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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一笑,连膝盖都没弯一下,隨意地开口。


“看来上次的事你还是没长记性。


我身为嫂嫂,你怎么不分长幼让我见礼?这就是你娘这个当家主母给你的教养?”


江霆什么时候被这么对待过,一下就被点燃了。仗著人多,躲在人群后面扯著嗓子指挥。


“我可是江家公子,你是个什么东西,来人,给我掌嘴。”


跟著江霆的小廝狗仗人势的就要过去按住月霜和林晓,林晓一点都不怕,都没用月霜出手,直接从腰带里抽出三根银针,闪著寒光,微微发蓝。


江霆嚇了一跳,又是银针,这可是江家,这次这女疯子不会是要用这银针给他灭口吧。


江霆身边的人都是彭云欣安排的,更有忠勇伯府安排的人,见情形不妙,就有机灵地跑去给彭云欣报信了。彭云欣此时已经卸了妆,正让婢女用桂花油给她抹头发。


听了下人的话,一下从榻上站了起来,那侍女没有准备,硬生生地薅下彭云欣一缕头发,彭云欣回手就是一巴掌。


“不当心的狗东西,你想痛死我呀。”


那侍女马上跪下不住地磕头,彭云欣也没时间理会,直接披了件衣服就往花园赶。


离了好远,林晓就听见彭云欣的声音。


“林晓,你若敢动我霆儿一根头发,我让你整个林家不得好死。”


林晓笑了笑,手里摆弄著银针,等彭云欣走近了才说话。


“江夫人何苦这么狠毒,我全家的命在你心里也没江少爷的一根头发值钱吧,你放心,我舍不得就这么让他死了,你看,我手里的针这不是还没扎出去么?”


彭云欣看得清楚,那银针上闪著蓝光,不是厌垢草还能是什么,一瞬间慌了神。


“林氏,你已是江家妇,这里怎么说也是你的婆家,你怎么敢?”


还没等彭云欣说完,林晓就直接打断了她。


“我有何不敢,你们可把我夫君当江家人,既然他都不一定是江家少爷,我怎入得了你首富江家。”


说完翻过手腕直接扔出一根银针,正扎在躲在母亲身后的江霆身上,江霆顿时像杀猪一般惨叫,彭云欣睚眥欲裂,若不是忌惮还有两个银针,恨不得上来把林晓生吞活剥了。


林晓冷笑一声。


“厌垢草本无毒,遇到酒水才会毒发,你就祈求你的宝贝儿子这辈子滴酒不沾吧。”


说完,径直走过彭云欣母子,然后在彭云欣身边突然停住。


“对了,您也要当心,若是那天谁不小心在他的衣服饭食里加了点酒,您可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说完,开心地拉著月霜就走,而后面,彭云欣抱著儿子,浑身发抖,嚇得说不出话。


等回到院子,进了房门,月霜才出了口气,她忍不住问林晓:“夫人,您真的给小少爷下毒了?”


江述好整以暇地坐在贵妃椅上摆弄这九连环,听了月霜的话,也好奇地看著林晓。


林晓笑嘻嘻地走到江述身边,在江述看来,此时的林晓像一个奸计得逞的小狐狸。


“我才舍不得给那废物用那么高级的毒药,不过就是把银针淬了点萤火虫的发光粉末,看把你后妈嚇的。”


说完,滚到榻上哈哈大笑。


要说这萤火虫粉末的提取还要感谢那件凤凰爭艳的嫁衣,那日大婚熄了灯,林晓才发现它的特別之处不就是夜光么。


於是就有了这些萤火虫粉末,这也就等於林晓掌握了染制凤凰爭艳的诀窍,一条生财之路,就这么诞生了。


打发走了惊魂未定的月霜和听风,林晓走到江述面前,郑重其事地问他:“今日我挖出的盒子呢,你可看了,是什么藏得那么隱蔽?”


江述站起身,弹了一下林晓的头,不紧不慢地说:“就你沉不住气,你以为我也和你一样么?”


说完从榻下拿出那盒子,两人坐在一起,准备打开。


本来林晓还以为藏得这么隱蔽的盒子会有什么机关,可打开才发现,真是然他失望了。


不过就是平平无奇的盒子,里面只有几样东西,一颗黑色的莲子,几封书信,再无其他。


林晓把莲子拿在手上,就觉得一阵头晕,看来他的第六感是对的,刚刚在井边他就觉得空间有波动,没想到和这个莲子有关。


林晓把玩莲子的同时,江述已经把信一一打开,林晓看了看江述,他脸色慢慢变得十分难看,不由得接过信纸一看,心里也是一痛,那是江述母亲写的信。


不知道写给谁看样子还没有寄出去,信上说江青燕得了机缘可以飞上枝头嫁给高门,但男方家的条件就是给江述下毒。


当然,想让江述死的可不止他大姐夫家,还有別的高门,他母亲察觉到有人要害江述,就给收信的人写信求助,只是被当时的彭慧茹发现,信没有寄出去。


这些信显然是他母亲死后有人放进那井壁暗格的,只是不知道是何人,而至於那颗黑乎乎的莲子,信里只字未提。


林晓走到江述身边,伸手抱住江述,让他的头靠在她的胸前,他能理解江述现在有多难过,谜团一个又一个,若不是有强大的內心,江述也不可能支撑到现在。


她很庆倖,她遇见江述,虽说当初见面的方式不对,但是现在可以站在他身边陪伴他的脆弱和强大。


江述在林晓温暖的怀抱里,嗅著好闻的梔子花香味,过了好久,才慢慢抬起头看著林晓。


“不管是谁,我都会让他付出代价,哪怕,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人。”


林晓和江述这边有多温馨,彭云欣的院子里就有多糟心,江霆听了母亲的话还以为自己种了不解之毒,哭得撕心裂肺,彭云欣在屋子里六神无主走来走去。


不一会儿,江老爷就到了,听了彭云欣的话,差点当场晕过去,恨铁不成钢地看著小儿子。


“你说通天大道的,你惹林晓那妇人做什么,上次的教训还不够?这回可好,可能要搭上一条小命。”


彭云欣哭得肝肠寸断,江老爷此时也顾不得怜香惜玉,就觉得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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