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
他从彭云欣那得知林晓的药可以治他脸上的伤,这才巴巴的求著彭云欣上门找林晓,可这倒好,碰了一鼻子的灰,人是见到了,可这嘲讽也没少半分,最后挨了羞辱,却是连药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哐当”!


江霆的房间內响起了一阵劈里啪啦的声响,也不知道他究竟砸了多少东西,总之这屋子里的能被他砸的东西,也都已经在地上了成了碎片了。


彭云欣受了气回到院子,也是一脸的冷意,正打算调节好自己情绪,好好想个办法让林晓为今天得罪他们母子而付出一些代价时,就听下人来报,江霆那边出事了。


江霆这边是一刻也没有停,彭云欣带著人过来时,还看见江霆捧著一个钧窑的花瓶正往地上砸去!


“哐当”一声清脆的响声,彭云欣感觉在那一刹那,自己的心也跟著碎了。


她倒是想去拦著江霆,奈何江霆动作太快,她还没来得及出声阻止,就眼睁睁的看著价值连城的钧窑花瓶被江霆给砸成了碎片。


顿时,彭云欣这个心疼的哟,这些个钧窑可是贡品,她还没来得及把这些花瓶拿去变现,这就已经被江霆这个败家子给謔謔了……


“江霆!你够了没?一回到家就闹成这样,你想做什么,不就是一张脸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因为你是江家小少爷,所以所有人都得捧著你吗?一回到家就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要是你爹回来,看他怎么收拾你!”


彭云欣气的直接吼了出来,江霆砸掉的这些东西不是普通的花瓶,他砸的可都是钱啊,白花花的银子就这样打了水漂,彭云欣这心里哪里咽的下去这口气。


这要换做了旁人,彭云欣早就已经一耳光上去了,可是这人是江霆,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可是舍不得。


江霆被彭云欣吼得一愣,从小到大,他从来都是江家人手心里的宝,尤其是彭云欣,更是怕把他含在嘴里化了,捧在手里摔了。


可如今他不过就是砸了几个花瓶,他的母亲竟然这么生气,还吼他?


“娘,您竟然吼我,从小到大您都没有这么凶过我,今天儿子受了这么大的屈辱,还被那林晓教训了一顿,林晓她又算得了一个什么东西,不过一个乡下来的泥腿子,要不是看在她会治病的份上。”


“我堂堂江家小少爷又岂会跑去跟她低三下四,她真是给脸不要脸的东西,和那个江述一样的討厌!”


江霆说著就更加气了。


彭云欣叹了口气:“霆儿,娘知道你心里受了委屈,可咱们现在这不是有求於人么,谁让你在她的府上调戏了她家的丫头,这可不就给了林晓话柄,况且,咱们这府里怕是也不安生。”


彭云欣这会也已经冷静了下来,她想到之前林晓的提醒,当著她的眼皮子底下都有人敢对江霆下毒,可见此人隱藏在江家有多深,之前她好不容易设计让老爷子把江述夫妻赶了出去。


这会子府里的人能够与她平起平坐的,除了江城院里的葛安然,如今大著肚子,老爷子可是宝贝著她了,心心念念的等著葛安然给他生一个大胖孙子。


葛安然现在怀著孕,她一边要顾念著自己的身子,想来应该也不会分神去想別的茬。


那么这府里剩下的人便是白淑兰?


白淑兰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她到现在都在府中安然无恙的,可见她心机也不是一般的深。


“不安生?娘,我们府里怎么会不安生,难道有人跟我们过不去,可这江述一家都已经搬出去了,家也已经分了,现在还有谁敢来害我?”


江霆瞪著一双眼睛,他在府里被宠爱著长大,可到底也不是蠢到底的人,听到彭云欣的话,这个时候自然也是能联想到一些平日里的蛛丝马跡来。


要说最近跟他有什么来往的,也就是那春日苑的那些个姑娘,还有那花魁白牡丹跟他走的近。


江霆虽然年纪轻,但是那些个风月场所他可是没少进,尤其是对那花魁白牡丹更是垂涎的紧,他手里的那些个银钱,基本上也都是赏给了她。


可那些姑娘虽然说不是正经人家,但要论起害他,应该还不会,毕竟她们可是想在他身上捞银子,没有了他,她们可是少赚了很多钱。


“那就要看你的存在威胁到谁的地位了。”彭云欣幽幽的出声道。


现在整个江家也就只有江磊,江城,还有江霆三个儿子,江磊是一个不成器的,要不是他娶了一个有手段的白淑兰回来,只怕这江家早就已经没有他的位置了。


至於江城,他看似风淡云轻,可实际上却是心狠手辣之人,从他不顾一切非得把葛安然带回江家就可以看出此人心性之坚定。


如今没有了江述在,江家依然一地鸡毛……


京城醉仙楼。


三楼包间。


摄政王叶修瑾一袭白色锦袍,腰间一条玄玉腰带,头戴玉冠,面如冠玉,风度翩翩。


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温润如玉的公子哥,任谁在这里看见他,也不会把他和朝堂上叱吒风云的摄政王联系在一起。


“江述,说起来当年要不是你双腿受了伤,以你的才华,怎么著现在也该是一朝丞相了吧。”


叶修瑾对於江述是十分欣赏的,他更是知道江述的才华有多么高。


自从江述腿受了伤,去了乡下之后,他们俩便再也没有见过面,但叶修瑾心底还是掛念著江述的,这些年关於江述大大小小的消息,他可是一个都没有错过。


“王爷真是谬赞了,即使当年没有因为腿受伤而在朝堂上隱退,我也不会当上丞相,丞相这个位置何等重要,皇上又怎会用我这等年轻的人为丞相。”


对於叶修瑾的话,江述不置与否,他不否认自己有才华,但即便官运亨通也不至於一步登天。


朝堂上的事,皇帝心中自有决断,多一个他,少一个他都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想到当年的事,心底还是有些遗憾的。

-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