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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江述也被推了过来,倒是江磊,看见彭云欣的时候没了之前的儒慕之情,眼神有些飘忽有些躲避。


江老爷刚刚坐下就皱起了眉头,丫头们一个个噤若寒蝉,都不知道哪里让江老爷不满意了。


江老爷拉著彭云欣的手,看了一圈最后目光在林晓身上停留了良久,才对白氏说:“今年家宴你费心了,办的很好,只是这熏香。”


听到江老爷提到熏香,大家都仔细分辨,彭云欣的脸色渐渐难看,然后一拍桌子看向白淑兰和林晓。


林晓听到江老爷说到熏香就感觉不对,没想到他们江家是在这做了圈套给林晓来了个请君入瓮。


看看在场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连江老爷都算在內,说不定是一起串通好了来陷害她林晓的。


林晓笑得明媚,江家还真是看得起她。


既然要玩,那她林晓可是没在怕的,她一定奉陪到底。


江老爷一脸严肃,看著白氏痛心疾首。


“趁著家宴还没开始,亲眷妯娌旁枝亲戚还没到,还不快去看看这香料是怎么回事,若是中秋家宴出了紕漏,到时候我们江家的脸面要放在哪里?”


白氏马上称是,命人取出香炉里的熏香仔细查看,果然不是江家惯用的上等的衡芜香,还是次品的沉香,白氏马上变了脸,横眉怒目的看著林晓。


“三弟妹,枉我对你信任有加,把这么重要的十五家宴都交由你来办理,没想到你为了这些许银钱,竟然以次充好,你看看这香料,今日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林晓虽然善医善毒,但她根本不懂香料,听到白淑兰这么说,就知道一定是江家人动了手脚。


可能是彭云欣,也可能是大少夫人自己贼喊捉贼。


原来就这些伎俩,林晓还以为江家这几位夫人有多么高的段位,没想到就这点手段。


“大嫂是明白人,香料確实是我负责,可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买了次品。”


白淑兰铁青著脸,还带点委屈的看了看江磊,然后又冷著脸面对林晓。


还没等她说话,彭云欣就一拍桌子,呵斥道:“既然三少夫人不承认,那就別怪我翻脸无情,来人去给我搜林晓的院子,我就不信他做过的事不留下丝毫痕跡。”


林晓的院子自然也是江述的,江述皱著眉头,缓缓出声。


“江夫人好大的权利,我江述的院子,也是你能隨便进的。”


彭云欣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


“三少爷这是要包庇这个村妇了,你可別忘了,你现在还是江家的人。”


江老爷看了看面色不渝的儿子,最终还是妥协了。


“行了,不过是买错了东西,我相信老三媳妇还不至於贪墨我江家的银子。”


“今日族里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亲戚,出了这样的事也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今日之事,先到此为止。”


江老爷一锤定音的先把这事压下了,可林晓心里一点也不平静,也知道今日不是说话的时候,只是默默的跟在江述身后,由他引荐给一个个族长宗亲。


那些老头看江述的眼神仿佛就是看一个残废,江家的弃子,连带著这个弃子娶了一个农门妇,对未来没有一点帮衬。


江述確实一脸不在乎,不过是逢场作戏的寒暄,没过多久,就直接说身体不適,领著林晓直接告辞回去。


整个江家今夜都沉浸在十五家宴的欢快气氛中,只有江述的院子,显得冷冷清清。


“江述,你是不是一定要出族谱?”


林晓看著江述毫无波澜的眼睛,直接把心里话问出了口。


江述走到林晓身边,抱住了她的肩膀。


“你应该知道,江家绝不是我久留之地,日前我已经查出偶然的到的小盒子里的信,是我母亲要寄给大姐的婆母的。我想,要查清楚母亲的死,我还是要去趟京城。”


“可是,从族谱除名是大事,我,我不想成为你被除名的直接原因。”


江述没说话,只是抱紧了林晓,“傻丫头,我的决定不取决於任何人。”


第二日一早,白氏再一次早早登门。


这次她没抱著孩子,而是只带了贴身伺候的一个丫头。


林晓都未曾梳妆,又让月霜把她请到了上次的偏厅,这次,白氏完全换了一副嘴脸,见了林晓,就要起身请罪。


林晓嚇了一跳,毕竟长幼尊卑有別,她怎能让白氏给她行大礼,连忙去扶起白氏。


“弟妹,昨日是我不对,那熏香是我的下人不经心放错了,只是当著大少爷和老爷的面,我……我万万不能由此疏漏,你也知道大少爷本来就不喜欢我,嫂嫂也是不得已。”


林晓冷著脸,心想你怕你夫君责怪,凭什么这黑锅要让我背。


“那还请大嫂一会儿与我一道去和江老爷江夫人把此事说清楚,也还我一个清白,我绝不是想要贪墨江家银子的人,这点大嫂应该清楚的很。”


白氏一副真心悔过的样子,由丫头扶著慢慢坐下。


“弟妹说的是,理应如此,只是你我都是女人,三少爷从来对你爱护有加,你不曾体会过我的苦楚,嫂嫂只问你,日前你可是救活了一个女子名唤馨儿?”


林晓心下了然,果然是这件事,看来女子最在乎的,还是丈夫的心。


“大嫂还真是消息灵通,不过是一时的惻隱之心,再卑贱好歹也是条性命。”


白淑兰嘴角几不可闻的动了动,好像在等著林晓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大嫂对於我收留了她十分介意,只是她跟著江夫人有些时日,而且知道一些我夫妇二人想知道的东西。”


“大嫂自小长在深宅大院,这些道理您应该十分清楚才是。我帮她並不是想害你,你怎可让我平白受了冤屈。”


白氏终於面部表情发生了一丝变化,喃喃的说道。


“弟妹果然聪明,你我都是爽快之人,咱们做个交易如何。”


林晓知道现在她们的谈话才渐入佳境。以不变应万变,等著白漱兰说下去。


“我那日听说三弟要出族谱,净身出户离开江家?”


“江述確实是这个意思,整个江家也没什么他好留恋的了。”


白淑兰一脸的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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