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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这些蛇就像要殉葬献祭一样,一条盘著一条,扭动身体,互相绞死。


刚刚林晓摘下引蛇花的时候可是看的真真切切,连接著花和地面的根本不是泥土,而是层层叠叠的蛇骨。


蛇本是软体动物,蛇骨只拿么巴掌大的一节长在脑中,这些蛇骨能让引蛇花生根发芽,没有几千怕也有几百条了。


江述和林晓再不合常理的事情也经歷过,对於这些,早已见怪不怪了。


二人也顾不得那些剩下的毒蛇,忍著恶臭,只拿著那白花,快步退出了山洞。


林晓把引蛇花收进空间,小心翼翼的种在那块可以调节时间的地里,不知道没有蛇骨,这花会不会生根发芽。


而饲蛇草,只拿了一棵做种子,其他的就直接交给江述。


这一折腾就是大半天,还好幸运,在回去的路上江述打到了一只獐子,回到昨夜安营的地方。


听雨已经焦急的不得了,看著江述他们离开的方向望眼欲穿。


此时的三人都已经尘汙满身,尤其是林晓,本来出来的时候就是一身男装,假扮了个公子,这会儿长发披散下来,样子滑稽又可爱。


小溪边上,听雨手脚麻利的收拾干净那獐子,几人以两天未好好进食,问著火上的肉香味,林晓的眼睛里都闪著小火苗。


又是这样寧静的夜,江述和林晓看著天边遥遥的月亮,互相依偎在一起。


“这次出来找到了两种这么珍贵的草药,也算没有空手而归。”


“你欢喜就好,至於那些蛇和蛇胆,你不用操心,日后我会叫人来,全部取回去供夫人使用。”


林晓笑的灿烂,这个男人,就是这样想她所想,让她安心。


一夜无话。


第二天林晓直接睡到自然醒,好久没睡的这么踏实,林晓起身,就发现身边的干草已是凉的,江述和听雨已经不知去向。


林晓还没回过神,就听见江述的声音。


“晓晓,可是醒了,咱们今天悄悄启程回去,免得碰见江城,咱们还是走西面的山麓怎么样。”


雁荡山只有东面是直接进城的,其他三面都要兜出去好远。从西面走,回到江家,林晓保守估计也要五天时间。


江述的伤口虽然在空间灵泉的作用下已经开始癒合,可这次江述完全是为了林晓才受伤的,林晓心里十分愧疚。


山里条件简陋,林晓想快些回去,即使在江家不受待见,江述好歹还是三少爷,任何人不敢苛待。


“咱们走南边吧,我从地理志上看过,南边虽然是大片断崖但却有一条直通山下的小路,这样回去的也会快一点,免得让你二哥抢佔先机。”


江述知道林晓这是一心为他著想,这次回去,他已经打算把自己已经解毒的消息告诉江家,就算他不说,他的好二哥也不可能会替他守口如瓶。


听雨一切以江述马首是瞻。


“属下已经发出信号,少爷决定好从哪儿走,我再通知暗卫前去接应。”


江述点点头,“一切都听少夫人的安排。”


几人既然定好了方向,直接向南方疾驰,走了半天,才堪堪看见南面的断崖。


江述和林晓拉著手,站在山峰之上往下看,雁荡山虽然不高,可南面確是天险。


小路只有一条,常年无人行走已经升满了杂草,蜿蜒曲折的不知通向何处。


都到了这里,自然没有撤退可言,林晓的手被江述修长的大手握住,手心有些出汗,山间路陡,容不得两人並肩而行。


这样听雨就走在了最前面,负责探路,而江述走在最后,把林晓夹在中间。


上山容易下山难,三人走的腿直发抖,也才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


林晓毕竟是个女子,此时已经累得坐了下来,从空间取出一个羊皮水壶,里面装的自然是空间五色池的水。


江述自然知道林晓的水是从空间取得。


听雨就一脸震惊的看著林晓,少夫人还真是细心,这么大风大浪的走过来身上的水壶都不曾丟失,再看看他,出了背后的长剑,连打火石都遗失了。


三人喝过灵泉水,体力上恢復了不少,又往下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却发现这条小路出现了一个岔路。


江述觉得十分奇怪,询问林晓。


“你看过地理志,这里可有標记有一条岔路。”


林晓也是一头雾水,地理志不过是大略的介绍一地的山川风貌,怎么可能会標记这么隱蔽的岔路。


林晓確实不知,只能茫然的摇了摇头。


江述拉住林晓,看著她充满好奇的往那条岔路的尽头张望。


“既然好奇,咱们去看看如何?”


林晓笑呵呵的看著江述,“怎么是我好奇,明明是你也想去。”


说完拉住江述的大手,直接走上了那条岔路,听雨作为一个合格的暗卫,安静的跟在两个主子后面。


这条小路一看就知道是人为开凿的,虽然也是荒芜的很,但並不像人跡罕至,这就让江述和林晓心里更加好奇,难道这全是断崖的雁荡山南侧,还有人居住不成。


又走了大概十几里,林晓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反观江述,却神態自若。


前面不远处,他们隱约看见了一座庭院,这座庭院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正建在峭壁之间的半山腰上。


林晓和江述对视了一眼,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院子十分典雅古朴,大门上却並未题字,就在这时,林萧觉得空间里的蛊虫,突然活了过来,正不遗余力的想要爬出那罐子。


蛊虫最先吸的是林晓的血,它有什么波动,林晓自然感觉得到。


看来这地方確实不简单。


听雨上前几不,伸手敲响了门环。


许久,不见有人应门,难道这是一座闲置已久的空宅?


江述礼貌的站在门口朗声道。


“晚辈和妻子途径贵宝地,还望主人江湖救急,容我等歇息一二,贸然登门实非所愿,多有打扰还请海涵。”


这几句话说的即为客气,可院子里,还是无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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