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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现在再去只怕会打草惊蛇,与其让他们提前准备,不如我们就在这里静待时机。”


“白泽,你先回大理寺盯著李茂他们,尤其是李茂,上一回就是他派的人在暗中盯著我们。”


对於这个李茂,江述可是一直都十分放在心上,毕竟李茂这个人看起来似乎很是懦弱不中用,可是他隱藏的却是极深,就连之前对他的资讯,也都是从黑鹰堂那边查过来的。


可对於他的其他来歷,即便是黑鹰堂也是没能查出半点消息,要么就是此人太过於厉害,以至於有人替他掩护好所有资讯,这才让他查不到,要么就是李茂当真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普通的人。


单从他这些天的观察来看,李茂绝对不仅仅只是一个大理寺丞这么简单,他的行为跟动作总是粗中有细,看似好像做砸了事,但其实未必这事不是他故意的。


“李茂?大人,您怀疑李茂是五皇子安排在大理寺的內奸?不过说的也是,这大理寺少卿都已经死了,他却还能活的好好的,这是在是蹊蹺的很。”


白泽听后,当下也是觉得这个李茂的確有些古怪的紧,看似他好像最没用,也是最怕死的。


可是这大理寺上上下下那么多人,也就只有他看似最不该活著,可是他却活的好好的。


如果说他是五皇子的人,那么一切便都说得通了,可若不是,那他又会是谁的人?为何他会隱藏在大理寺,还派人跟踪大人?


“现在不管他,我们只需静静的等待,等到明天,一切都会清楚了。”


江述抬眸看了眼窗外,只见外面晴空万里,这天气著实不错,不知道那个处事八面玲瓏的五皇子,得知权杖在他手上,又会是怎样的表情?


此时,京都一位全身包裹在黑色斗篷的男子,步伐缓慢而又沉重的走在街道上的小巷子里。


从他那缓慢的步子中可以看出他,每走一步都是带著十足的气势,以及浓厚的杀气,原本嘈杂的小巷,因为此人的出现,变得十分安静,以及一股诡异的气氛出现。


“告诉你们老大,主子有新的命令下来,不得对江述以及他手底下任何一个人动手,他们若是想要查什么消息,尽管让他们查就是,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斗篷人的嗓音十分沙哑,就像是被烟薰过似的,听在人耳中十分的难受。


“你又是什么人,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小巷中此时一个赤裸著胳膊的中年男子突然出声,那人一脸的刀疤,看上去十分凶神恶煞,但是看在斗篷人眼中,那人就像是一个跳樑小丑。


“呵,许多年过去了,你还是第一个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人,不得不说,你胆子很大,只是很可惜……”


斗篷人冷哼了一声,嘶哑的声音响起。


中年人怒瞪著他:“可惜什么?你这个老东西,你……”


中年人的话还没有说完,胸口就被一枚银针穿过,方才还好好的一个人,此时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


“可惜了,你就要成为一个死人了。”


斗篷人擦了擦手,仿佛刚才杀人的人不是他一般。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一个个心底都慌了起来,却也都不敢与斗篷人动手,毕竟中年人的死就在他们眼前。


“將我刚才的话转达给你们主子,否则,仔细你们身上的皮。”


嘶哑的声音最后一次落下,斗篷人已经消失不见,如若不是一旁的中年人尸体在这,他们都要怀疑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了。


血蟒帮的大殿。


一位穿著青色马甲,赤裸著胳膊的男子单膝跪在地上。


“主上,今日巷子里出现一位穿著黑色斗篷的男子,他还杀了我们一个人。”


“哦?他过来可有传达什么话?”


坐在椅子上的一个玄衣男子,戴著半块金色的鬼脸面具,清朗温润的声音与他这一身外表极为不符,可他的气质却將这两点不足合二为一。


“主上,那人说主子命令我们不得为难江述以及他手底下的人。”


面具男闻言,诧异了一瞬,隨后哈哈大笑。


“明白了,你下去吧,一切按照主人吩咐的做,不得有误,否则违令者死!”


依旧是清朗温润的声音,说出口的话却是带著浓浓的杀气。


“是。”


那人听到之后,赶紧退了下去。


李婉茵此时已经从寒水寺里回来了,她回到李府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林晓下了帖子,邀请她来李府做客。


林晓收到李婉茵的帖子时,整个人都有点惊讶,她还以为李婉茵会留在寒水寺里面一段时间,却不想只是短短数日的时间,她就已经將情绪调节好了,果然不愧是大家闺秀。


“婉茵。”


林晓一走进棠梨苑,就开始唤道。


自从上一次,她在这里將李婉茵狠狠地责駡了一番,这一次与李婉茵相件见已经是数日之后的事了。


她还以为在想见到李婉茵,得过上个把月,不成想李婉茵这么给力,一回来就给她下了帖子,真不愧是她的闺中密友。


“晓晓,我回来了。”


李婉茵一袭浅绿色的束腰长裙,挽著发髻,从屋內走了出来,整个人都是神采飞扬的,哪里还有之前的那几分忧愁善感?


若不是林晓之前亲眼看见李婉茵疯魔的模样,只怕她也不会觉得李婉茵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对。


“太好了,婉茵,你终於回来了。”


林晓直接就是飞奔著过去抱著李婉茵,看到李婉茵好起来,她也是真心替她高兴,想著数日之前那为情所困的少女,再来看看现在这气质寧静的李婉茵,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晓晓,经过在庙里的这段时间,我已经彻底想通了,有些时候不是非得在一起才能叫爱的,只要两个人心中都有彼此,哪怕是相隔万里,那也是相恋的,我喜欢上了一个將军,就得习惯他不在身边的日子。”


如果连这一关都过不了,那她又何谈与唐宋相守一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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