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
“你怎么喝酒了?”


瞧见林晓脸上的醉意,李婉茵皱了皱眉,她从来没有想过林晓还会有喝醉的一天。


在李婉茵的记忆中,林晓即便是生气,也只会是吵上一架,然后自己生闷气,喝闷酒这还是她第一次。


“婉茵,你回……回来啦?”


林晓打了一个酒嗝,笑眯眯的重复了一句,这酒喝的她满脸红晕,双颊已经看不出之前的顏色。


双眼迷离,扑朔著一层雾气,樱桃似的红唇带著一层水汽,使得她看上去更加多了一些媚意。


“你喝醉了,该休息了。”


李婉茵蹙起了眉,一定是之前江述的话,伤了林晓的心,否则以她的心性,何至於到了半夜在这里喝酒?


“我没醉!谁说我喝醉了的,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清醒过,从来没有……”


林晓的声音也是越说越小,逐渐变低,最终话没说完,人已经是趴在了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咚咚”


就在李婉茵蹙眉打算扶林晓上床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这声音立即让李婉茵紧张了起来,“谁?”


李婉茵不著痕跡的摸著腰间的佩剑,眼神凌厉的扫向门口。


“是我,我来接她回去睡。”


门外传来了沉稳冷冽的男声,正是江述的声音。


李婉茵一怔,正打算拒绝时,却瞧见一只小手握住了她的衣袖,李婉茵心底叹了一声,也罢,这说到底也是他们自己的事,她就不掺和了。


“门没锁,进来吧。”


想到这里时,李婉茵对著外面喊了一声。


很快江述就推门而入,进来时,瞧见林晓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的模样,眼中划过一道心疼之色,李婉茵立即在身旁哼了一声。


“这个时候,你倒是装出一副深情的模样,刚刚在外面的时候,你怎么不想著心疼一下他这么久对你的付出?你还不是为了被別人的两三句话,就已经对她起了疑心,晓晓她因为你的事儿,伤心透了。”


林晓的確是喝醉了,但是她此刻神智还是清醒的。


否则也不会在听到江述过来时,就抓了抓李婉茵的衣袖,意思就是她愿意跟江述回去。


“我……我知道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怀疑她,所以我现在来接她回去。”


江述张了张嘴,最后也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他的双眼盯在林晓的身上。


要不是顾及著李婉茵是林晓的闺中密友,只怕此刻他也是不会在这里跟李婉茵说这么多话的。


李婉茵本想再教训江述两句,但是感受到自己的袖子晃了两下,於是到了嘴边的话,便被她咽了下去,却化作了一句冷哼。


“行了,既然你说要好好照顾他,那你就把他带回去吧,反正他是你的妻子,又不是我的妻子,我作为一个外人,自然不好多说什么。”


说完之后,李婉茵就將门打开了,意思不言而喻,让他赶紧走。


江述对李婉茵微微点了一下头,別打横抱著林晓,离开了这里。


回到自己房间后,崔逢已经去了隔壁的房间,就在刚才崔逢出去的时候已经另外开了一间房。


崔逢察觉到林晓跟江述之间的关係有些微妙,便想著应该让他们俩单独在一起,这样的话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都可以谈。


“晓晓,我知道你没有喝醉,你还清醒著,既然你还愿意跟著我回来,就说明你还是想跟我在一起的,对不起,今天晚上又伤了你的心,我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总是胡思乱想,打从你从南疆回来之后,我就一直精神恍惚。”


“总担心你被换了一个人,想到之前南疆那边传回来的谣言,南疆的秘术以及南疆的蛊术,都拥有著奇怪的力量,我也是……”


江述將林晓放温柔的放在床上,隨后坐在床边低声叹息道。


听到这话,林晓睫毛眨了眨,却並没有睁开双眼,只是静静地听著江述的话,南召那边的秘书究竟有多么的神奇,她也有所耳闻,但是她却从来没有想过江述竟然会怀疑他的身份是真是假。


“晓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想打我,想骂我,我都可以忍,只要你不要离开我,我……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的。”


江述的语气带著几分隱忍,还有一些懺悔的无奈,话已说出口,再想收回,自然是收不回来的,就像泼出去的水,如何能够收得回呢?


“唉……”


林晓嘴角溢出一声轻轻的叹息,隨后睁开了一双璨若星河的眼眸,只是那双眼眸,在盯著江述的时候,深邃的宛如一口幽井。


半晌,林晓才轻声的开口。


“如果说我的身份真的是南疆人,你会不会就这样把我的身份出卖掉,或者杀了我。”


林晓的声音很轻,甚至於语气都平静的没有一点起伏。


但正是因为她这平静的语气,却让江述全身一僵,整颗心都跟著慌乱了起来。


诺说林晓像之前那样跟她吵,或者说生气不理他,江述都还有办法哄林晓回来,但林晓却是这么平静的看著他。


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这种滋味让江述感到慌乱无措。


“娘子,不管你是住院人还是南江人?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妻子,我又怎么可能会让我的妻子死呢?”


江述用力的抱著林晓,仿佛要將林晓揉进他的骨血。


林晓微微合上眼眸,眼底深处划过一道无奈,突然觉得世事无常,不过就是去了一趟南疆,何至於將她与江述之间的感情变成这样了?


这一道裂缝要怎么样才能够缝合,而且还能回到原处的地步?


……


皇宫。


叶修瑾被皇帝砸伤了额头,皇帝也让太医给他治了伤,虽说无甚大碍,但皇帝气也出的差不多了,毕竟以后用得著叶修瑾的地方还多的很,於是皇帝亲自来了偏殿。


“修瑾,今天的事,是朕有些冲动了,不该对你发脾气,还叫你给打,伤了你的心里可怪朕?”


瞧著皇帝这一脸的愧疚,叶修瑾心底只想冷笑,打了一巴掌还想给个甜枣,就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皇帝心中的算盘依旧如往常一样。

-contentend