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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婉茵原本的確是没有將江城放在心上,她觉得江城不过就是一个颇有些新机的商人罢了,他既没有官职又没有江湖势力,又能翻出什么浪花?


但李婉茵瞧著林晓十分担忧的模样,不想让她担心,也就点了点头。


“知道啦,我会注意的。”


“小姐,江夫人,不好啦,那个人他跑了。”


瑛儿一大早就已经得了李婉茵的命令,去了荒废的院子,她特地带了几个粗壮的婆子过去,结果到那发现一对的绳索,房间內空无一人。


瑛儿也知道此事十分严重,当她发现江城逃跑时,第一时间就赶了回来。


李婉茵正在喝粥,听到这话,一口粥直接喷了出来,一张俏脸顿时有些惊慌。


“什么?昨天我们走的时候,不是把他绑的好好的嘛,他是怎么跑了的?”


“奴婢也不知,奴婢今天带著人过去的时候,就发现地上的绳索像是被用小刀给砍掉的,他应该是昨天在我们走之后就已经逃了。”


瑛儿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仔细的回想著刚才看到的那一幕,那应该是江城早就已经计画好的。


李婉茵嘴角抽了抽,有些懊悔的说道。


“晓晓,早知道如此,我就应该听你的话,夜里就应该將他给迷晕了,再堵上他的嘴,这样他就不会跑了,你说他这个时候能够跑去哪儿呢?”


李婉茵寻思的江城,这个时候即使是逃跑,应该也不会直接回江家,即便是他回去,也会被她们在抓过来。


林晓心中早就有数,早在夜里他们回来的时候,林晓就已经算到难背会逃跑,因此她现在十分冷静而淡定。


“无妨,先让他跑吧。婉茵,都说你做事不够果断,在你抓他的时候,就应该想著把他抓起来之后,万一让他跑了会有什么后果,我知道你也是为我好,才会想著教训他一顿,可是现在他跑了,我担心他会找你报復。”


江城能够在江家隱忍这么多年,可见他的耐性都不是普通人可以相提並论的,而此时他从李府逃走,第一时间去的地方,一定是对他而言十分安全的地方。


“我们现在就去江家,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即便是他可以自己一个人逃跑,那么府里面其他人也是跑不了的。”


林晓想著江城暗夜三更逃跑一定不会想著回去將葛安然带著的。


如果说要担心江城过来威胁李婉茵的话,倒不如將葛安然抓过来。


“可我们就这么兴师动眾的去江家,会不会引人注目,引来京城其他人的闲话?”


李婉茵有些犹豫,像这种抓人威胁人的事儿,她也是第一次干。


“不必担心,想去就去,要是有什么流言蜚语的话,还有我在,我会替你们摆平这些事。”


江述不知何时已经来到院中,踏踏这里时,已经將林晓和李婉茵的对话听到了耳中差不多瞭解了整个事情的过程,知道这个时候林晓与李婉茵的打算。


瞧见江述的身影,李婉茵嘴角露出一丝暗昧的笑容,胳膊肘也是顶了顶林晓:“晓晓,看来有人是过来接你回去了,我这事儿,你就先別忙活了,还是先跟著某人回府吧,再不走,只怕某些人要心力交瘁了。”


这个“某些人”此时脸色微微一僵,小心翼翼的看了林晓一眼,发现林晓只是淡定的,喝粥,並没有理他。


林晓不开口,而李婉茵身为主人家自然也不能不说话。


“江大人怎么一大早就过来了?晓晓在我这里住的很好,吃的也很好,睡得很香,如果江大人是觉得担心她的话,那么大可不必,她就是因为在家里过得不开心,才会想著来我这里住段时间。”


听到林晓住的不开心时,江述眼中划过一丝痛意还有懺悔。


“晓晓,对不起,是我让你伤心了,我也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我这个人嘴巴笨,向来都不知道如何说好话哄女孩子开心,你能不能原谅我这一次?”


江述一开口便发现自己並没有想像中的难以启齿。


林晓脸上的伤疤经过一夜,早上时,他又用灵泉的水敷了敷,又上了药,此时伤疤已经几乎看不出了。


“江大人,你少来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道个歉,需要让你想这么久吗?婉茵,我们不是还有事要做吗?我们走。”


说罢,林晓已经拂袖而去,压根就没有看江述一眼。


瞧著林晓离去的背影,江述整个人都有一些落寞,李婉茵此时正捧著碗喝粥,一碗粥还没喝完,林晓都已经走了,只留下一个江述站在院中,她此时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只好訕訕地將手中的碗放下,“江大人,这个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哈,至於你跟晓晓的事,你们俩自己解决,恕我无能为力。”


说完,李婉茵也直接离开了。


江述原本是高高兴兴的过来,想要將林晓接回家,奈何到了这才发现林晓根本就没有原谅他,他的一腔热情,最终还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凉透了。


“江大人,李阁老有请。”


就在江述满脸落寞时,李府的管家来到这恭敬的说道。


江述心底微叹,看来这一回是不能將林晓带回去了,既然已经来到了李府,那么于情於理,都应该去拜会一下李阁老。


“劳烦李管家带路。”


“大人这边请。”


当江述来到竹园时,李阁老正坐在亭子里,自己跟自己对弈。


“老夫早就听说江大人的棋艺甚高,不知今日是否有幸能够跟江大人对弈一局?”


“荣幸之至。”


江述嘴角微扬,压下心底的那一丝苦涩,在李阁老的面前坐下,瞧见桌上那一放棋盘,棋盘上黑白双方互不相让,棋局正往同归於尽那边发展。


江述不禁开口道:“大人为何不將这黑子往这挪一格,这样这便是一盘和棋。”


李阁老却执起棋盘上的白子往黑子前面拦了一起:“你瞧如此一来,这不就贏了吗?”


江述一头雾水,不明白李阁老所意为何。


“这下棋,就跟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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