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
郊外,一处朴素的宅子中。


一位穿著蓝色衣裙的少女,发间插了一根白色玉釵,长相甜美动人的小脸此时掛著一抹甜意,她正在厨房做饭,想到那人即將回来,她这心中就止不住的欢喜。


一个男人从门外踏步而来,直接从身后抱住了女子。


少女只是微微一僵,隨后心底弥漫而出一股甜蜜。


“溪,你回来了?只要再等等,饭马上就好了。”


少女温柔的说道。


男子点了点头,將脑袋埋在少女肩上,深深的吸了一口她身上的香味儿,男子眼中的浮躁才开始变得平静下来。


少女鼻尖嗅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她眸子微微一动,却是並没有打破。


“兰儿,我好想你,我都想我们两个能够隱居在山间,只做一对平凡的小夫妻,但是现在看来却是不可能了,我们应该要离开这里了。”


“这边不安全,我担心別人会找到你,我又不能隨时隨地都保护在你身旁。”


“兰儿,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直到现在也没有能够让你有一个安稳的生活,跟著我,你后悔吗?”


男子的声音带著几分颤抖,其中夹杂著小心翼翼,眼底弥漫出一层痛苦与无奈。


少女十分温柔,听到这话也只是转过了身轻轻的抱著他:“溪,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跟著你,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不说,我也就不问,总之,只要能够陪在你的身边,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男子闻言,却是紧紧的搂住了少女。


这两人便是冷溪与兰汐。


冷溪知道整个京城都贴满了寻找他的告示,想来县衙那边已经查出李仵作並非自杀而是他杀。


因此那个告示就是贴出来要把他抓捕归案的。


他如果自己一个人倒是无所谓,可是他身边还有一个兰儿,兰儿柔弱,又不懂武功,没有他,她可怎么办?


“大人,我们的人已经跟踪冷溪找到他的位置了,並且还在那个宅子里面看到了一个女人,想来那个女人就是兰汐。”


说话的人正是几日没见的蓝鵠,他之前就听从江述的吩咐一直在黑鹰堂负责情报的工作。


之前李仵作在牢房內被人给杀害,江述將那耳环丟给了蓝鵠,让他去找耳环的主人。


没有想到的是,蓝鵠经近两天的时间,就已经將人给找到了,看来这蓝鵠虽然说是白泽一手带出来的,但还是青出於蓝胜於蓝,白泽也都没有办法能够在两天时间內找到人。


“那宅子的位置在哪?”


江述虽然心中诧异,但是他一向不喜形於色,因此表面看起来依旧十分镇定。


“郊外,大人,可要派人过去盯著他们?”


“暂时先不必了,为了以防打草惊蛇,知道他们的位置就好,今天夜里我要亲自去那一趟。”


他要亲自去见一见这个冷溪,既然冷溪与兰汐住在一起,那么想必这个女子在他的心中还是有很高的地位。


既然如此,那么他就一定要让冷溪口中將那人套出来。


“记住,不需要带太多的人,只带几个精锐即可,蓝鵠,你的武功怎么样?”


“属下的功夫在白泽大人眼中算得上甚好,但仍然需要努力。”


蓝鵠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虽然说他一直以来都很勤奋修炼武功,但是他的身手跟白泽相比还是有些差距的。


说白了,他就是白泽亲手调教出来的,哪怕是武功也是白泽教的。


“能够让白泽说出甚好两个字来,说明你的武功还是不差的,既然如此,那么晚上还是由你跟我一起去一趟吧,白泽他还有另外的事情要做。”


江述对於白泽十分信任,既然是白泽调教出来的人,那么自然,也就是他的人。


蓝鵠闻言,眼中光芒一闪。


他总算知道白泽为什么將他调来在江述身边做事了,原来白泽是为了提拔他,只有在江述眼前做事,江述才能看到他的能力。


“是,属下明白。”


蓝鵠精神为之一震,连忙退下安排人手。


曹县令也已经安排人將李仵作的尸体送回了李家,李家的人在看到李仵作尸体的时候,又是一阵痛哭。


他们还都没来得及去牢里面看望一下李仵作,结果这人就这么没了。


李二一拳砸在地上。


“为什么?爹就这样被人害死了,还有我们却连他的最后一面都没能见上,实在是不孝!”


李母得知这件事之后,整个人变得更加严重了,就连李仵作的尸体被送回来时,她都没敢去看一眼,他就担心自己看了之后,更加走不出来了。


“人死不能复生,还请各位节哀。”


前来送还尸体的衙役,看著这一幕,眼中也出现一抹不忍之色。


李二眼中划过一道恨意,他指著衙役恨声道。


“节哀?你们说的倒是轻巧,我父亲他不是在你们的大脑里面吗?你们这些人都是怎么吃饭的?连个人都看不住。”


“说什么大牢里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是就在你们所有人都觉得牢里面安全的时候,我父亲就这样被人给杀了。”


李二他忽然间觉得好恨啊,为什么没有提前去看一眼自己的父亲,为什么当初没有据理力爭,直到父亲的尸体被送回来的那一刻,李二突然间就觉得自己没有用。


“你这人是怎么回事,人又不是我们杀的,如果不是你父亲当初做了错事,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下场,人心不足蛇吞象,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


另外一个衙役则看不惯李二的做法,直接冷哼了一声,带著其他人离开了李家。


李二闻言也是整个人都瘫坐在了地上,是的,他们当初从一开始就错了。


……


月影从月乔房间出来后整个人都闷闷不乐,即便是跟在林晓身后,她的脸色也是很差的。


“月影。”


林晓將月影的脸色看在眼中,心知月乔的事在她心底已经成为了一个心结,如果不及时替他打通这个结,只怕月影將永远走不出这里。


“夫人?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这就去再换一壶新茶过来。”

-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