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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於苏嫦的做法,林晓有些不解。


她明明可以凭藉自己的功夫离开这里,又为何非得在这里做这些事?


苏嫦唇角划过一道冷然:“自然是因为我恨他们,我付出了我真挚的感情,却得到了別人的虚偽,还有背叛,难道我就不应该去报仇吗?”


“我只是为我自己去出这一口恶气,林晓,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好人吗,不要站在道德的角度来批判我所做的事,如果这件事发生在你的身上,相信你做的只会比我更狠。”


林晓闻言一愣,她倒是没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她的身上,毕竟她並不会像苏嫦一样,跟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人推心置腹,甚至义结金兰。


“也许是这样吧,不过我可没有你这么蠢,既然你都已经给他们下了蛊了,那你为什么不走呢,留在这里等著被人抓吗?”


林晓淡淡的说道。


苏嫦扬了扬眉:“不亲眼看见自己的仇人死在面前,我这心里这一口恶气,要怎么才能消得下去呢?况且现在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你一个,只要你不说出去,那么谁还会知道真相呢?”


何况她本来就不是中原人,是不是真相很重要吗,中原的皇帝也拿她没有办法。


毕竟她的真实身份可是南疆皇族,中原的皇帝要是拿她问罪的话,那么便直接代表著他要与南疆为敌。


但是她是南疆皇族这件事,苏嫦是不会告诉林晓的,毕竟她跟林晓这短暂的相处看来,林晓也是一个十分精明,擅长打算的人。


林晓浅浅的笑著。


这苏嫦言下之意就是要么她跟苏嫦合作,要么苏嫦就把她给杀了,毕竟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出秘密。


“那么苏姑娘究竟想要怎么做呢?”


“我想要的很简单,之前不是说了吗,我要跟你打一个赌。”


江夫人医术被人夸讚十分精湛,本姑娘很是不服,不如江夫人就来解决曹夫人身上的毒,如果你可以將她治好,那么便算我输,到时候你想要怎么处罚我都可以。”


苏嫦笑嘻嘻的说道。


瞧著她这样,想来应该是对自己的蛊术十分的有自信。


不过就连曹县令身上那么厉害的蛊毒,也都能够被她察觉出来,曹夫人身上这点蛊毒,根本就不在话下。


这个苏嫦到底还是年轻,太过於自傲了一些。


“是吗?那么我们就说好了,只要我贏了,你就任我处置,反之亦然,只要你贏了,我便任你处置如何?”


苏嫦得意的一笑。


“那么你输定了,我一定会贏的,我的古树在南疆可是数一数二的,就连父,父亲大人,也都是对我的蛊术夸讚不已。”


说起蛊术,苏嫦就是一脸的自信,不过林晓也相信她说的,以她的蛊术在南江数一数二,绝对不是问题。


就连在多年前的古书上面,记载的蛊毒都能够让苏嫦使出来,可见她在这一方面的天赋。


“你不要高兴的太早,到底是谁贏,谁输还不一定呢,虽然我承认你的蛊术的確有著那么点厉害,但是我也並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庸医,要是你最后输了,可千万不要哭鼻子哦。”


林晓对自己的医术自然也是十分的相信,真是笑话,她可是全才。


苏嫦闻言只是冷哼了一声。


她显然对於林晓的话,並不相信。


“有时间限制吗?”


苏嫦摇了摇头,她原本就是用著自己最擅长的蛊毒来与林晓比试,苏嫦觉得自己本来就已经占了便宜,也並不打算在治疗曹夫人毒素这一件事上给林晓太大的压力。


“没有时间限制,你尽管用你的所有能力来解除我在她身上所下的蛊,只要你可以解除其中一种蛊,那么我便算你贏。”


话虽如此,苏嫦內心可是根本就不会觉得自己会输。


在她看来,林晓的医术可能有著那么几分把握,但是想要彻底解除她在曹夫人身上所下的几种蛊,也並非易事。


林晓听后,心中松了一口气,只要没有时间限制变好,那么她便可以有充足的时间替曹夫人解蛊。


“竟然是让我来解蛊,那么这里就交给我了,你和你的侍女都退下,不准过来偷看。”


苏嫦闻言撇了撇嘴。


“你以为我喜欢待在这里偷看吗,你们两个都不准在这里偷看,要是让我发现你们谁偷偷溜过来,那么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


苏嫦这话刻意说的十分大声,也不知道是说给那两个侍女听,还是说给林晓听的,说完之后,她就走了。


两个侍女自然也是跟在苏嫦身后一同离去。


“公主,你为什么要跟那个女人一起比试,奴婢觉得此人留著必有后患,倒不如让奴婢现在就去把她给解决了,以绝后患。”


黑衣侍女说罢,拿著腰间的弯刀就准备去杀林晓,苏嫦面色一冷:“你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我说过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去动她,否则……”


苏嫦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侍女明白苏嫦的意思,这是她最后一次警告,要是她再不听话,苏嫦可就要动南疆秘术来惩罚她了。


“是,奴婢知错。”


“下去吧,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三次,最好別逼我杀人。”


苏嫦这冰冷的声音,与她方才在林晓面前娇俏动人的声音宛若两人。


屋里,林晓正在给曹夫人把脉,脉香虚浮与曹县令很是相似,但也有所不同,可见苏嫦再给曹夫人与曹县令身上所下了蛊还是不一样的。


既然苏嫦都说了曹夫人的蛊毒並不会要她的命,也只会让她陷入梦魘中,那这种蛊应该就是幻蛊。


美名其曰,让人产生幻象,严重者还会陷入梦魘中,而曹夫人现在的这种情况,看起来就是幻蛊过多的原因。


想到这里,林晓忽然之间不想去碰曹夫人了,因为她能够想像到,在这洁白的皮肤下面,流淌的並不是血液,还是一条条令人作呕的虫子。


“唉,你可真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好好的日子不要,非得要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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