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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县令整个人都呆在了那里,似乎是没想到江述过来,仅仅是为了见一个仵作。


他这县衙里面的確有一个仵作,只是那个仵作也没有什么独特的地方,为何这大人要亲自过来见他?


“下官的县衙里面的確有一个仵作,不过那个仵作只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平日里面他也十分的老实,做事挺细致的,不知大人为何会突然之间想见他,可是他做错了什么事?”


说到这时,曹县令突然之间就担心了起来,万一真的是因为那个仵作做错了什么事而连累到他的话。


那他可得赶紧撇清关係才行,可不能因为一个仵作,就將他自己的一个乌纱帽给丟了。


只是那仵作向来都是深居简出,除了在衙门里面验尸之外,平时基本上不出门。


也不与什么人交谈,大人怎么会突然之间想到要见这仵作,他验尸的本领的確有著几分,但是也没到出名的地步。


念及此,曹县令就更加猜不透江述的想法了。


“你是说那个仵作已经有五十多岁了?那他平日里面可有跟什么人来往?或者说他与谁家有仇,又跟谁家关係不错。”


县令吩咐了府里的侍女给男主上茶,男主此时正端著茶杯,轻轻的吹了口茶汤,假装不经意间的问道。


却没有想到这么一个老实人,竟然可以花那么大一笔钱,去血蟒帮谋害另外一家人的性命,只是他都已经五十多岁了,谋划这些,对他自己本人而言,又能有什么好处呢?


男主微微皱眉,他有些想不通,这仵作究竟是一个替死鬼,还是说他原本就跟王家有深仇大恨,因此才会在这时有了机会就立即报仇雪恨。


“这,对於仵作这一行,想必大人也应该清楚,仵作,这是一个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的人,因为平常的人家都会觉得仵作整日都跟尸体打交道,因此会觉得仵作很是晦气,所以衙门里这仵作他平日里也不怎么跟別人交流。”


“就更不用说是跟他关係玩的好的朋友了,这人向来都是深居简出,除了在衙门里该有的验尸之外,便是待在他自己的家里,他没有朋友,自然也就没有什么仇人。”


曹县令听到男主的话,更是十分的诧异,男主好端端的跑过来调查一个仵作做什么?


还问他有没有什么仇人,这仵作能有什么仇人,他整天都跟尸体打交道。


曹县令刚刚想到这儿,忽然之间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微微一变,却是什么话都没说。


而江述却恰好瞥见了这一点。


“曹大人是不是知道什么?实话说,本官来调查这个仵作,是因为他涉及到了一桩谋害杀人的案子,並且本官已经查到了他的相关证据,本官来找曹大人,也是为了你最后做出证明。”


男主轻轻的抿了一口茶,声音不平不淡的说道,但却是在无形之中透露出一股威严,曹县令更加是大气不敢出一声。


江述看起来年纪轻轻,但是这威压却是丝毫都不输年龄比他大的人。


“可是,下官这里也並不清楚那仵作究竟有没有杀人呀,会不会是大人查错了,这仵作向来是一个老实人,又怎么会去害人呢?”


曹县令一听这话,顿时就慌了,这真的要是因为他的县衙里面的人杀了人,那他岂不是也跟著跑不掉了?


这可要如何是好?那一个看著特別老实的人,怎么就会牵涉进这么一桩灭门惨案的案子里面呢?


男主淡淡的说道。


“本官自然是查到了证据,才会赶来这里说话,你觉得本官是那种隨便污蔑別人的人吗,不管是县衙还是大理寺,都是讲究证据的地方,本官现在就让你把那个仵作给本官找过来,曹大人,相信你也是个聪明人。”


“如果不想让自己因为这桩案子而丟失掉自己头上的这顶乌纱帽,最好还是按照本官的话来做。”


曹县令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男主自然是一眼就看出来了,曹县令算不上一个好人,但他究竟是一个坏人,还是一个怎样的人,先不待追究。


毕竟男主並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只要跟他查的案子没有任何瓜葛,男主就不会去管。


曹县令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他到现在也没有別的办法,自然也就只能按照男主的吩咐行事。


“你们去乡下,將李仵作找来,就说本关有急事要找他。”


想到这里曹县令连忙吩咐手底下的人去將仵作找来。


没过一会儿,一个穿著粗布长袍的五十多岁的老头走了进来,在他瞧见位置上坐著江述的时候,老头的神色明显的变了变了,但依旧是神情十分恭敬的给县令行礼。


“下官参见大人,不知大人为何突然之间找下官过来,可是这县衙又发生了何事?”


身为仵作自然都是负责验尸的,因此这一次李仵作过来的时候,心里自然以为县令是找他过来验尸体,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一次过来,竟然会是来县令的府上。


並且在这里还坐著另外一个陌生男子,而那人竟然坐在县令府上的主位上,可见这个陌生男子的身份应该不在县令下面。


“老李,你的为人,本官一向清楚,也知道你最为兢兢业业,可是这一次,你可要老实向本官交代,那王家一家人的死,跟你究竟有没有关係?”


县令在问此话的时候,脸上神情十分的凝重,就在之前,男主已经將怀疑仵作杀害王家一家人性命的事,告知于县令。


县令此时在看到仵作的时候,也是十分的复杂,毕竟一个朝夕相处的人,看上去要是这么老实,可他背地里竟然做了那么凶狠的事。


实在是让县令想不通王家和他究竟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才会让他买凶灭了王家一家。


李仵作闻言,苍老的脸色微微一变,隨后进来是一副释然的神情,他早就知道自己做的事,迟早有一天会被別人查出来,因此他也並没有想过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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