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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有沾过枕头,药王谷的客房比起江家的院子,也不差什么,梳洗过后的林晓露出本来面目,愜意的躺在床上,意念放松的看了看空间。


就发现那蛊虫,此时已经烦躁不已,近乎癲狂的在罐子里横冲直撞。


想来这药王谷一定有什么东西牵引著这只蛊虫,为了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林晓坐起来,准备和江述商量商量。


江述也已经沐浴完毕,只穿了中衣从耳房走了出来,他肩膀上的伤早已癒合,只是中衣领口松散,林晓还能隱约看见从锁骨开始的那道伤疤,不觉得狰狞,反而更添两分男子气概。


见林晓一直盯著自己看,江述难得脸上掛了笑容。


“怎么样,为夫的身材,娘子可还满意。”


林晓也笑的很甜,今天站在那大片药田的时候,她就有一瞬间的晃神,若这片药田都是她的,是她和江述的,他们就这样静謐的生活在著与世隔绝没有纷爭的地方,那该多好。


“江述,我有事想同你商量。”


见林晓神情严肃,江述也收起嬉笑,认真的看著林晓等著她的下文


“你可还记得彭云欣给我下过蛊,那蛊虫被我收到空间里,只是自从接近著药王谷,那蛊虫就异常活跃,总是要从我空间里出来。”


“你可是需要一个寄体?我来。”


林晓看著江述一点都没有犹豫的就愿意让把蛊虫放入他体內,当自己是实验体,心里十分感动。


“不用,放在你体內你也感觉不出他的异动,只有在放回我的血液里,它才能指引我找到另一半,也就是药。”


江述听林晓说完,犹豫了。


他本心是不愿意林晓把蛊虫放回身体的,即使知道这根本伤不到林晓,可因为母亲的死,他对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还是有些忌惮。


林晓伸出手抚平他皱著的眉头,她完全能理解江述的担心。


“放心吧,我有空间在身,这区区蛊虫是伤不到我的,只是我不能运用其他外物抵抗,过程会痛苦一些,到时候需要你在我周围看顾。”


江述瞭解林晓,他知道只要是他的晓晓决定的事,即使他是她的夫君,也很难让林晓改变主意,她从来都是嘴硬心软,可对自己,她毫不留情。


江述和林晓面对面坐著,看见林晓从空间里拿出一个圆形的罐子,打开,立面有只半透明的小虫子,只有黄豆大小,正拼命的四处乱撞。


林晓拿个了竹条,轻轻挑起那虫子,那虫子似乎有嗅觉,闻到林晓的味道,居然不动了。


林晓小心翼翼的把那蛊虫放在手背上,隨著手背上的血管的跳动,那虫子迟疑了一下,然后直接对著血管,钻进了林晓的皮肤。


血管上除了突出一小块,连一滴血都没有流出来,不仔细看,任谁也看不出林晓中了毒。


这蛊虫刚刚进入林晓的身体,那边,药王头上已经渗出豆大的汗珠。


药王面前,躺著一个女子,本来还因为痛苦扭曲的脸,一瞬间恢復平静。


药王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


“还好,看来那双生蛊的另一只蛊虫已经找到了宿主,你可以安枕无忧了。”


那女子叹了口气,眼睛红红的。


“这么多年来,你为了我,做了多少自己不想做的伤天害理之事,到头来还是摆脱不了这害人的双生蛊,到底是我连累了你。”


药王举起苍老的手,逝去那女子脸上的泪痕。


“我这一生,最对不起的就是江家夫人,你伺候她多年,现在也是受人所控,人不人鬼不鬼,都怪我医术不精,竟然治不了这小小的蛊虫。”


江述和林晓此时已经跟著蛊虫的指引,慢慢靠近药王谷这隱蔽的后堂。


走到门口,正好听见药王提起江家夫人,江述拉著林晓的手徒然握紧。


林晓心下了然,回握住江述,她就知道,这药王谷,和江家的秘辛有脱不了的关係。


药王自然也察觉到门外有人,药王谷里,敢这么明目张胆的闯进后殿的,只有那三个外人。


药王一挥手,从袖子里拋出两条怪蛇,那两条蛇只有手掌长短,头扁,通体黑色,头上长著一个硕大的肉瘤,像人的眼球一样。


这是药王饲蛊的时候培养出来的一种毒蛇,剧毒无比。


只是那蛇飞向林晓的时候,却突然好像遇到什么天敌一样,直接腾空改变了方向,掉在林晓脚边,吐著血红的芯子,只能慢慢蠕动。


药王本来没放在心上,以为二人必定中毒暴毙,可並没听到有人倒地的声音,心下纳闷,起身开门去看。


一看之下,不由得大惊失色,他精心培育的毒蛇,就这样奄奄一息,快要毙命。


看向林晓,一个长得標誌的姑娘,看上去没什么特別,再看江述,已经收拾干净,剑眉星目更是人中龙凤。


三人谁都没说话,却被后面那女子的尖叫嚇了一跳。


“你,你们可认识江夫人。”


江述把林晓拉倒身后,上前两步与那中年女子对视,那女子显然激动的很,甚至想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摸江述的脸,只是伸到一半,却又收了回去


“像,真是太像了,这位公子,你长的很像我一位逝去的故人。”


江述紧抿著双唇,林晓知道江述此时也很紧张,抿唇是他紧张时下意识的举动。


“刚刚夫人说的江夫人,可是江南首富江家的继室彭云欣?”


那妇人显示震惊然后时满脸不屑。


“那个贱人,凭他也配做江家夫人,做少爷们的继母?”


听了这话,江述可以肯定,这女子一定认识他的生身母亲。


“那您说的可是之前生了三子一女的江夫人程氏?”


那女子听江述说出江夫人姓氏,再加上江述的长相,心里已经確定了七八分。


上前两步离著江述更近,然后突然跪了下来,神情十分悲切。


“少爷,我是伺候夫人多年的丫头锁心,只是不知您是几少爷,奴婢在这给您磕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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