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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麝香,藏红花,这两样可都是有打胎的功能,那府里到底是谁跟我有著深仇大恨,为什么连一个孩子都容不下?”


葛安然听到林晓的话之后,整张脸都惨白了下来,她不敢相信在她的房间里面,竟然还会有这两样东西。


自从她怀了身孕之后,他可是將整个院子都重新整理了一番,別说藏红花,麝香这种明面上一看就知道是打胎的药。


她的院子里面,就连夹竹桃这种带有毒性的花,也都被去除了,可现在林晓竟然说在她的房间里面会有麝香,这又是怎么可能呢,莫非她的院子里面有细作?


林晓瞥了一眼脸色惨白的葛安然,嘴角勾起一丝似笑非笑的笑容。


“大宅院里这些事情,不是一向都很多吗,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躲就可以躲得掉的。”


“只不过你很聪明,知道发生这样的事,第一时间过来找我,但凡你在晚一点时间,即便是我,也不能保证能够保住你这个孩子。”


林晓说罢,將手中一张药方递给了她。


“你回去之后,按照药方上面的药去抓药,这贴药是为了给你保胎用的,记住这上面的药,可不能抓错了,但凡抓错其中任何一味药,这孩子可能都要保不住了。”


葛安然抓著药方的手都在微微颤抖,面色惨白,唯独那双眸子出奇的冷静,越是在这种时候,她越是不能慌乱,一旦她自己都慌了,那她回去之后,还要怎么教育自己府里的丫头?


“多谢你了,这一次的恩情,日后我一定会好好回报你的。”


葛安然带著几分真意说道。


林晓嘴角撇过一丝淡笑,对於葛安然的话不置与否。


回报她?只要日后不要跟著江家那一帮人过来害他就不错了,还回报她……


听到这话,林晓心里直觉得好笑,她做事从来都不会求別人对她的回报,只不过是凭藉著自己內心真实的想法做事而已。


“回报就不必了,只要你日后不要跟著那帮人一起落井下石,那便罢了,其实我帮的也不是你,我只不过是不想看著一个生命,就这样从世界上离开,毕竟我是一个大夫。”


林晓嫣然一笑,说完便离开了。


葛安然在身后抓著那张药方,美眸紧紧盯著林晓的背影,眼底却划过一道复杂和诧异。


她在察觉到自己身体有异的时候,过来寻找林晓帮忙,也只是她下意识的反应,实际上对於林晓是否会帮她,她自己都不確定。


毕竟,之前江家对她们夫妻所做的那些事,林晓即便心底对她有怨言,也无可厚非。


却没想到林晓这么以德报怨,不但没有怨恨她,还帮她。


晚风居內。


江述穿著一袭白色锦袍,此刻端坐在桌前,在他面前摆放著一张棋盘,此时江述眉头紧锁,似乎在为棋局所烦恼。


林晓走过来时,刚好看到江述这一幕,嘴角弯了弯。


说起来,她倒是很少看到江述也有烦恼的时候,江述的烦恼几乎都是因为她,而这一回,一张棋局,竟然也能够难倒江述,这倒是让林晓好奇了。


於是她躡手躡脚的上前,来到江述身旁,仔细地瞧了眼那棋局,只见棋盘上面黑白两方棋子互相缠绕,谁也不让,隱隱有著平局的气势。


而江述手中所执的正是白子,棋盘上白子看似与黑子互相伤害,可实际上却也是被黑子包围在其中,而这最后的关键之处,就在於江述手里的棋子所下的方位,若是下好了位置,就可以一举定输贏。


若是一个下不好,那便是输定了。


“这颗棋子倒是尤为重要,不知相公打算把这颗棋子放在什么位置?”


江述正在愁眉苦脸,听到林晓的话,眼神微亮。


“娘子,你回来啦。”


林晓失笑,“相公,眼下难道不应该將所有注意力都在这盘棋局上吗?我倒是很好奇,这个黑子是谁下的,怎么就难倒了我这聪明绝顶的相公?”


江述棋艺甚高,能够將他难到这种地步,可见对方的棋艺是与江述不相上下,甚至有可能比江述的棋艺还要高。


这黑色棋子来势汹汹,从一开始就气势磅礴,而江述的白子从一开始太过於温和,虽然后面也气势逐渐凌厉,但毕竟失了先机,因此,这盘棋的结局也不难想像,只怕江述要输了。


“无妨,这本来就是一个难解的棋局,我只是將前人的残局拿过来破解一番,如果我能够直接破解了,便说明我的棋艺要冲破了他们。”


江述对此倒是没有多大的在意,似乎一盘棋的输贏並不重要,左右不过一盘棋罢了。


江述只是想到了明日,他就要去大理寺任职,也不知明日迎接他的会是什么,从叶修瑾的口中得知,大理寺卿是一个烫手山芋的职位,可见,这一个大理寺想必也没有那么简单。


因此越想心底有些烦躁,江述这才將棋局搬出来,破解一番,想像著一边可以使自己的心寧静下来,一边也可以增强大脑的记忆力。


“呀,原来是前人的残局,那这黑子的棋局从一开始就是像现在这样的吗?”


原本以为是江述一个人的对弈,却没想到是在破解前人的残局,这倒是让林晓越来越惊讶了。


莫非这残局是江述自己恢復的?这白子,黑子的走向都是江述自己一个人走的?


对上林晓那双惊讶的眼睛,江述则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哪有那么厉害呀,这只不过是前人的走位,而我只不过是復原了一下,我只是在是想这白子该怎么走,结局才能改变。”


很显然,棋盘上面的结局早已註定,白子输定了,黑子一开始气势磅礴,就已经註定了他要贏。


而白子一开始实在是太过於温和,但也可以看出来白子的主人一开始明显是想要让一让黑子主人的,但到后面想要改变局势,已然已经来不及。


“不用想著改变了,已经改变不了了。”林晓淡淡的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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