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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云欣脸都气黑了,若不是有求于林晓,她哪会受这个气。


她虽是继室,可也是忠勇侯家的庶女,士农工商,她能嫁与江姥爷这一届商贾,除了图钱,那还能有一点真感情。


江家身份低可胜在有钱,林晓不过是农户家的女儿,在彭云欣眼里算什么东西。


“林晓,你深知霆儿昨日才被你下毒,这烈酒就是厌垢草毒发的药引,你是何居心?”


林晓憋著笑看著同样面色铁黑的江霆,原来这两个蠢货还沉浸在中毒的恐惧中。


林晓狡黠的一笑,江述看在眼里,他的小娘子真像一只小狐狸。


“要说这厌垢草啊,还是江夫人您当日送我的新婚贺礼,我不过是觉得珍贵,一直都戴在身上,昨日也是不巧,江少爷命苦,几次见我这个嫂嫂,都离不开银针。”


別看江霆平日里在江家是个小霸王,可除了他老子江老爷,他最怕的就是这个三哥,也不怪江霆怕他,就连江述的亲哥哥江磊,都十分討厌这个弟弟。


江述对於江磊来说,就是別人家的孩子,优秀又遥不可及,抢走了他身为长子该有的全部光环。


“嫂嫂,之前都是弟弟不对,还请嫂嫂看在三哥的份上,我,我这毒……。”


林晓坐下来直接夹了一个豆腐皮包子塞在嘴里,也不管什么是不言寢不语的规矩,直接含糊著对江霆道。


“这毒是你的好母亲送我的,我也没有解药,若不是之前在乡下听老人说过这厌垢草的事,还不知道世界上竟然有这么神奇的植物。”


江霆一直以为是林晓不知道从哪儿弄了这些奇怪的毒药专门害他,这一听说毒药是他母亲给的,江霆眼里喷火的看向自己的母亲。


彭云欣暗暗咬牙,这厌垢草是她母亲给她送来的,说是江满在京城费了好大的功夫才从六公主那求得了一点,杀人於无形。


只是给了彭氏一点点,说这一点点就价值万金。


没想到,林晓那个贱人居然知道这毒药,还反过来用在了他儿子身上。


“霆儿,你听娘解释,这这毒药娘也没有解药,娘不知道他是毒药,还以为是珍贵的香粉,当时你嫂嫂大婚,我就全当做为你三哥三嫂添装,全送了你三嫂了。”


林晓真是有些佩服彭云欣,这种藉口他都能想得出来,看来王侯家的庶女也都是个个工於心计。


任江霆母子再说什么好话,林晓就当成耳旁风,开开心心的吃著早饭,不时给对面完全充当透明人的江述夹些小菜。


直到二人吃完饭,丫头们伺候著漱口净手之后,林晓才恍然大悟的看著屋子里已经不再说话只是脸黑的像锅底的彭云欣和江霆。


“哎,江夫人和江公子怎么还在这,相公,我们刚刚是不是怠慢了你的继母和三弟?”


江述很乐意配合林晓演戏,有气无力的看了江磊一眼。


“都是自家兄弟,你作为嫂嫂也不用客气。”


林晓对著江述甜甜的一笑。


“相公说的是,既然一笔写不出两个江字,都是一家人,那我这倒是有厌垢草的解药,只是……。”


听说能解读,江霆面露焦急,这毒草粘在他身上,它就像一颗目標庞大的定时炸弹,谁若是不相信在他身上弄些酒水,他可就直接命丧黄泉了。


“嫂嫂,若您能解了我身上的这什么草毒,弟弟定当感激不尽。”


林晓一笑,她哪需要江霆和彭云欣感谢。


“四弟別客气,我这解药也是来之不易,只是我也需要重金购买,你也知道我是农门妇,嫁妆本就不丰厚,这钱……。”


江家最不缺的就是钱,彭云欣心里也是没什么比江霆的命更贵重的了,听了半天,原来林晓这野丫头只不过是想要钱,乡野村妇见识短浅。


“你说吧,要多少,才肯给我儿解药?”


林晓心里暗笑,萤火虫的粉末而已,你要多少我就能给你多少,何须银钱。


至於什么解药,厌垢草確实无药可解。


若加上自己的灵泉,就算真是见血封喉的毒药,林晓也有八成把握打败阎王。


她装腔作势掰著指头数了数,“五十两黄金。”


哼!想致自己於死地,不让你吐点血都不好意思。


“江家家大业大,我相信这个数目对江夫人来说,不过是写小钱。五十两黄金而已,江夫人不会吝嗇吧。”


听了林晓的话,彭云欣脸上一僵,五十两黄金,在江家,这样的数目也確实不多,看了看儿子,彭云欣刚要咬牙答应,就听见林晓又说道。


“五十两黄金不过是一副药的价钱,按我昨日对江公子毒药的用量,我想十副药也就可以根除了。”


十副药可就是五百两黄金,就连一直在一旁坐著的江述都抽了抽嘴角,他的小娘子还真是狮子大张口。


彭云欣本来內心还在挣扎,五十两黄金以她这么多年在江家的钻营其实也不过是九牛一毛,但听到林晓说要五百两黄金,彭云欣差点直接晕过去。


一直不当家的江霆反而不以为意,在他看来江家的钱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江霆满脸焦急的催促他娘。


“娘,嫂嫂难得同意肯给咱们解药,您快些同意啊,不就是些金子么,难道比你儿子的命还重要?”


彭云欣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江霆,咬著牙对林晓说。


“你刚刚大婚,江府可是给你准备了价值不菲的聘礼,还有最近老爷正赶上瘟疫肆虐,江家的生意大不如前,老爷要分家,我这去哪儿给你弄五百两黄金。”


说完就要梨花带雨的哭出来,林晓皱了皱眉眉头,当著她相公的面,这女人还真是一点母亲的样子都没有。


江老爷又不在,她这么暗戳戳的哭给谁看。


“暂时没有也不打紧,江夫人可以写欠条,或者分期付款,我先给小少爷少来点尝尝,疗效好再付款也不是不可。”


“但欠条可要找个担保人,对於江夫人的人品,我还真是不太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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