弟弟背上抬起头,看见远处明明已经能行动自如地男人一身西服坐在轮椅上,林晓就知道嫁过去这条路,必定不容易。


但只要那个人是他,林晓想著再苦,他们只要夫妻同心,也能甘之如飴。


林晓坐上花轿,眼前是铺天盖地的红。


一早就折腾到现在,林晓连口水都没喝,这会儿四下无人,林晓直接从空间里拿出一杯灵泉水,怕弄花了口脂,小口小口地慢慢喝著。


想到江述刚刚痊癒,便心想著一会儿找机会也要给江述喝一些灵泉水。


花轿摇摇晃晃后面跟著江家林家还有江述为他准备的聘礼和嫁妆,长长的接亲队伍赶著吉时前到达了江府。


新娘住娇,等著新郎的下马威。


江述虽然坐在轮椅上,可还是拉开弓搭好箭,啪啪啪三声三支箭精准地射向轿门。细娘的声音唱著吉祥,搀扶著林晓下了轿。


门口出来看热闹的都是江家小辈或者近亲旁枝,看见林晓的嫁衣,知道是什么料子的人都不觉吸了一口冷气。


“嫂子,你看看,是不是我眼花了,江家新娘穿的,可是凤凰爭艳?”


旁边上了些年纪的女人揉了揉眼睛。


“天呀,当年长公主大婚都求不来的凤凰爭艳,江家居然能拿出一整匹做嫁衣,真是阔绰。”


这些八卦比鞭炮声传得还快,不一会儿就传到了彭云欣耳朵里。


彭云心穿著一套百子穿花的絳红色被子,陪著暗红洒金的百褶裙。看上去不像江老爷的继室,更像是他女儿。


听了赵妈妈在耳边的话,彭云欣画著精致妆容的脸瞬间扭曲,手一抖,一杯热茶洒出来的都浇在手上,啪的一声,茶杯应声落地。


江老爷不悦地看了看彭云欣,彭云欣马上收起凶狠的表情,一脸的温柔歉意。


“老爷,刚刚赵妈妈和妾身说,新人已经到了门口了,妾身高兴的连杯都拿不住了。”


江老爷面色稍霽。


当家主母就有个主母的样子,別丟了江家的脸面。新人既然到了,为何还不进来。


江老爷话音刚落,就见江述坐在轮椅上由下人推著和林晓牵著红绸走一起进来。


江述坐的端正,虽然坐著也並未影响他周身的气度。


司仪唱礼,拜天地却並未拜高堂,夫妻对拜的时候,江述扯动红绸,林晓稍微移开些扇子,就看见江述带著笑意的俊脸。


下一秒,江述整个人开始喘气,然后剧烈的咳嗽,好像就要晕倒在轮椅上。


江老爷嚇了一跳,急忙吩咐下人:“快来人,三少爷身子弱,快快送入洞房。”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推著轮椅往內堂走。


林晓不疾不徐的跟在后面,路过彭云欣身边,压低了声音说:“江夫人舔居高位还想做三少爷的母亲么,可別把自己弄老了。”


“您看我这身嫁衣可好看,月笼莎也十分名贵,我已经差人重新做了两套常服,准备送给小叔和小姑呢。”


说完,笑著进了內堂,江老爷子一直关注著江述,並没有听到林晓和彭云欣说了什么,转头就看见彭云欣面脸恐惧,眼中含泪,还隱隱带著三分恨意。


江老爷眉头皱成一团,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在搞什么。


江述被七手八脚地抬进了新房,虚弱地躺在大红的喜被上喘著粗气。


林晓扶著环儿的手进来,冷著脸说:“都下去吧,环儿去取些酒菜,一会儿三公子饿了好用些。”


下人们鱼贯而出,屋子里只剩下了新婚的小夫妻两个,林晓直接从空间里拿了杯水递给江述


“喝了吧,你要晕倒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嚇得我还以为你的毒又发作了呢。”


江述伸手接过来一饮而尽,然后顺手把林晓拉入怀中。


“娘子,为夫这相有礼了。”


热热的气息吹著林晓的耳朵,大红的嫁衣衬得脸也红红。


林晓一脸娇羞地伸出小拳拳打著江述的胸口,江述假装喷出一口鲜血的样子


“娘子,为夫虚弱得很,你这是洞房花烛就要谋杀亲夫吗?”


林晓从来不知道,简江述还有这副面孔,正看著他的侧顏出神,下一秒就被江述压在床上。


“娘子,今日大婚之时外人都在议论,怕我洞房花烛不行,你说,为夫行不行。”


林晓整个人都像煮熟的虾子,羞得说不出话,江述不知从哪摸出一颗花生,修长的手指一弹,红烛熄灭,室內却是一片光明。


嫁衣发出的萤光称著林晓倾城的容顏,妖嬈复杂,清新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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