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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夫人这伤口一直都在流血,得先止血呀。”


月影见林晓既不包扎,也不清理伤口,顿时就有些著急,这伤口又是伤在脸上,要是不及时处理好的话,万一日后留下了伤疤,那可如何是好?


女子最为注重容顏,怎么到林晓这边反而都不在意了呢?


“夫人,奴婢知道你心中有气,可是再怎么生气,也不能跟自己过不去呀,况且先不说这伤是在脸上,光是这么深的伤口,瞧著就已经很可怕,要是再不及时处理,万一要是感染了其它病症……”


月影这越说越觉得害怕,林晓不担心,她反而在旁边看得十分担忧。


映雪也觉得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先处理伤口,至於其他的事,等回到府中时再说也不迟。


“是呀,夫人,至於那江霆,现在已经被大人带回大理寺了,估计要先去审问他,我们还是先回府处理好伤口,其他的事再说。”


映雪因为林晓不肯先处理伤口,是因为江述的原因,毕竟江霆的话,虽然有挑拨离间的成分在里面,但他有一句话,却是没说错的。


那就是江述一直都在权衡利弊。


所以才会姍姍来迟,而导致林晓脸上受了伤。


林晓前世受过大大小小各种伤,而这一世,在乡下的时候,也没有少受到虐待,所以这不过是一道伤口罢了,对她而言並没有多大的痛苦。


“你们这是担心我脸上的伤落下了疤,从此之后就不再受宠了?”


瞧著自己身边两个丫头,一脸担忧的模样,林晓这个主人反而一点都不在意。


月影闻言,更是一脸焦灼。


“夫人,自古以来,男子皆是喜欢貌美如花的姑娘,而夫人本就生的绝美,可如今这么美的脸上多了这么一道伤口,看著可不就破相了?”


最主要的是,月影觉得江述虽然向来都很是宠爱林晓,可一旦林晓的脸破了相,这份宠爱是否还依旧如同之前一样,这个谁都说不准。


万一江述和別的男人一样,都只是喜欢皮相,那么日后林晓的一生可不就……毁了。


这最后的两个字月影只是在心里默念道,他自然是不希望林晓被江述拋弃的,但新天江述能够因为自己的乌纱帽就暂且將林晓拋之於脑后。


谁知道日后会不会因为其他的事情,而將林晓拋弃?


林晓伸手摸著自己脸上的伤,即便是没有镜子,她也能知道这一道伤口有多么的恐怖,嘴角微微叹了口气。


“如果当真如此,那也没有办法,我也就只能认命了。”


映雪眸中划过一丝不忍:“夫人的医术一直很高,说不定回去之后能够想到法子,將这道伤疤不留下。”


月影听著重重的点头,林晓能够將江霆之前脸上的伤给治的那么好,林晓脸上的这道伤,其实也算不上什么,肯定可以治好的。


瞧这两个丫头,这么担心林晓噗嗤一声笑了:“我逗你们呢,这伤口再浅不能动,等回去之后我拿药箱出来,先清理伤口,消一消毒,之后才能上药。”


月影与映雪两人皆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她们还以为林晓因为江述的原因而有些心灰意冷,所以不在乎自己脸上的伤了。


“夫人,您可真的是嚇死奴婢了!”


月影一边拍著胸口,一边埋怨的说道。


林晓慵懒的靠在马车车壁上,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疲惫,其实她並没有生江述的气,但是瞧见江述过来接她的那一幕。


江述第一时间並没有过去看她,也没有顾问她脸上的伤,心底其实是有些失落的。


只不过想著她被江霆抓走,这件事也怪不得江述,也只能怪她自己不小心,並没有注意到房间被人下了药,想到这个,林晓就气不打一处来。


明明她自己也是一位医术很高的大夫,竟然在这方面著了道。


“行了,你们俩也不要跟著胡思乱想了,我並没有在生江述的气,我只是在气我自己,那屋子里面有迷药,我竟然没有闻出来。”


映雪闻言,脸色微微一白:“都怪奴婢不好,当时夫人要不是只顾著安慰奴婢的话,也许就不会没有察觉出那包间里面有迷药了。”


都是因为当时她太害怕了,一时之间並没有察觉到包厢是否有问题。


马车外面的蓝鵠一路上都听著车厢里面的几个人嘰嘰喳喳的声音,当他听到林晓说这件事的时候並没有生江述的气,蓝鵠也是微微的一愣,他以为这种事换做谁都会生气的。


但是夫人竟然不生气,而且生气也只是在气自己不小心,並没有责怪江述来救她晚了。


蓝鵠不禁觉得林晓和江述果然是鶼鰈情深,恩爱有加,不管发生什么事,他们都不会去责怪对方。


此时,江述已经將江霆带到大理寺了。


想到江霆竟然趁他不注意,把林晓给抓走了,並且还让林晓受了伤,江述就是一肚子的火。


他让白泽將江霆带到大理寺牢狱,对著江霆就是一脚,江霆不会武功,身子本来就虚,被江述这么用力的一脚直接踹到墙上后,吐出了两口血。


江霆吐了两口血,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打我?想打你就打吧,最好打死我,说不定我就能到阴曹地府跟我娘团聚,然后我们母子会夜夜都来寻找你,我们死的不安生,你也別想安然无恙的活著。”


说完,江霆又桀桀笑了起来,这笑声十分的阴森恐怖,在这昏暗不见天日的大牢中,听到这种笑声,更是让人毛骨悚然。


但江述的脸色明显比江霆的笑声更让人觉得恐怖,只见江述踹了江霆一脚,还不够解气,更是上前提著江霆的衣领,凤眸宛如淬了寒冰一般盯著他。


“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去绑架她?江霆从前真是本官小看你了,想不到你这窝囊废,竟然还有这种胆子,不过你见了本官的大理寺牢狱,你以为你还能活著出去吗?”


江述的声音寒如彻骨,不仅让江霆觉得恐怖,就连周围的那些衙役,也都被嚇得大气不敢出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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