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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蔑?”


江述冷声反问了一句。


彭云欣真则是冷笑著看著江述。


“三少爷,您现在是鼎鼎有名的大理寺卿,江大人,您身份高贵,自然不与我们这些亲人来往,就连你父亲过世时,让你来弔唁一下,你都不肯。”


“而现在他尸骨未寒,你就已经来污蔑他的未亡人,你说我害死他,那你说我有什么动机,我为何要害死自己的丈夫,让我来守寡?”


彭云欣的声声质问,每一句话都在指责江述的不是。


江家的下人也被这边的动静给吸引了过来,在眾人眼中看到的便是江述仗著自己的官威过来欺负彭云欣。


“江老夫人,跟你同谋的人,都已经全都招了,你还在这里强词夺理,拒不承认,已经没有用了,我这边有证人,还有证据,你即使不承认,也还是要跟我去大牢里面。”


江述冷哼了一声,早在他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料到彭云欣绝对不会承认的,就像之前彭云欣特地去大理寺找他,想让他调查江老爷子死亡一事。


彭云欣明明知道他跟江老爷子之间的关係,已经紧张到一定地步了,他又怎么可能会去调查他的死?


现在看来,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只是不想让別人知道,是她害死江老爷子罢了。


江家的下人全都聚集在佛堂门外,就看著彭云欣跟江述之间的爭执,眾人听到这儿也都明白了,江述说是彭云欣害了江老爷子,彭云欣坚决不承认。


“你们说会不会真的是老夫人害了老爷子,毕竟老爷子一死,整个江家所有的权利都在老夫人的手上,真要说是她害死了吧,这动机是肯定有的。”


“谁知道呢,这大宅院里面这种事情还少吗?真要是她害死的,没有证据,那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刚刚这位江大人不是说了,已经有证据,还有证人吗?既然如此的话,那么这个案子就可以定下了,老夫人为了自己的儿子,而杀了老爷子,这也完全合情合理。”


一时之间,江家的下人都聚集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討论著是否是彭云欣杀害了江老爷子。


也不知是谁將江述来了江家的事情告知了江霆,江霆一听说江述过来,直接就要將彭云欣抓走,顿时一肚子火,气冲冲的拿著一根棍子就冲了过来。


“江述,你究竟是什么意思,爹爹下葬的时候,你不来看一眼,现在你倒是跑过来,二话不说就要把我娘抓走,你以为你是谁呀?身为大理寺卿,你就可以这么肆无忌惮抓人吗?”


江霆拿著一根木棍就往江述面前冲了过来,彭云欣眼疾手快的拦住了江霆的动作。


今日这江霆要真是一棍子打在了江述的身上,那么即便是他有理也会变成没有理。


更何况江述跑到这里来,只是说要把她带到大理寺去,跟其他人是没有关係的。


“娘,你干嘛要拦著我?爹爹尸骨未寒,他现在就要过来把您也要从江家带走,依儿子来看,他分明是覬覦江家的财产,所以想要將娘亲抓走,这样好来分走江家财产。”


江霆自然也知道,现在的江家其实內部很乱,如果不是因为有彭云欣在这里维持著大局,只怕江家早就已经內乱不止了。


而江述不想著过来帮忙就罢了,还要添乱。


江霆自然是不会想到,他最心爱的母亲杀了他最尊重的爹爹。


“呵,江家的财产?也就只有你们几个人才会想著要分走这些东西,对於我而言,我要是在意这些外在的东西,当初也就不会和江家断绝关係江霆。”


“你可是江老爷子最宠爱的小儿子,而现在江老爷子是被人害死的,难道你就不想查明真相吗?”


江述幽幽的出声说道。


江霆脸色一僵,他自然是想要为江老爷子查明真相,但不代表他会怀疑这个凶手是自己的母亲。


江述一来就要將彭云欣带走,现在又是这么说,可见彭云欣就是江述所怀疑的真凶。


“查,我自然是要查明真相的,但此事跟我母亲有何关係?你將她放了。”


江霆双手紧握著木棍,手指关节处泛著苍白,可见江霆此时也是有些不敢置信的。


江述嘴角弯了弯:“江霆,你的母亲就是杀害你父亲的凶手,不然你以为我会真的这么闲,跑到府上来只是为了抓著你的母亲吗?”


江霆站在原地,低著个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眼中的神色。


彭云欣赶紧替自己反驳。


“霆儿,你要相信母亲,母亲可是一心要替你父亲查明凶手的,前些日子,母亲也去找了他,他当时还没有答应,偏偏在你爹下葬之后,他倒是想著过来要替你爹查明真相了。”


彭云欣这话的意思便是在指江述心思不纯,他刻意挑选在这个时候来江家抓走她,肯定是为了江家的财产。


江述就静静的看著彭云欣在那演戏,江霆原本都已经要相信是他母亲杀害了江老爷子,但听到彭云欣的话之后,瞬间又与彭云欣统一战线。


“对,母亲怎么可能会杀害我爹呢?爹爹死了,对母亲来说没有任何的好处,江述,你就不要在这里挑拨离间了,我是不会上你的当的。”


江霆冷声道,他的声音非常的大,也不知道是在给自己力量,还是为了其他。


彭云欣面上一派淒苦之色,可眸底却是划过一道得逞的笑意。


尽管江述过来要捉拿她归案,但只要江述没有能够拿出確切的证据,那么江述就不能捉她归案。


何况她还有江霆这个儿子,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只要江霆站在她身边,彭云欣便觉得一切都很值。


“彭云欣,看来你还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你就是不肯回头,既然如此,那你看看这个是什么?”


江述冷笑著从袖中拿出一块玉佩,那是一块乳白色的羊脂玉玨,雕刻成了一半的鱼纹,吊著银灰色的穗子。


同样的玉玨江老爷子也有一块,只不过江老爷子那块是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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