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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夫人留步!我此时只著了內衫,如此见人实在不礼貌!”


彭云欣哪里肯听,听到林晓这么说,更觉得是那男人已经得手,她快步上前一把便將面前的帘子掀开了。


这一切都是她和知州夫人设计好的,接著苏家庶女喜欢江述已久,安排人诬陷林晓偷人通奸,再把锅甩给那个庶女苏婉晴。


到时候,彭云欣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打压江述,让他休了林晓,纵然江述再声名鹊起,有一个偷人的正妻,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彭云欣想到江述痛苦的样子,忍不住勾起嘴角。


而粉色的珠帘內,红木的大床前人影如织,林晓身著白色里衣,正好好的斜靠在床上,瞪著一双乌黑的瞳仁惊讶地望著她们。


“江夫人,你这是做什么?”


彭云欣和那苏夫人有些不敢相信,他们瞪大眼睛,看著林晓好像看一个怪物一样。


林晓一个人的身影,虚弱地躺在別人家的床上,而床的里侧,鼓起的被褥成功的吸引力眾人的视线。


彭云欣訕笑,“三少爷若是知道母亲没有照看好你,回去定会埋怨我和你大嫂,你可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谁想到发生了这等意外,怎么来时还好端端的,母亲只是一眼没顾到,就臥在床上了?”


“我都说了是方才落水,秋日里水中冰冷,月霜去给我取衣服,我不过是上床暖暖,真得了风寒,三少爷会担心的,江夫人和苏夫人就这样闯进来是何意思?这就是你们知州府的待客之道?”


林晓佯装生气,语气严肃了几分,那本和善的面容上也有了怒色。


这彭云欣居然在眾人面前自称是江述的母亲,这不是存心恶心他们夫妇吗?


彭云欣干笑了两声,赔著笑脸,可看到林晓生气的模样更加认定林晓身边的被褥里有人,她缓缓走到床沿坐了下来。


“三少夫人说哪的话?我不过也是担心你,你可千万別生我的气。”


“那江夫人你现在可看够了?知道我没事还不走?还想看我更衣吗?”


林晓被褥下的手动了动,压制著浑身的燥热再扎了自己一下,而彭云欣见被褥中突然动了一下,自然是觉得里头的人动了,驀地上前一把便將被子给扯了开来。


“江夫人!”


林晓的脸上已是压制不住的怒意,被子里哪有什么別的,不过就是林晓刚刚换下的华丽的衣裳。


彭云欣和赵夫人不敢相信地看著床上的一切,那男人没有得手?还是直接被人给解决了?


赵夫人笑得尷尬。


心里恨透了彭云欣,枉她还是忠勇候府的小姐,这点小事都办不妥,真不知道偌大的江家是怎么被这妇人拿捏的。


“三少夫人没事就好,我也是多心了,这院子长年累月无人居住,我也是怕院子有什么歹人,嚇著少夫人就不好了。”


彭云欣指望不上,苏夫人只能亲自解释。


江家夫人可还不死心,退出来就开始四下打量这屋子,苏夫人手下的嬤嬤也躡手躡脚地走到屏风后面和內室查看,还以为林晓不曾注意。


只是那么多人那么多双眼睛把屋子里翻了个底儿掉也没看见一个不该出现的男人。


林晓把一切尽收眼底,她其实也不明白为何江述要躲起来,他们已是夫妻,虽然在別人家做客,但也是事出有因,难道还怕人家传闲话不成。


林晓满脸怒气厉声呵斥。


“苏夫人,我夫君也不是可以平白欺负的窝囊之人,今日贵府的待客之道我算是领教了,等一会儿我夫君来,我们便就此告辞。”


苏夫人此时也是骑虎难下,心想著这不是明摆著被彭云欣摆了一道,当枪使,心下十分生气,对江家人也渐渐失去了耐心。


“江三少夫人也莫动气,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少夫人若真的光明正大,又何须忌讳呢。”


“今日谁做了有损阴德的亏心事,谁自己心里清楚,我不说不过是给两家都留著面子,你们可別给脸不要脸,就算专挑软柿子捏,也看看我是不是柿子。”


几个主子斗嘴,下人们也没闲著,屋子本就不大,此时更是都看过一遍,不可能藏下一个男人。


一场闹剧,没有男主角,彭云欣和苏夫人脸色都十分难看。


林晓这会儿药劲儿又上来了,感觉浑身上下都著了火,不得不声色俱厉地赶人。


“你们还不走,难道真让我今日出不了这知州府么?別说我一个少夫人,就是下人丫头,也断断没有在你们面前宽衣解带的道理。”


几个人正在思索,一个膀大腰圆的嬤嬤横冲直撞的冲了进来,还没进门就高喊。


“夫人,不好了夫人,晴姐儿出事了。”


听了苏晚晴出事,苏夫人不紧不慢地呵斥那奴才,看样子一点都不著急,到底不是自己亲生的女儿。


“在主子面前大呼小叫成何体统,你且慢慢说,晴姐儿怎么了。”


也不知道是那嬤嬤急懵了还是缺根筋,当著眾位主人客人的面,竟然直接嚷嚷。


“晴姐儿落水回去更衣,没想到,房里有个男人,这会儿晴姐已经气得晕了过去。”


听了这话,苏夫人和彭云欣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他们费尽心机在林晓这找的男人,八成是出现在苏婉晴那蠢货的房里了。


眾人听到有这等香艳的事,自然都要跟著去一探究竟,苏夫人更是满脸阴郁地夺门而出,直奔苏婉晴的院子。


转瞬间刚刚还闹哄哄的小屋,一下子就安静下来,最后走得葛安然,小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床上的林晓,才缓步跟著眾人走了出去。


江述见人都走了,从房梁上纵身跃下,也顾不得衣服上沾满的灰尘,直接握住了林晓颤抖的手。


林晓放下最后一点支撑的意志,直接向后倒在床上,江述久病成医,此时一搭林晓的脉,就知道他的小娘子是中了一种极其厉害的暖情药。


此时在苏府,一切都不方便,还是要回到江家他们的院子,在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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