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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林晓醒过来的时候,江述早已经不再营帐之內,想来是一早就去见了那魏家將军。


林晓也不担心江述有危险,自行起身洗漱。


没了月霜的伺候,林晓还有些不习惯,低笑著摇摇头,人啊,还真是,从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被伺候惯了,这会儿就觉得自己都有些不习惯。


想想以前,还不是自己照顾自己。


林晓想著,不知不觉,她也已经习惯了江述,可以迁就包容,爱他的一切。


林晓刚刚洗漱完毕,江述就回来了,並没有要带林晓去见魏衍的想法。


而是直接让林晓收拾收拾,他们要尽快赶回集贤镇。


江述和林晓收拾停当,药王也已经在外面等候,一队骑兵已经等在外面。


林晓和江述翻身上了一匹马,江述看样子很著急,直接拉动韁绳催马前进。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身后是温热的躯体,林晓窝在江述怀里,甚至能听到江述有力的心臟跳动声。


太阳还未西斜,一行人就已经来到了集贤镇的城门外。


林晓其实也很心急,既然已经知道是井水的问题,他们还没来得及解毒,就被带走,这一天一夜,不知道又有多少无辜百姓遭殃。


进城的第一件事,林晓就和江述一起去了城南的井边,让药王回去给锁心他们报平安,还有安顿药铺外面的中毒的百姓,告诉他们真相。


林晓来到井边,直接把井里的水用空间水净化,再重新注入井中。


江述不解。


“晓晓为何不直接把这有毒的水换成你空间的水,而是要用空间的水来净化毒水呢?”


林晓忙完手里的活儿,擦擦额头上渗出的汗珠,才笑著看向江述。


“你可是糊涂了,我的灵泉已经升级了几次,现在的药效你又不是不知道。”


“若是直接把这井里的水换成灵泉水,那他日这泉水可是会变成圣井让人膜拜的,若有心怀不轨的人用著水井赚钱,我们可就是这集贤镇的罪人了。”


江述確实没想得这么深渊,忍不住自豪地看向林晓。


“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此时,药铺门外,眾人已经喝了泉水,大部分都康復了,药王告诉他们是因井水中毒才会生此怪病。


乡民们都义愤填膺,林晓和江述回到药铺,却並没有露面,而是转到后门,直接去找锁心,锁心身体已经基本恢復,见到江述和林晓格外的亲近。


江述没想著要带锁心回去江家,他觉得一切还不到时候。


关於早上在军营江述和魏衍说了什么,还有江述为何著急进城,甚至著急赶回江家。


林晓都没有细问,他相信江述的判断,她需要做的只是默默地跟在他身边,给他必要的帮助而已。


为了给药王和锁心一个落脚的地方,江述和林晓买下了谢郎中这个药铺,谢郎中本就是半道出家的赤脚医生。


听说有药王要在他的药铺坐堂,別说是卖了,半买半相送他都愿意。


只是有一个条件,就是他还想留在药铺,就做一个掌柜就好,药王和锁心自然是没意见。


就这样药王的事很快敲定,听雨已经通知了其他暗卫。


这次来的,还有月霜的好姐妹月影,月影和月霜都是孤儿,自幼跟著江述被培养成暗卫。


月霜过了明路,此时应该还在江家跟那些牛鬼蛇神纠缠,看见月影,林晓就知道江述对她有多么上心,心里突然升起一丝丝甜蜜。


回到江家已经又过了三天,林晓和江述自然没有一起回去。


对外江述还是一个无用的残废,只好夜里偷偷潜入,翻墙回了自己的院子。


而林晓,则是光明正大地从正门走了进去,彭云欣和白氏自然也先后获得了消息,知道那村妇又厚著脸皮回来了。


彭云欣其实还有些忌惮林晓,从嫁衣到蛊虫,她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一点便宜也没有沾到。


回廊下,彭云欣拦住了一脸疲惫的林晓。


“我当是谁呢,前几日才听说三少夫人一大早卷了些细软,雇了马车走了,怎么,舍不得江家的荣华富贵又回来了?”


林晓一点也不想和彭云欣多说一个字。


江述自从知道了他娘亲就是彭云欣直接害死的,可是把这个毒妇恨入骨髓,只是还有用得到她的地方,不能直接处置。


不然林晓相信以江述的性格,彭云欣定会死得比凌迟更淒惨百倍。


“江夫人也说了,江家的荣华富贵,我夫君还是江家三少爷,这富贵至少我还能占得一份,不要白不要,为何白白便宜了那些猪狗不如的畜生。”


彭云欣看著林晓云淡风轻的样子,恨不得过去狠狠甩她一巴掌,可是身后的赵妈妈到底是谨慎的老人儿,悄悄地拽了下彭云欣的袖子。


彭云欣甩开赵妈妈的手,脸上早没了当家贵妇的端庄,恶狠狠地和林晓说:“你们夫妇二人马上就要滚出江家族谱,到时候就算江述死了也只能是孤魂野鬼。”


“入不得江家祖坟,都是你这个丧门星害得,到时候我看你还如何囂张。”


听到彭云欣的话,林晓上前两步,毫无预兆地抬起手,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啪!”


周围的所有人,包括彭云欣自己都愣在原地,这儿媳妇打婆婆,林晓真是这天下头一份。


林晓这一下用尽了全力,打完之后,整个手掌都在发抖。


她並不是冲动行事,而是经过深思熟虑,既然已经要和江家撕破脸,彭云欣害了那么多人。


即使现在不能杀她,也要让这个毒妇有个教训,別以为江家已经完全掌握再她手中就可以为所欲为,江述和林晓,就是她的剋星。


彭云欣这些年在江家囂张惯了,哪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只是还没等发作,就被江老爷身边的亲隨叫住。


“夫人,老爷请您去一趟,门外来了个游方郎中。”


彭云欣正在气头上,也不管是不是江老爷身边得用的人,张口就骂。


“你们这群瞎了狗眼的奴才,来个郎中请我做甚,没看到我正在教三少夫人家规么,还不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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