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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默默的做完了这一切,心中不仅感伤,看来,这江家的天下,只怕要变了,这江家的三哥果然是个厉害人物,平日里都因他多病而忽视了,如今看来竟成了江家的顶樑柱。


江城等人看江述如此这般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如今这样的状况今也不好顶撞了,只是含糊的答应两句,也就各自散了。


林晓看著走了的人,叹了一口气,隱隱的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大宅门里原本个个都是人精。


江述感觉到林晓的变化並不多言,只是握紧了她的手,一副琴瑟和谐的样子,族长做完了自己的事情,又安慰了两句,便告辞离开。


回到院子里,林晓始终觉得不对劲,虽然说张家的那个畜牲已经死了,但这样的闲话传出去,只怕对自己不好,就算自己不担心什么緋闻,可是,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看起来很多事情都要提防了。


“怎么了娘子?我看你闷闷不乐的样子,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事儿?那畜牲已死,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再加上,任何事情都由我来承担,你不用担心。”他说的声音很好听,正在柳荫树下,让林晓觉得格外的温暖。


“那是自然,有你在,我什么都放心,你我夫妻一体,总不能什么事情都要让你来承担,我们两个人应该共同走过才是。”


江述抬手为林晓穿好了身上的披风,並且拉著她进了屋子,月霜看两人如此,也就笑笑各自退了,出去把房间留给了他们小俩口。


江老爷书房。


江老爷怒不可遏,没有想到江家居然出现了这样一个儿子,为了这样一个乡下丫头居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到底是大户?人家在这个关头居然能做出这样有悖人伦的事情。


“请您不要生气,三弟只是一时糊涂,您又何必为了三弟的一时糊涂而恼呢?三弟妹绝色倾城,三弟舍不得也是应当的,想想前朝时不就有周幽王为了褒姒烽火戏诸候吗?美人一笑,什么都是值得的。”


江城说话的时候语气平和,但是却知道如何让父亲生气,父亲算是个读书人,因此,对於明姐十分看重。


江述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自然是不能忍的,只是如今,自己火上浇油,只怕也让自己的日子不好过了些。


“去传我的话,告诉那个逆子,不许他整日里里儿女情长,好好读书要紧,咱们到底是清流人家,也要注意著家里的名声。”


江城从不敢违逆父亲的话,只是答应了一句,便转身去了江述和林晓的院子。


此时才下过雨,青石板路上湿湿的,林晓独自一个人撑著伞,在妙手回廊坐下,从来到这里,林晓就爱上了这里的建筑,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对於古代建筑颇有兴趣的缘故吧!


江城有些紧张,毕竟自己的身份摆在那里,实在是有些尷尬,可是江苏既然不出来,自己也只能跟林晓对话。


“弟妹安好,我唐突了,父亲传话过来,不知道三弟是不是在屋里。”江城说话的时候语气平和,一身天蓝色的长袍穿在他身上,多了几分温润如玉的样子。


林晓不动声色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站起身来,行了万福方才道:“官人如今身子不適,已经歇下了,不知道有什么吩咐,另外有劳二哥告知一声。”


“官人刚才说起家中之事,还是以和睦为好,方是兴家之道,家丑不能外扬,因为一点点小事儿弄得沸反盈天,只怕让人家笑话。”林晓笑语盈盈地看著眼前的江城,语气中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她守著规矩礼数说的话也丝毫滴水不漏,竟然江城想要说出口的话,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说了,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这个弟妹是个厉害角色。


“弟妹知道便好,很多话我不便多说,父亲那里我自然也会好生劝道的,总不能让咱们一家子人闹得不成样子。”


江城说完这些话,就静静地离开,又转到了江老爷那里传话,江老爷没什么可说的,又见自己又见林晓和江述这般模样,一时间有些气恼,只是训斥了江城两句也就罢了。


林晓一时间也实在不愿意与这些人趋於委蛇,更何况这全家上下的人没有一个好人,彭云欣之流也就罢了,偏偏来了一个江城,心思更细腻,阴狠,看来还是应该早早的离开这是非之地。


江述出族谱之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江家上下无不知晓,如今更是成为了丫头们背地里说的闲话,说什么的都有。


有的人便说都是林晓的主意,更有的人认为,如今三少爷的病好了,自然非同寻常,总之闲话多了,也懒得理会。


林晓和江述竟然要自立门户,自然早早的选好了地方,三进的宅子虽然不大,可是,却很適合自己居住,远离是非喧囂才是自己想要得到的,跟江家这些人根本就闹不清什么。


彭云欣真的没有想到这个江述居然真的做出了如此之事,不过也好,他走了就没有人碍著自己儿子的道。


可是看著江霆,还是有些担心自己的儿子到底不是他们的对手,看来自己还是应该早早出手为好。


江府后头的海棠苑


葛安然坐在屋子里绣花,好在那天的事情没有波及到自己,江老爷也没有跟自己问话,不然的话,只怕解释不清楚。


“少夫人,您要的东西拿来了,夫人那边的丫头,翠红刚才来传话说夫人等一会儿想要来您这里说话呢。”


葛安然点点头,她当然知道丫头口中的夫人是彭云欣,不知道她又起什么主意,不过也好,有她在前头自己也省些事儿。


“夫人来了,快屋里坐?您怎么亲自来了?应该是我去给您请安才是。”安然拉著彭云欣的手笑著说了一句,宛如一副母慈子孝的场面。


“你既然来了我家,就是我家的人了,虽然,我不过是个继母,很多话不方便说,但我还是惦记著你们的。”


“这不是吗?我钱日历叫嫁妆单子刚好翻出来,一对儿彩金鸳鸯,给你们正好也是我的一点心意。”说完就笑著让丫头拿来锦盒。


“夫人真客气了,这样的东西原是我不配,夫人有什么吩咐,只管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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