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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並不像林晓想像的那样风平浪静,她要一个人赶著马车顛簸在山路上,实在有些力不从心,走了没一会儿,林晓就只能坐在马车上休息。


正想著要不要放弃进山回去林家算了,就感觉外面有不同寻常的风声。


下一秒,马车的帘子被掀起,江述放大的俊脸出现在面前,林晓嚇了一跳,有些尷尬,又有点心虚。


双手抓著衣襟儿,不敢直接看江述的眼睛。只能悄悄的抬头瞄了一眼。


他的眼底深处依旧如那没有星月的冬夜,黑沉得如遥远的天际,让人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绪。


这个男人,神情內敛,绝不会喜形於色,更不会让任何人窥探他的一丝悲凉。只是林晓有机会,窥得一隅。


坐到车上,江述抬手按在了林晓的肩头,很奇怪,看到她脸上没了笑意,他就会莫名觉得烦躁,也忍不住有一些气愤,这小女人为什么一声不响的就离家出走。


“你要去哪儿,我陪你去。”


他待人看似亲近实则清冷疏离,但这份疏离,似乎並没有用来对付自己。


林晓有点小开心,就好似自己的战斗伙伴不仅仅愿意和自己並肩作战,还能够彼此关心。


林晓本来以为这一次的不告而別,江述会和她生气,没想到江述见到她的第一句话確实这么踏实而温柔。


“我,我不是有意不告而別,而是想到你若净身出户,不再是江家少爷,对你以后的影响確实不好。”


“我身为你妻子,林家对你毫无用处,我希望你再好好想一想出族谱的事。”


江述不等林晓把话说完,直接把面前的人搂入怀中。


“你无需多虑,也不用为我担心,我在不在江家族谱,我还是江述,你的夫君。”


林晓听著江述胸口有力的心跳,知道確实是自己著急了,江家与他而言,不过是一个姓氏,带给他的更多的却是伤害。


能走出来,说不定还有一番新的局面。


“是我想多了,太执著於表像,忘了你是多么深沉的老狐狸!”


说著娇嗔的锤了一下江述的胸口。


“我们赶紧离开吧,我来山里也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放进空间的草药,山里夜间危险,咱们还是先回到官道上去要紧!”


林晓四下里看了一下,四下杳无人烟,越是在深山里面,就越难走出去。


江述拍了拍林晓的背,直接说道。


“不急,这里山清水秀,难得能和你同游,而且来的不只是我们,你听。”


林晓心里一惊,没想到,她都已经乔装易容了,还有人能尾隨著一起出城。


江述说的没错,和他们一同前来的还有十几个黑衣人,不知道是谁的势力。


只是从林晓出了大门就一直尾隨,进了深山,江述也是黄雀在后的跟著这些黑衣人才找到林晓的下落,用了小计策暂且引开那些人才能和林晓在马车里见面。


林晓懊恼的要死,只想著不让江述发现。却没想到防不胜防的被歹人跟踪。


林晓恨恨的锤了锤自己的脑袋,被人跟踪这么久都没有发现,真真是愚蠢。


出了马车,江述用黑布遮面,只露出一双好看的凤眼。


一把將林晓从马车上提了过来,安放在自己的怀里,一提韁绳,朝西北方向奔去。


江述的马自然不是林晓买的那匹老马可比,只是没想到那老马此时跟在身边,如风一般卷过来,不离寸步地跟在了二人身后。


再后面,林晓看见了听雨,不落后半步紧跟著他们身后。


山林很大,他们加上黑衣人才不过十几个,一旦进入了山脉之中,便如同一把盐被散入大湖。


很快,周围除了几只被惊得扑棱棱乱飞的鸟雀,便只有他们这十多个人了。


江述一夹马凳,向西北飞奔而去。


朝西北方向行走了半日,江述才在一处小溪边停了下来,他侧耳倾听了一会儿,才对林晓说,他们离得不近,咱们在这歇歇吧。


林晓满脸內疚,若不是因为她钻了牛角尖,也不会让江述也陪著她处在这样的危险中。


但林晓也知道,此时不是矫情的时候,她需要做的適合这个男人並肩作战,仅此而已。


想到这,林晓走到溪边,隨意摘了片大荷叶做容器,从空间里取了些五色池水给江述喝,当然还有坐在不远处尽忠职守的听雨。


几个人喝过水,就觉得精神恢復了不少,看著天色已晚,正想找个棲身之所,就听见由远及进,渐渐轰鸣的马蹄声。


片刻,十二个黑衣大汉就出现在三人面前。


林晓心里有些惊慌,但脸上却出奇的平静。握住了江述的手。


江述也没带面巾,他不怕这些人认出他是江家三少爷,是当年名满京城的麒麟公子,因为他相信,这些人也不过是有命来没命回去。


为首的那人看见林晓身边又多了两个男子,嘿嘿一笑


“没想到,又多了两个送命的,那大爷我就成全你们。”


说著抽出腰间的大刀,跳下马来,一点也没有把江述他们三个放在眼里。


林晓警惕的看著这些人,摸向腰间,蛊虫已经被她收进空间,隨手从空间抓出一把银针,已经粹好了鹤顶红。


对付这些人用不上什么名贵的毒药,鹤顶红最好,见血封喉,当场毙命,直接又有效。


江述则是一脸平静,丝毫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看著紧张的林晓,江述笑了笑,真是个惹麻烦的小女人。


那黑衣人的刀闪著寒光,慢慢向三人靠近。


听雨时刻戒备著,毕竟对方人数占了优势,也不知道功夫到底如何,还是警惕些好,


那大汉蒙著脸看不见表情,但林晓也能感觉得到他一定一脸的猥琐。


“这么標誌的小姑娘,就要陪著这两个男人葬身在荒山野岭,真是可惜。”


林晓皱著眉,恨不得上去直接把那人的满嘴牙都打掉,让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的都是什么鬼话。


那大汉根本没把林晓三人放在眼里,还在跟身后的兄弟们嬉笑,就觉得脖子上一凉,紧接著鲜血就从脖子上咕咕的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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