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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坐在房中软榻上,刚才落水寒冷刺骨她还不曾察觉,如今安置下来,就觉得一阵阵晕乎乎的头重脚轻,甚至开始觉得浑身有些燥热。


心中仿佛有股邪火怎么也压制不下去,这会儿江述也被带去换衣服,刚刚进来的时候林晓就让月霜月影检查过,这院子里除了刚刚送衣服来的婢女,確实空无一人。


正当主仆三人不再那么戒备到时候,那婢女突然出手,直接用一把银针刺向月霜月影,二人躲闪不及,分分被刺中,两人应声到底,对於这突发状况,林晓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怎奈何浑身无力,就见那女子打开院门,招进来一个男人,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人,进了屋子直接来到林晓身边伸出脏手就要摸林晓的脸,紧急关头,那男人的脏手还没碰到林晓,就直接被踢倒昏了过去。


来的是听风和江述,江述看见满面潮红地林晓,就觉得不对,林晓知道来人是江述,也不再忍耐。


那有些发热的手掌几乎是不自觉地覆上来,江述的大手,冰凉的触感换来她一声愉悦的轻吟,紧接著她整个人主动靠著那冰凉的地方贴了过去。


江述此时浑身还是湿的,这里毕竟是知州府不是自家后院,见她靠过来本还想栏著一些,可她十分主动甚至压住了江述的双手,整个人就往他的怀里蹭。


软玉在怀,江述也是二十多岁习武青年,也飞快地感觉到身上有股热流迅速涌过,可他见林晓那有些神志不清的模样,硬生生地压住了自己身体的反应,手拍打著她的脸颊,希望能唤回她几分理智。


“晓晓,你醒醒,这不是咱们自己家你睁眼看看?”


那磁性的嗓音听在林晓的耳中,却只得来几声嚶嚀,她手脚都爬上江述的身体,几乎是掛在了他的身上,贪婪於他身上那股冰凉。


“晓晓?”


江述纳闷得很,林晓的空间无所不能,他自己更是用毒高手百毒不侵,如今怎么会这么轻易著了人家的道。


江述又碰了她几下,可见她却越发燥热地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衣领,露出肩膀那大片白皙的肌肤,他眸色一热,已经感觉自己身上某个部位正在蠢蠢欲动。


“唔。”林晓嚶嚀著,已经全无理智可言,江述虽然从未见过这样的林晓,但此时他眼中却徒增了几丝怒意,方才他身边的那个苏小姐,看来一定是这苏小姐搞的鬼。


“夫人!”


门外传来月霜有些著急的声音,江述迅速扯过一旁的棉被盖住林晓,包住她不安分的双手。


月霜进来时便是看见少夫人躺在少爷怀中,还以为林晓落水受了风寒,见林晓脸上並无痛苦的表情,她也並没有多想。


“少爷,少夫人,苏夫人和彭云欣带著人过来了,少爷您看您要不要先回避?”


江述眼神更冷几分,他们身为夫妻明媒正娶他为何要回避,只是看到地上的那个男人,江述心里有了计画,叫来暗处的听雨。


“去把这男人送到刚刚我去更衣的房间。”


看样子彭云欣也参与其中,江述冷笑,他倒要看看还有谁趟了这浑水。


江述压住林晓的手不觉紧了几分。


“你先去门外拦著。”


月霜点头称是,飞快地跑了出去。


江述看著怀中的林晓,她仍是一副没有意识的模样在他怀里不停地蹭著,而门外脚步声渐近,江述一狠心,伸手便拔下了林晓头上的步摇,在她手上轻轻一刺。


並未见血,只是这突然的一阵疼痛却也让林晓的理智回来了几分,她错愕地看著近在咫尺的江述,连忙挣扎著爬了起来。


“苏夫人和彭云欣就在门外,怕是知道你今日被下了药来抓现行的。”


江述眼里充满冷光。


“你可还记得刚刚那男人,不知道是谁为你安排奸夫,若不是我来的及时,你已经遭毒手了。”


说完,也不顾她错愕的目光连忙起身收拾自己已经湿透的衣服。


而此时的林晓仍能感觉到身上传来的那股难耐的燥热,也知道是刚才那木香团扇和葛安然的香包起了作用。


两种香味无毒,可混在一起就是最利的暖情香,还含有迷药和致幻的成分,林晓动了动自己的手,她不知道现在面前的江述是真实的还是幻觉,一用力再次將那玉簪扎在了腿上。


靠著疼痛让自己清醒了几分,门外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月霜的声音也十分大,似在提醒这屋內的人。


“江夫人,苏夫人,你们不能进去现在真的不方便,我家三少夫人正在更衣,还请两位稍作等候!”


“换衣服为何我们不能进去,別忘了这可是知州大人府上,不是你们三房自家的院子,你给我让开!”


伴隨著彭云欣一声粗暴的呵斥,房门被砰地一声踢开。


彭云欣带著江府的女眷还有苏家女眷以及一眾看热闹的人都鱼贯的挤进这不大的房间。


苏夫人带著几个府中家生的嬤嬤缓缓跟著进来,一双眼睛警惕的打量四周,很快发现林晓的床前垂下了粉色的幔帐。


这院子本是以前苏知州的一个姨娘住的,苏夫人嫌她狐媚,到处都是这种勾人的顏色,找个错处把人磋磨死了。


空置的院子还是那姨娘死时的模样,林晓正躺在床上。


这大白天地躺在床上便叫人生疑,还將帘子放了下来,彭云欣和苏夫人交换了下眼色,盯著那粉色的珠帘,两人一步步朝那边靠近。


林晓坐在床上靠在床沿,被褥中的手却握著那尖锐的簪子不时地扎一下自己好让她保持清醒。


“三少夫人,就算你是个农门女子,也该知道礼义廉耻,这可是在苏夫人家做客,这大白天的怎么躺在別人家的床上,是不是刚刚落水受了惊嚇,身子不舒服了?”


彭云欣的声音越来越近,她缓缓朝那幔帐走去,生怕惊了里头的人。


“江夫人多心了,我只是方才在画舫上不小心落水湿了衣衫,等月霜去给我取衣服罢了。”她声音柔柔,与平常確有几分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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